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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去一趟。”
冷血沒有問為什麼。
他只說一個字:
“好。”
“回神威鏢局”無疑係等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神威鏢局”是被青田縣縣大爺親自下令查封的鏢局,而“神威鏢局”的局主高風亮老早就是通緝犯,至於鏢頭“豹子膽”唐肯,更是越獄死囚。
官兵圍剿匪黨領袖不獲,丁裳衣跟唐肯等脫逃,自然便會疑心他們折返青田鎮“神威鏢局”,這樣一來,此行實凶多吉少。
只是高風亮和唐肯卻不得不走一趟。
高風亮知道冷血和丁裳衣陪他們一行簡直是近乎送死,所以在路上他不得不解釋:
“我一定得回去一行。”
“經過北旱砂壩那一役,鏢銀被劫,我屢次想回去,但官府已不由分說,查封鏢局,派兵屯守,且將我畫像張貼,懸紅緝捕,我想自首投案,但又聽聞好幾位在那一役中劫後餘生的兄弟:一旦被抓去,不分青紅皂白的用刑,或被處死,所以我始終徘徊潛伏在大牢附近,既不能回去,又不敢妄動”
“後來,我聽到大牢火光沖天,有些騷動,便潛往該處,看見丁姑娘和唐兄弟殺將出來我見是丁姑娘,便想到最近關飛渡關大哥昂然入獄的事,知是‘無師門’的朋友有所行動”
“無師門裡我有一位從前的老兄弟,便是袁飛,我到菊紅院去找袁飛打聽唐兄弟的下落,不料正好撞見官兵圍剿無師門的朋友,我想菊紅院必有事,於是趕去,正好遇上”
以後的情形,便是高風亮擊倒一名衙役,穿上官服,蒙面拯救唐肯。
“可是案發以來,我一直沒有回過鏢局這次一去,縱走得成,只怕也十年人載才能回來,也不知何日才洗雪此冤萬一走不成,老婆孩子,定必傷心,總要見上一面,交代幾句話,要她不要再等,改嫁從人,才能安心”
四人四馬在驛站歇息,這時,是夜央未央前最黑暗的時分。
晨風吹得四人衣袂緊貼身軀。
晨霧像雲海的佈置一般,東一簇、西一簇的,彷彿是凝結的固物,但又聚合無常。
唐肯挨在榕樹坐著,用拳頭輕擊樹幹。
冷血站立在馬旁,負手向著飄浮不定的晨霧。
丁裳衣痴痴地望著自己插下的香發出微弱的金紅色光芒,過了一會,回過神來,便走近正在滿懷憂思的高風亮:“其實,這一行可能只是暫別,畢竟冷捕頭在,他會田諞們申雪冤屈的。”
高風亮苦笑道:“冷捕頭已經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了。”
唐肯側首望去,只見冷血銅像一般的背影。
冷血負在背後的手已緊握成拳。
唐肯覺得這個曾經像自己的小兄弟的人有時陌生得像前代偉人,怎樣也揣摸不清他的胸懷,不禁問道:“你你在想什麼?”
冷血看著那舒捲聚凝的霧。霧深處,夜濃;夜深處,已微破曉。
“天要亮了。”
“天亮好趕路。”唐肯笑道。
冷血搖首。“天亮之後,聶千愁便可以殺人了。”唐肯這時才想起聶千愁的承諾:只應承今晚不殺人。“無論他們走到哪裡,遲早死在我手上。”這是聶千愁臨走時說過的話。
——這“老虎嘯月’,聶千愁的武功極高,恐怕連高局主都不是他對手。
——不過,關飛渡關大哥能不能製得住他呢?可惜,關大哥一上來就給人廢了,但在他殘障之餘,仍能對付言氏兄弟、易映溪等數大高手綽綽有餘,只沒有和這個聶千愁交過手。
——至於冷血呢?
——這位捕頭勝不勝得過聶千愁?
——那捕王李玄衣,看來聲勢猶在冷血之上,他的武功會高到什麼地步?還有一手造成此事的李鱷淚李大人呢?
唐肯在這樣的生死關頭,卻很有興味的反覆地想這些——其實,他被江湖朋友稱為“豹子膽”,不僅因為膽大,更因為他一副“天塌下來當被蓋”的豪氣,隨時隨地開解自己,充滿信心迎向挑戰的個性。
通常,不怕跌倒的人就是站得最持久的人。
冷血含笑看著他,只見這虯髯滿腮、眉濃眼大的漢子,坐過監、受過傷、被人冤枉,遭人通緝。現在還給人追殺著,甚至今夜不知明日生死安危,然而他還是興致勃勃,帶著崇拜與想象的神情看著自己。
“說說你自己罷,你未成家立室,是飄泊天涯的漢子,為啥一定要回去?”
“我一定要回去。神威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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