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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若再想耍瀟灑,先告訴我一聲,不然,我會真的以為你不要我了。”
那柔柔的略有薄薄劍繭的手放在頸邊輕輕撫著,譚中柳的心也像被撫平了,半夜的忐忑不安才算是將跳動的心臟塞回了原處。
“現在就可以告訴牽衣,任何時候,譚二哥都不會不要牽衣。就算說了不要,牽衣也不要當真,那一定是譚二哥在等牽衣回來。”
梅牽衣心中一片柔軟,猜想他是真的有擔心她會回不來的。但思及前事,她又有些疑問,道:“當時的情況根本就不用怕他,譚二哥為何還要放任他帶我離開?”
燭火搖曳,夜色正好,懷中的軟玉溫香是他一直渴望的。她穿著他們新婚的嫁衣,對他輕柔軟語,他心中輕蕩著,忙著想要再親親她,哪管她問了什麼,低下頭就往她唇上印去。
門外一聲刻意的重重咳嗽,譚中柳頓時耷拉了臉下來,埋在她頸邊不敢再動。梅牽衣忍不住嗤嗤笑了笑,推開他,把剛才的問題重複問了一遍。
譚中柳聽她問起,再深吸一口她身體的幽香,但很快又覺得這簡直是在自找折磨,於是坐起來改將她抱在腿上。清眸相對,他目不轉睛,似要看到她心底深處去。梅牽衣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懂他為何要這麼看著她。
半晌,他笑了,道:“他武功高強,若是硬拼,傷者絕不在少數。牽衣穿著嫁衣,怎可見血?既然來的只有他一人,相信牽衣是能應付的。”
梅牽衣嘴角抽搐兩下,啞然瞪著他,最後無語道:“譚二哥還真信得過我。”
“牽衣是我妻,自然要信得過。”
這個邏輯很無理,卻意外地很受用。想了想,終於忍不住試探地問:“若我今日沒回來呢?”
譚中柳扶著她的腰,將她稍稍推開兩寸,讓她整張臉都在他視線範圍內。他細細地看著,一雙清眸逐漸變得幽深。梅牽衣被他這麼看得有些慌,伸手推了推他,追問道:“譚二哥 ?”
譚中柳笑了,重新將她攬在胸口,鐵口直斷:“這個假設不會發生。”
“為什麼這麼肯定?譚二哥特地準備了人手防備,明明就是要保護我。”他是一開始就知道會有人來啊,這麼大的陣仗防備,就為保護她不被人帶走。若是確定她就算被帶走了也會回來,為什麼還大費周章地準備這麼多?
譚中柳的臉色微微沉了沉,變得有些嚴肅,卻依然看著她,還不自覺地抬起一隻手在她臉上描著五官。直到她覺得癢,伸手製止他亂動的手抓住,他方才長嘆息一聲,頗有些為難地道:“牽衣啊,你確定要讓譚二哥向自己的妻子講述其他男人對她的迷戀嗎?”
梅牽衣眨眨眼,臉微微紅了紅,但心裡卻驚訝極了。她忽然有一種感覺,好像無論什麼事,都被他看在了眼裡,只是他一貫遊戲裝傻,不到非出手不可,他都當作不知道。那她與展涼顏,他到底知道多少?
“不過,倒是有些奇怪,他既然回了靈嬰樓,為何除了櫻兒那個小跟班,沒有一個人來幫忙?”譚中柳喃喃自語著。
梅牽衣卻暗暗吃了一驚。展涼顏當然只能一個人前來,因為她才是樓主!樓主出嫁,他們私底下早祝賀過了,四大副使甚至還想親臨喜宴,被她阻止了。現在被譚中柳懷疑到這個問題,她心中有些忐忑,悄悄抬眸瞅他一眼,看他似乎並沒有特別去深究,便在心裡自我安慰:他只是有些納悶而已,絕不可能想到這麼不可能的結果。
房間裡的私語漸悄,梅牽衣也累了,譚中柳放她躺在床上,告訴她明天會晚點上路,安慰她一夜好眠。出門來,看了看站在門口的梅疏凝,雖氣惱卻不敢發作,委屈地嘆氣一聲,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梅疏凝則在他身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也回到隔壁房間休息。
樓上的燭燈一一熄滅,西邊的殘月也漸漸沉下,最後隱沒無蹤,四下裡一片漆黑。冬月的夜裡,涼透入骨,黑不見影。
展涼顏仍舊站在客棧旁路的林邊,望著那如今已成一片漆黑的樓影。他晃燃了火折,小心地護著,藉著這一點光明,才夠勇氣在黑暗裡靜默。
“既然依依難捨,為何還送她回來?”身後有人聲響起,柔婉溫和。轉身過去,因為手上端著燈火,那條黑黑的人影在夜色裡看不分明,但已足夠他認出來人的身份。
餘夫人。
牽衣說,她也是從那個未來回來的。這個因善妒而死在丈夫手上的女人。
展涼顏不自覺地笑了笑。牽衣當時說,若是他喜歡了別人,她也會殺了那個人。那笑容隨即苦澀地隱沒,望著餘夫人似乎略有驚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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