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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難道他是想了這幾天怕了?欽達翰王不認可他為帕蘇爾家的繼承人,他覺得玩不下去了?”
“我看不像,那個男人,是條狼,和蒙勒火兒一樣。”
脫克勒家主人點頭,“不過額日敦達賚看起來不想和我們對著幹了,這倒實實在在是件好事。”
“是啊,合魯丁家的人太多,我忌憚額日敦達賚,比忌憚旭達汗還多些,帕蘇爾家已經亡了,沒人了。”斡赤斤家主人思索著。
“我們該怎麼辦?照這樣看,我們明天開城講和就可以了,一切都順順當當的,用不著動武了。”
“不,我不相信旭達汗,”斡赤斤家主人冷冷地說,“我也不想在開城的時候,我們三個走在他後面,讓他去獻九尾大纛。那樣我們能得到什麼?我們都成全旭達汗了。”
“這倒是,那麼”脫克勒家主人眼角一跳,拍了拍腰間的刀。
“拿下旭達汗!額日敦達賚老老實實不動就算了,有什麼不安分,就連他一起拿住!”
“老哥哥你也是咄咄逼人吶。”脫克勒家主人說。
斡赤斤家主人神色陰沉,扯著嘴角無聲地笑,“男人還有逆風撒尿的時候,那容得旭達汗那種小雜種在我們頭上放肆?”
阿蘇勒感覺到脖子上一冷,猛地從夢中驚醒。他被人死死按在鐵欄上,不能動彈。面前就是欽達翰王那雙森冷的眼睛,脖子上是短刀的刀刃,
“爺爺!”他吃驚地喊。
“別亂動彈,否則會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刀口上切斷。”欽達瀚王把另一柄刀塞到阿蘇勒的手裡,“不能睡了,今晚要離開這裡,要集中精神,要警惕,像野獸一樣。他們在捕獵的時候可以三天三夜不合眼,不吃東西,只是奔跑,你要學會那樣去生存,你才能在戰場上活得更長。”
阿蘇勒精神一振,壓低了聲音,“我們要走了?怎麼出去?”
“等一會你就會明白,還有最後一件事。有些東西,十年之前我應該教給你,但你那時太懦弱,我不放心把它教給你。”欽達翰王說,“但我的壽命已經不長了,你也長大了,你沒能擺脫掉青銅之血,那就當個戰士吧。帕蘇爾家的男人,終究還是不得不上戰場的。”
阿蘇勒明白了什麼,默默地點頭。
“站起來,”欽達王摸著阿蘇勒的臉,“我教給你大辟之刀最後的奧秘。”
阿蘇勒默默地起身,欽達瀚翰王無聲地退後。三十多年後,這個老人再次握住了刀柄,他掌中有到的時候,曾在戰場上殺死數以千計的敵人,令那些男人的妻子哭喊,孩子孤苦,他是擊潰東陸進軍的英雄,也是草原上的噩夢。如今他握住了刀,整個人彷彿脫胎換骨般變化著,全身上下每個骨節都爆出清脆的響聲,肌肉緩慢地收緊又放鬆,呼吸沉雄有力,像是一隻獲得了新生的野獸,在牢中逡巡。他的眼睛始終盯著阿蘇勒,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他正在極速地回覆到自己握著刀統治草原的時候,那個時候降臨,他將揮出最完美的大辟之刀。
阿蘇勒覺得冷汗從他的每一個毛孔裡射出,他握刀的收也不由得收緊,呼吸急迫起來。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候爺爺要對他演練大辟之刀,但是他已經無法中斷這次操演,越來越強烈的殺戮之氣彷彿實質那樣凝聚在欽達翰王身上,那是力量,無窮無盡的力量,正在蜷縮成一個小球,而後猛地炸開。
他必須全神貫注,真正的大辟之刀斬出的瞬間,欽達翰王自己也未必能控制那柄刀。
兩人在牢中旋轉,反覆天穹上的一對星辰。
“真正的大辟之刀,只有一刀,是最完美的圓,不停息,不斷絕。只有留著青銅之血的男人才能使用那一刀,因為只有狂戰士的骨骼和肌肉才能頂住揮刀時強大的反噬之力。普通人揮不過三個半弧,他們的手腕會骨折,筋腱就會扭傷。”
“是。”
“真正的大辟之刀,不留任何後力,你的每一刀都是全力以赴的,這樣才能確保你每一刀都沒有破綻。你的祖先用來在千軍萬馬殺出血路的這種刀法,當你揮舞起刀,你全身沒有任何破綻,每一件向著你而去的武器都會被這刀彈開。”
“是。”
“揮刀的時候,青銅之血會控制你,你不會有猶豫,不會不忍心,更不會畏懼。但你要把這一刀像是刻字那樣刻在腦子裡,否則你會陷入混亂,不過是頭急欲殺人的野獸而已。”
“是。”
“注意我的手腕,這也許是你唯一的機會看這一刀。”
欽達翰王緩慢地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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