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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的狂戰士,”大和薩說,“尤其是他的血脈還可以作為和朔北部談判的籌碼。同時擁有三個狂戰士,原本應該是帕蘇爾家統治草原的年代啊,他們所到之處,應該如同三個神並肩行在雲端,所有人下跪匍匐。”
“是,那我先回去跟阿爸和大伯說,他們也在等著訊息。”巴魯告別了大和薩,走出了帳篷。
外面是一地清冷的月光,巴扎正騎在馬上等他。巴扎彎下腰湊近巴魯耳邊,“哥哥,你怎麼說沒有主子的訊息?主子不是被關在”
巴魯擺擺手,打斷了他,“走遠點再說。”
兩人離開帳篷二十丈外,巴魯才低聲說,“主子的事,跟阿爸和大伯也別說。”
“為什麼?不管主子了?”巴扎瞪大了眼睛。
“現在這個時候,各處都被斡赤斤和脫克勒家的人封鎖著,他們不會答應我們去救主子的,要是說了,沒準我們兩個就被看住了。”巴魯說,“可我們身份不同,我們是主子的伴當,我們在帳篷裡等訊息?”
“你說旭達汗是要殺了主子?”
“我聽說欽達翰王發病的時候和不發病的時候,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人,發病的時候,靠近他的一切活物都會被殺掉。他喜歡殺人,喜歡聞見血的味道。”巴魯微微打了個寒噤,他想到也許很多年後,他的主子也會變成那樣,如同被惡魔附體。
“旭達汗這傢伙”巴扎明白了,“大和薩還說主子一時不會有事,這樣關著主子隨時會死啊!”
“我倒是能明白旭達汗在想什麼,大君死得冤,是被陷害的,主子是絕不會聽他話的。這樣留著主子,就是留樂一個和他一樣流著青銅血的男人,可旭達汗是想當大君的人,他怎麼能允許北都城還有人跟他一模一樣?他一定想殺了主子,把欽達翰王也殺了。這樣他是帕蘇爾家血統最優秀的後代,大君只能是他。”
“哥哥的意思是?”
“我不管旭達汗怎麼想,在南淮城我們怎麼去救主子的,現在我們還是怎麼去救主子。”巴魯說,“人還能年紀大了膽子卻小了?”
巴扎點點頭,“反正我跟著哥哥,哥哥說去救主子,我就去救主子;哥哥說去殺旭達汗,我就去殺旭達汗;哥哥是主子的伴當,我是哥哥的伴當。”
金帳裡,旭達汗高踞在黃金寶座上,看著下面那個衣裳襤褸的男人像灘爛泥那樣蜷縮在地上。他哆嗦著,翻著眼睛,只能看見大片的眼白,口角流著涎水,一頭亂蓬蓬的頭髮像是十年沒洗了。
“是真瘋麼?不是裝的吧?”旭達汗淡淡地笑。
貴木上去一把拎起那個瘋男人,讓他身體懸空,下面失去支撐的兩條腿搖晃著,像是兩根用繩子吊起來的木柴。男人驚恐地叫喊起來,卻不敢反抗,雙手雞爪一樣縮在胸口。
“他的腿斷了?怎麼回事?”旭達汗跳了跳眉毛。
“看守的武士沒有看住他,被他在晚上跑了出去,天亮才在一個雪窠子裡找到他,兩個膝蓋骨都摔碎了,腿凍得僵死了,再也治不回來。”貴木把男人扔在地下,“這樣的會是裝瘋?”
“鐵由·帕蘇爾,我的哥哥,你除了在女人身上足夠勇敢外,還能做成什麼事?”旭達汗口氣裡帶著悲憫,俯視那個男人,幽幽地嘆了口氣。
“是看了囊刑後給嚇傻了,說起來我看著也噁心。”貴木皺了皺眉頭。
“帶他下去,好好養著他,他想吃點什麼就給他吃,想要女人就給他找”旭達汗揮了揮手,“別讓我再見到他,我心裡會煩。”
一名武士進賬來提了鐵由出去,他們走得很遠了還能聽見鐵由含混不清的呼喚著什麼,像是夢囈,像是歡喜,又像是悲傷,在這個寂靜的夜裡聽這確實讓人不由得煩躁。
旭達汗用手指著額頭,想了很久,“北都城裡也就這些人了吧?你說九王臥床不起,隨時會死,我不擔心他,他的虎豹騎所剩不多,他又是個愛惜自己的人,犯不著為比莫乾的死跟我們拼命,狼主進城的時候,我相信他會低頭和我們合作;莫速爾家的兩個男人是有點蠻勇,不過要保住他們一家,如今也不會公然和我們作對;木亥陽也是個愛惜自己的人那個班扎烈如何了?”
“他有點麻煩,我看那人是死忠於比莫乾的,他又知道比莫幹出城的真相,不如結果了他。”貴木冷冷地說。
“隨他去吧,如今死忠的人已經不多了,難能可貴。他又是個斷了一條胳膊一條的腿沒什麼用的人。”旭達汗冷冷地說,“留意九王、莫速爾家和木亥陽的寨子,剩下的,我們只用擔心斡赤斤和脫克勒家的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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