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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拖拖拉拉吃到3點多,有些親戚告辭了,幾個在公司裡做的,還賴著不走,跟徐洪森糾纏職位職權,徐洪森應付著,態度客氣,畢竟基本上都是他長輩,但是一點都不鬆口風——他好不容易把他們這些人都統統整去靠邊站,豈能讓他們再次得瑟。
徐光明跟趙建樹兩人單獨進書房敘舊去了。趙楚一人留在客廳裡,就坐在徐洪森對面的沙發上,默默不發一言,粉頸半垂,徐洪森發現趙楚的雙眼皮特別深,像兩道劃痕,趙楚確實長得相當漂亮,跟她一比,蘇丹丹雖然豔麗,卻顯得庸俗。
趙楚突然抬頭,眼睛中電光一閃,徐洪森正在態度溫和、儀態瀟灑的敷衍他那些叔叔伯伯,雖然沒跟趙楚眼神相對,卻讀懂了她那抹眼神的含義:對他的傾倒愛慕。
徐洪森在客廳裡應付老爸這些親戚的時候,徐光明卻跟趙建樹在書房裡鎖著門說私房話。
趙建樹再三的在拜託徐光明多多關照他女兒:“。部分是亞迪自己性格的關係,部分可能也是因為我。你也知道的,亞迪有嚴重的精神依賴症,開始是跟我鬧,後來就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楚楚身上,把她實在伺候得太好,一直到高中畢業,每天早晨起床都是牙膏擠到牙刷上,毛巾泡在熱水裡才叫她起床。一直到現在,煤氣灶不讓點,熱水瓶不讓她倒,說是怕弄傷了她。楚楚大學又讀得是本校,天天回家吃飯,弄得幾乎跟走讀似的。這孩子,一點生活能力都沒有,跟外人幾乎沒什麼接觸,單純得跟白紙似的,哎,現在要工作了,走上社會了,真讓人放心不下”
徐光明安慰老朋友:“別擔心,在父母眼裡,孩子永遠長不大,其實孩子比我們以為的成熟能幹。楚楚如果在我這,我肯定會好好照顧她的,當然她最好是能考上公務員。女孩嘛,工作清閒點,收入穩定點,再找個好老公,人生就算十全十美了。”
趙建樹又開始拜託徐光明:“等她畢業,工作穩定了以後,你幫我多留心留心,給她介紹個好物件。楚楚人單純善良,一定得找個能真心呵護她的男人才行。”
徐光明笑:“我接觸的那些人都是商場上打滾的人精,要想找誠實可靠的男人,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在自己學生裡面考察考察。”徐光明老奸巨猾,做媒這種做得好沒功勞,做不好惹來一身騷的事情才不會去幹,更何況是給自己的好朋友的女兒做媒,更何況這女孩還有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老媽。
趙建樹也笑:“到處多託託,機會多點嘛。”
兩人聊了會,趙建樹看著窗外冬天的高爾夫球場,慢慢的說:“老徐,你知道我兩年多前申請借調去外地院校的目的吧?”
徐光明點點頭:“你是想孤注一擲,明確分居兩年後,向法院起訴離婚。。現在兩年多過去了,你還這麼打算嗎?”
“我已經在法院放假前提出了離婚訴訟,三到六個月之內就可以辦下來了。”趙建樹心想:我離婚的決心從來沒像現在這麼堅定過。。
“她要是再鬧自殺怎麼辦?”
“這次我起訴離婚是有充分的分居證據的,不管她怎麼鬧,這件事情都必須了結——我已經年過半百,讓我有個太平點的晚年吧。”趙建樹皺起了眉頭,“我擔心的是楚楚,我們把她瞞得太好,楚楚自己又不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到現在還無知無覺,真不知道到時候她會做何反應。哎。”
徐光明只得繼續安慰他:“沒事的,楚楚已經成年了,都快大學畢業了”
趙建樹苦笑:“她心理年齡小,幼稚單純。而且性格像她媽,好衝動。” 人對自己的孩子總是天生有偏愛的,在老婆身上自己不能忍受的缺陷到了女兒身上就是可愛的優點了。
兩人聊了半天,大冬天的日短,不到五點天就開始擦黑,徐光明晚上還另有應酬,於是趙建樹就起身告辭。
兩人從書房裡出來,親戚們都已經走光了,就剩下趙楚跟徐洪森坐在沙發上閒聊,趙楚在喊徐洪森:徐哥哥。
“徐哥哥,你真的見過那麼大的蟒蛇啊,它真有那麼大?能把人吞到肚子裡?”趙楚卷著舌頭說話,明顯在裝嗲。
“那當然,它遊的速度那個快,我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端著來復槍,用10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整整追了它三小時,後來汽油耗盡,眼睜睜看著它跑掉,人生最大的遺憾啊。後來我棄車徒步走了三天三夜,總算找到了一個原始部落,差點就把小命扔在非洲了。”徐洪森休閒的半靠在沙發上,臉上掛著落寞的笑容,架著二郎腿,手裡端著杯咖啡。
徐光明大怒,恨不的上去扇兒子一耳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