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七
秦小欣醒來的時候,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酸的要散架了似的,但是卻沒有了半夜裡的那種渾身不適感。坐起來,扭著脖子活動了一下頸椎。做了一晚上的惡夢。身體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下也動不了。可身前身後就是即將要將她融掉的火焰山。她乾著急,愣是一下下也動不了,越不過去。
就這樣與烈火掙扎了一夜,後來烈火可能是被被鐵扇公主的芭蕉扇給滅了的吧。
突然失去了灼熱包圍的身體,有種很不適應的涼爽,繼爾讓她渾身顫了一下,隨即醒來。
天還沒有大亮,浴室裡,有微弱的燈光,間或還可以聽到唏哩嘩啦的流水聲
秦小欣一驚,驀地裹緊了身上的睡衣,倏地坐起來,豎起耳朵靜聽。
的確有輕微的拍水聲。
躡手躡腳的走到浴室門口,裡面的動靜卻因了她刻意的摭掩自己的聲音而嘎然而止,象從來就沒有什麼聲音存在過。
只有燈光依舊。
秦小欣不是個膽小的人,此刻,還是猶豫了一下。之後,以一個突然襲擊的形式,唰地拉開了那扇半透明的玻璃門。
浴室裡,一室旖旎,驚豔了站在門口的窺探者
葉景桐剛從浴缸裡出來,□的身體,無數個晶瑩的水珠在他麥色的肌膚上翻著滾著的舞蹈,象無數個嫵媚而絕豔的妖精秦小欣剎那間被這樣美好的景緻迷惑,忘記了自己的兩眼是在赤。裸。裸的盯著一個男人的身體
心裡隱隱的,有些不快,為那些可以恣肆在那個身體上舞蹈的妖精們
不快只是暫時的,因為下一瞬,因開門的聲音而突然轉過身來的葉景桐,看到站在門口象花痴一樣盯著他的身體發呆的女人,一臉不悅地厲起了眼眸,“你白痴啊,什麼狀況?”
他衝她大吼了一句,隨即抓起浴缸上搭著的一條浴巾,麻利地纏在自己腰間,摭擋住了男人的私密。
秦小欣倒抽了一口濁氣,縮回腦袋退後,怏怏地替裡面剛剛出浴的美男拉上半透明的玻璃門。
天地可鑑,偶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那男人什麼表情嘛,滿眼的鄙夷,分明就將她當成了盜花的竊賊,而需要用惡毒的喝斥向她聲討回自己的尊嚴!
只不過看一眼嘛,怎麼就成白痴了?自戀的男人!無語的女人!
秦小欣退回到臥室,抱起放在床頭的衣服就往外走。看來這個臥室已非她的久留之地。
今天是秦小欣終於可以正式休假的第一天,可葉景桐卻沒有了陪她去走親訪友的時間。
秦小欣清醒之後,著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復被葉景桐踢壞的門。
她去了一趟大伯家。
是大伯打的電話。早晨醒來,發現手機上有N個未接來電,都是哥哥秦方鈺打來的。今天初五,大伯沒有工作安排,在家裡,就幾個親近的家人,設了一個小小的家宴。
秦小欣去的時候,大伯母方凌剛從樓上下來,一身修身的織錦旗袍,使原本就顯臃腫的身體更加的富裕。她的年齡長了媽媽兩歲,但形象氣質卻不及媽媽的一半。
秦小欣勉強堆起笑容,叫了聲:“大伯母。”
方凌回覆給她一個很體貼的微笑。在一家人面前,秦小欣永遠是個特例。即使沒有人哄場,她的臉上也不缺乏笑容,語言中也不缺少幽默。即使在向來表情嚴肅的秦子宵面前,也始終如此。
但到底生疏,勉強等到飯桌上的人全都放下筷子,秦小欣終於起身告辭。
秦子宵邊抽紙巾擦嘴邊伸手示意其他人坐下,轉身從衣帽間拿了秦小欣的外衣和圍巾,親自送秦小欣到門口。
“你跟景桐過得不好麼?”他甩開虛無的客套,單刀直入,一雙冷肅的眸中閃著凌歷。
秦小欣一笑:“大伯怎麼這麼問?是不是因為景桐沒來?”秦子宵向來淡漠家事,突然提起這些家常私事,秦小欣還真的不習慣。
秦子宵沒有直接回答,但瞅著侄女兒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柔軟:“生活中缺什麼就直說,象那種工作女孩還是呆在辦公室裡穩妥一些。”在圈子裡遊刃有餘向來話鋒不輟的人,面對這個外強內軟的侄女,這個生著一張與她無二面孔的侄女,突然覺得詞語匱乏。
從大年初二葉景桐一個人來拜年,他心裡就極其的不舒服。到底人年齡大了,看待問題觀念陳舊,或許他極力促成的這樁婚姻,又將步他的後塵
秦小欣些微一笑,眼瞼眨動時,帶動了她性格里的調皮好動,“景桐也幾次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