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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向前方隔著三個桌子距離的地方,正如亞倫所說,是一個穿著正裝來泡吧的氣質女。白色大領襯衫,配上一套收身的棕色條紋西服,同樣顏色的直筒褲下是一雙沒有任何裝飾的金色高跟鞋。
“你要我去‘打獵’?”我問。
“本來這妞是我看上的,現在為了給你進行測試,我不得不忍痛割愛。”這話叫他說的,好像已經把這女人揣在兜裡了一樣。
“測試?好,我試試。”整理了一下衣領,我把外套的扣子全繫上,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呆板的高學歷男。稍微整理了一下腦子裡的思路,然後出動。
“你好,是珊蒂(Sandy)嗎?”我來到氣質女旁邊,隨便編了個名字,並小心翼翼地問。
“不是,你認錯人了。”她禮貌地笑笑。她的聲音很厚實,且吐字清晰,只是有點生硬。
“不,我,我沒認錯,”我故意磕磕巴巴。“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可又,又不會搭訕,所以對不起。我是一家新聞電視臺的製作人,覺得你,很有氣質,適合做新聞主播。”我保持低沉的聲線,卻故作嬌羞狀,不敢直視她。
“這麼巧,我就是做新聞主播的,我叫梅闌。”還真叫我猜中了。她問:“你在哪家電視臺?”
“我叫布魯(Blue),剛從亞特蘭大回來這邊探親,在CNN(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做晚間新聞。抱歉,我的中文說得不太好。”我不再結巴,但仍然說得從容,不時還伴著傻笑。
我太瞭解這種渴望成功的女人,在國外身邊比比皆是,事業幾乎是她的全部。她也渴望愛情,但高傲的性格使她,或她們這類女人不通情理,總覺得世人都不能理解自己,最終則以婚姻失敗告終。
所以,激情比愛情更能在一瞬間刺激她的神經。而一個既能給她事業,又能給她激情的男人就在面前,簡直就像天上掉下來的“披薩”。加上我故作笨拙,會使她覺得自己很特殊。
“沒關係,我可以說英文。”接下來,她像面試一樣,迫不及待地用很端莊的倫敦腔向我介紹起自己。
我們又聊了很多,關於她的生活。原來她今天剛剛失戀,男朋友不夠支援她的事業,於是她提出了分手。感情中的兩人,就像在玩蹺蹺板的夥伴,一方總想讓另一方將自己高高抬起,卻忘了這遊戲是兩個人互相配合的,於是底下那個人走了,高處的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顯然分手沒有使她感覺良好,於是一個人到酒吧想灌醉自己。說著說著,她竟俯在我懷裡哭了起來。
女人哭的時候,千萬別用語言去安慰她,只需靜靜地等著,邊用手撫摸她的頭髮。很快,她便不再哭,坐起身來,尷尬地捋了下頭髮,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失態了。”
“沒關係,雖然我不喜歡看到女人哭,但我不得不說,你哭起來很美。”我依舊笨拙地說。
“謝謝。”她低下頭,眼睛卻依然看著我。“我有點醉了,想回家,你能送我嗎?”
“當然,我的榮幸。”我起身,說:“你先坐一下,我那邊有幾個朋友,我去和他們打個招呼,然後送你回家。”
“好,我等你。”這句等你,被她說得千嬌百媚。不知什麼時候,她襯衫上方的紐扣已經解開了三粒,隱約露出黑色的文胸。
我還沒走到跟前,孬孬就衝我豎起大拇指。“諾哥,你太厲害了,我剛才還說,這樣的女人,亞倫哥都未必拿得下。”
“啪”的一記腦勺,打在孬孬的頭上。“別胡說八道,我要是出馬,用不了三分鐘就拿下。”
“好了,不聽你吹這個,快跟我說說測試結果。”我急切地問。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覺得剛才那個像你自己嗎?”
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雖然我剛剛扮成另一種性格,但那只是一種手段,一切都在按我的計劃進行,全盤盡在掌握。也就是說,的確“是我自己。”
“所以啊,我可以給你下病危通知書了,你完了,對那個黃毛丫頭動真格的了。”亞倫搖著頭說。他說的對,只有面對金鑫的時候,我才會失去自控能力。
“那,”孬孬問:“這‘氣質女’還要不要了?”
我還沒來得及張嘴,亞倫就搶著回答道:“當然得要,趁著還沒完全被那丫頭俘虜前,儘可能去享受單身的快樂吧。”
“恩,”我點點頭。“我不同意你關於我被俘虜的觀點,但結論我不反對,怎麼說我也是‘美食家’,蠔殼都被剝開了,赤裸裸地擺在面前,哪有不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