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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起勁,有點欲罷不能的感覺。
“不用跟他多話,把你們經理找過來。”我都忘了身邊還有陳姍姍。
“這位小姐,您別無理取鬧好嗎?”小服務生儘量咬著普通話,但“取鬧”兩字還是帶出點地方話的味兒,不過我聽不出是哪兒的方言。
“我就算取鬧也不會跟你這種低階別的嬰兒取鬧,把你們幼稚園大班班長叫出來。”姍姍一臉冷峻地說。
我看見前臺小姐偷偷打電話,果然沒一會兒,一個穿西裝的老外出現在我們面前。
“儂好,”老外不僅會說漢語,還能講上海話。
“你就是班長啊?”我接著姍姍的話茬往下嘮。
“什麼?”老外有點懵。
“別以為會兩句漢語,就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和我們中國人說漢語,得含蓄點。”我今天是徹底的、完全的不顧形象了,想到什麼就罵什麼。
此時,亞倫也回到了大堂。“怎麼了?”他問。
“哦,李先生,這是您的朋友嗎?”老外認識亞倫。
“閉嘴,我和我朋友說話,你插嘴什麼?一點禮貌都沒有。”亞倫瞪了老外一眼。看來他已經明白了我們的對立陣營,難得有兩個替他挨我槍子兒的,他巴不得幫我一起多罵幾句,好讓我一會少罵他幾句。
我指著和周宇一樣臭臉的服務生,“我不想再在這家酒店看見他。”
亞倫扭頭衝老外:“聽見了嗎?這回是跟你說話呢。”
老外知道亞倫的身份,自然得畢恭畢敬。“好,好,我知道了。”一指服務生,“你,可以下班了,明天也不用上班了。”
“憑什麼?”服務生一臉不服氣的表情,頓時沒有了周宇的神態,而我也有點心軟了。
是啊,憑什麼?這孩子其實並沒做錯什麼,頂多有點不識時務。可社會就這樣,小子,學會我教你的這一課,就叫殘酷。
走出酒店,心情豁然開朗,我一手搭著亞倫的肩膀,一手摟著珊珊,三個人哈哈大笑,慶祝我們的勝利。
笑過之後,又是一陣沉默。
“你玩什麼呢?”我咬牙切齒地問。
亞倫低著頭,“我昨晚喝多了。”
“你不是和於淼在一起嗎?”
“本來是,我、於淼、孬孬,還有邱語芬,一起喝酒慶祝,還給你打了電話,可你關機了。”他刻意叫阿芬的全名,想跟她撇清關係。
“少提我,說事兒。”似乎剛剛的發洩,使我冷靜了一些,才更有耐心地聽他講話。
越簡單的案情,有著越複雜的人物關係。本來四個人相安無事地、好好地喝酒,亞倫和於淼講著他們的工作,孬孬和阿芬聽不懂;孬孬介紹著新調的雞尾酒,兩個女人不感興趣;阿芬炫耀著新買的包包,兩個男人也沒有興致聽。
夜深了,酒杯幹了,人們醉了。
第一個額外的人物,是金鑫意外地出現,大概是去找我的,沒找到我,卻帶走了醉醺醺的於淼;第二個,是孬孬的衰友小新,打電話來說自己被拘留在派出所,要孬孬去保他。
請好了假,孬孬在臨走前還特意拜託亞倫送阿芬回家。就是這麼不慎重的託付,加上酒精的作用,加上阿芬的不矜持,再加上盲目得飢不擇食的“力比多”(Libido),亞倫被“上”了。
第十五章 罪惡的守密
咖啡店外,我和亞倫面對面坐著。
“你罵我吧。”亞倫垂著頭說。
我仰在有靠背的棕色木椅上,把臉與天平行,“罵什麼?我和你都一樣,是無可救藥的混蛋。我沒資格罵你,罵你就等於罵自己。”
“”
“你的風流功底我不是不知道,換女人比換衣服都勤,但怎麼就換到阿芬了呢?你難道不知道那小妞在孬孬心裡的重量?”
“我當然知道,可我昨晚迷迷糊糊的,再加上是她主動,進了酒店之後的事我都記不清了,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我還以為她是於淼直到我一覺醒來,才發現大錯已鑄。”
“你呀你,虧你還成天標榜你的‘十項不上原則’,現在看來都是狗屁。”
亞倫的十項“不上”原則:
一、開賓士的女人不上;
二、穿LV的女人不上;
三、不化妝的女人不上,化得亂七八糟的也不上;
四、不穿高跟鞋的女人不上;
五、不用香水的女人不上,用劣質香水的也不上;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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