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我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身體忽然感覺沒有力氣,酒店的天花板也在旋轉。
那兩個熟悉的字又再出現眼前:混蛋。
我拿著手機,想要輸“對不起”三個字,卻遲遲下不去手。
我又聽了兩遍語音,然後刪除,連同號碼一起。
我傻笑,或者是冷笑,越笑越大聲,越笑越歇斯底里。
“你怎麼了?”陳姍姍被我吵醒,坐起來,把被也拉起來裹在胸前,只露出鎖骨。“在笑什麼?”
眼前這個女人,睿智、偏激,不光身材,連精神都瘦弱。
我們在辦公室裡待了前半宿,我做她感情的垃圾桶,任由她傾倒腹黑的情緒;後半宿,我們到酒店開房間,共同釋放情慾。
女人容易“被上”的時刻,有五種:憤怒,需要發洩;悲傷,需要排解;孤獨,需要陪伴;慾望,需要釋放;以及,對於性的好奇。
五種佔了四個,我們此刻在床上可以說純屬必然。
看看手機,再看看她,又一個新的受害者?
我停止了笑聲,但仍保持笑容,衝著她說:“答應我件事好嗎?”
“恩。”她也笑著,點著頭,甚至不問我到底什麼事,似乎還沉浸在昨晚的浪漫與甜蜜之中。
“別愛上我。”
“”
如我所料的沉默。
“我還沒說完,”我一把摟過她。“我已經愛上你了,從今起你就是我的公主,而我只是你的奴僕,我會去盡心盡力地愛你,而你不需要愛我,只需批准我陪在你的身邊即可。”這能甜掉牙的話,我此刻說出來卻是那麼的淡然,看來我味覺失調了。我在做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
與其說我摟著她,不如說她摟著我,而且越摟越緊,好像一隻考拉,而我只是棵樹。
她眼裡有淚,嘴角卻掛著笑,小聲地說著:“我批准。”說完,她開始吻我的身體,從胳膊到肩膀,再順著脖子一路上到嘴巴。我緩緩地向下滑,把坐著的身體一點點地調低,最後到完全躺下。她和被子,一起翻到了我的身上,緊緊相依。
我喜歡這張寬敞並柔軟的大床,無論是仰臥起坐還是俯臥撐,什麼樣的運動在上面做起來都不覺得累。
我們粘膩著,直到中午。
“餓了嗎,公主?”我問。
“有點。”她剛說完,肚子就咕了一聲。
“只是‘有點’嗎?”
“呵呵,比有點多一點。”
“走吧,去吃東西。”
“恩。”
換了衣服,乘電梯下了酒店大堂。
剛退完房卡,就轉身撞上衣衫不整的亞倫。
“亞倫?”我叫他。
“阿諾?”他一邊係扣子,一邊說。“我還有急事,約了於淼去公司,先走了。”
我從沒見過他如此慌張。另外,看到我身邊的陳姍姍竟然都沒八卦一下,這絕對不是我認識的亞倫。要麼,我剛剛看見的是亞倫的雙胞胎兄弟,但他沒有;要麼,就是出什麼事了。
我正在想著,忽然被一段高跟鞋的節奏打亂思緒。令人討厭的噪音,很容易讓人記住。
邱語芬?
我不相信這只是巧合。
我楞住了,而阿芬卻很不以為然地,衝我揮揮手,然後瀟灑地從我身邊走過。手上粉色的皮包,應該就是孬孬那半年攢下的四萬塊。
我立即打通亞倫的電話。“我管你叫李奕凡,還是李亞倫,你‘王八蛋’!”我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罵道。
這同樣是個我多年沒用過的詞,而此時,我就站在五星級酒店的大堂上,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王八蛋,王八蛋李亞倫。”周圍的人都拿既鄙視又恐懼的眼光看著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原始人,此時正在表演吼叫,但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表演吃人。
“阿諾,你先冷靜一下。”電話那端,亞倫遮遮掩掩地說。“你還在酒店大堂?我馬上回去找你,你別走。”
我氣憤地結束通話電話。
“先生,請您安靜些。”一個服務生走過來,一臉嚴肅地跟我說話,讓我想起周宇那張臭臉。
“你SB啊?”我正在氣頭上,正好逮到一個撿罵的。“你沒看見我都掛掉電話了嗎?才過來跟我說那屁股話,帶腦袋上班了嗎,你?”
“先生,您說話太難聽了。”他那張臉繃得更緊了。
“你當我色情熱線啊?你喜歡聽什麼,我就說什麼?”我似乎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