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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阮冰已經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尤其是那個尖尖的銳角下巴讓亞倫深深著迷,但美中不足的是臉上有些青春期“雨打沙灘”的痕跡;陸程程的面板很好,很白,但並不漂亮,她有著一張惹人施憐的鬱鬱寡歡的臉,眼睛細長的總是眯成一條縫兒,嘴角始終往兩邊墜,只有笑的時候才恢復成一條直線。
亞倫的數學成績好,阮冰擅長英語,陸程程則包攬其他學科,考試時三人各自分工,互相傳遞紙條,搭配得十分默契。亞倫愛講笑話,常逗得兩人不顧儀態地大笑,也總惡作劇,為此沒少挨兩個女生的捶打,自那時起三人便互生情愫。
崔洋和齊艦,是亞倫籃球隊的隊友,也是感情最好的狐朋狗友。崔洋喜歡陸程程,亞倫早就知道並不在意,可齊艦暗戀阮冰,他是無意中知道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校服”,這個原則在小小的亞倫心中根深蒂固,於是為了TMD友誼,他灑脫地放手了。初二下學期一結束,便申請了退學。
分就分了吧,雖然也心疼,但畢竟堅持了自己的男人原則。可誰料想六年後,三人的再次相遇,續寫起了當年的未了之情。
咖啡館裡的再次見面,兩個女人都有了很大變化。阮冰變得更加冷豔,面板上的小問題早已隨年齡消失不見,露出那張幾近完美的面孔。她表面冰冷,但其實不然,內心是火熱的,可要走入她的心,先得經歷起嚴寒的考驗。她是“穿著衣服的女人”,不只穿著衣服,還穿著防彈衣,防守得很嚴實。
陸程程,依然愛笑但悲觀。女大十八變,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除了時間,還有化妝品在她臉上發生的化學作用,使她擁有更加成熟的美。她追求完美,凡事三思而後行,但這也往往讓她後於他人而行,吃了不少虧。為了改掉慢半拍的性格,她決定反其道而行,便成了“不穿衣服的女人”。
其實穿、不穿衣服,只是一句玩笑,其意思是:阮冰比較被動,陸程程比較主動。
介於這樣兩個女人中,亞倫左右不定。阮冰接受他的追求,但卻總是若即若離,這讓他更加欲罷不能;陸程程對他的照顧,則讓他感受到了姐姐般包容的愛,也讓他難以捨棄。
“就是說,你同時愛上兩個女人?”我問。
亞倫在講完故事後,要了一瓶啤酒,一口氣喝掉。喝完,點點頭,“是。”
“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我不屑一顧地說。“您能同時和三個女人上床,還怕同時和兩個女人談戀愛?”
亞倫半睜著眼睛,醉眼惺忪地說:“我也以為可以,一直這樣相安無事下去。可是,她們忽然逼我做決定,兩個,只能選一個。”
“誰更漂亮就選誰。”孬孬出了個餿主意,但至少不失為是一個主意。
亞倫拿出錢包,掏出兩張照片擱在茶几上,“這個非主流的是阮冰,那個主流的是陸程程。”
我拿起照片,細細端詳,“這個阮冰,眼神清澈而犀冷,讓人不寒而慄,但又讓男人不由自主想不顧生命地,用體溫去融化她,是那種能激起男人英雄氣概的女人;陸程程嘛,溫文爾雅,像很多男生從小暗戀的隔壁大姐姐的感覺,絕對是夢中情人的型別。”看來孬孬的辦法不成立。
“她們都是做什麼工作的?”孬孬繼續打聽,看是否能找出什麼新的辦法。
亞倫頭都不抬地說:“阮冰在一家國際問題兒童中心做顧問,陸程程是一家雜誌社的主編。孬孬,再去給我拿瓶啤酒。”
“看來,你才是最大的問題兒童,乾脆你就去阮冰所在的中心,接受指導吧。”我半開玩笑地說,但也是給了他一個選項。好多人在開導遇到感情問題的人時,費盡耐心地分析利弊,看似幫忙,可實際只會讓陷在愛情漩渦中的人越陷越深。倒不如拿出考試時的方法,把橡皮紮成骰子,單點A,雙點B,雖然帶點賭博的性質,但畢竟愛情本就是一場21點,最後一張牌的要與不要在你,贏與不贏在運氣。
“你要我選阮冰?”他驚訝地抬起頭,看向我。
“其實不是我選的,是你自己。”我說。“你看茶几上的兩張照片,哪張離你更近?”
他低頭看向茶几的玻璃桌面上,阮冰的照片正在他的膝蓋前。他雙手捧起照片,一臉釋然地,含情脈脈地看回我,“謝謝你。”
他像個小孩子一樣,眼光閃爍地,看得我很不自在。我皺了皺眉,“別對我搞曖昧,我只喜歡女人,不玩斷臂。”
“哈哈,”他一下子精神起來。“來,喝酒,這一週我請客。”
“別怪我掃興,也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