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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不甚優雅的飽嗝。相對於韶華的隨意和開放,嚴愷之則顯得優雅多了,從吃飯舉止動作都沒能讓人把他是個武將出身的聯絡起來,反倒是韶華要豪放許多。
目光掃到旁邊丫鬟的輕笑,韶華才意識到兩人的差別,有些鄙夷打量著他,嘴裡酸酸地說:“你一個大男人吃飯怎麼那麼 。”
嚴愷之一口茶差點 來,視線落在她嘴角的細屑上,伸手替她揩去,微笑揶揄:“我也沒想到你一個書香世家的娘子吃飯竟然這麼豪放,我回頭得去問問丈母孃,是怎麼教出你這樣的娘子。”
沒想到嚴愷之會反駁,韶華鬧了個尷尬,撇了撇嘴,“我平時也不這麼吃的,今日不過是餓壞了。”說著掃了他笑得不懷好意的表情,“難道你不餓嗎?”
嚴愷之點點頭,表示贊同她的話,笑容卻染進眼裡,“我也餓,不過經常進宮,像你這麼闊氣吃飯的機會並不多。”見她惱羞成怒,掄起粉拳,嚴愷之果斷轉移話題。帶她起身走去書房,留下空盤讓丫鬟們收拾。
“你不是想問,為什麼阿孃不讓我們見他們是吧。”嚴愷之的話成功讓韶華忘了剛剛的事,點頭如搗蒜地望著他,像是個好學的孩子。嚴愷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幽幽嘆了口氣,似乎有些不願提起。“這要從我家的親戚說起。”
“其實,我如今這個身份都是二爺格外開恩的。”這也是嚴愷之一直不願襲承父親爵位的一個原因,他還太年輕,身上並沒有太多功勳,越大的官爵意味著越大的風險。“外祖家並不顯赫,只不過阿孃和當今太后是姨表姐妹。當年外祖母體弱,外祖父沒有新娶,就守著阿孃一個女兒。姨祖母可憐阿孃獨自一人,便總是讓阿孃和自家娘子一起玩耍,所以阿孃小時候常常是在太后孃家長大。”
韶華這算是頭一回瞭解嚴愷之家的情況,一聽到太后孃家,她小小驚呼一聲:“那豈不就是在平洲那邊的?”
嚴愷之對她笑了笑,表示稱讚,“沒錯就是賀家。”
對於嚴家的情況,韶華可以說只知皮毛,曾經被辛子萱取笑她喜歡一個人竟然僅僅是因為他那一回眸的颯爽英姿,說她這種愛戀並不能長久。或許是賭氣,也或許是那一幕在她記憶裡印得太過深刻,以至於只要想起那一幕就足夠讓她堅持地等待下去。
她認識他是因為嚴素的慘死,但也因為如此,嚴家的訊息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掐斷了來源,即便她去糾纏父親,也從來都得不到一個完整而正面的回覆。只能在一些流言風語中知道,嚴素是一個忠貞愛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在旁人的口中都聽到一致的稱頌,便是嚴愷之得遺乃父之風。
韶華見他陷入沉思,輕聲問道:“我聽說,大官以前是賀家部下的一名將領?”
嚴愷之為韶華對父親的瞭解感到意外,點頭答:“沒錯!爹孃是在平洲相識的,當年太后嫁入二王府的時候,為了阿孃,特意讓先帝,也就是當時的二王爺給爹在京城謀了差事,成全了一樁姻緣。”
難怪嚴夫人和賀太后的關係那麼好,原來不只是因為姨表姐妹,“這麼說來,太后還是他們的紅人呢?!”
對於提起舊事,嚴愷之的笑容不再輕快,只是寡淡的幾分,“算是這麼一回事,不過當初外祖父是不肯讓阿孃嫁的。因為外祖父就阿孃這麼一個女兒,爹爹又出身寒門,覺得配不起阿孃。”
韶華一拍手,恍然大悟,“所以太后就讓先帝爺提拔了大官,好成全他們的婚事。先帝爺見大官為人忠厚踏實,是個可用之才,所以才放心把他放出去。而大官為報知遇之恩,親手帶出來一支嚴家軍,守衛了一城。但因為天高皇帝遠,有功勞有民心,便遭小人惦記,於是被人設下圈套,誣告通敵!天啊,這不就是韓信的下場嘛。”
嚴愷之聽她口若懸河,朗朗上口,只差一塊驚木,一方書案,儼然就是天橋下說書的模樣。他頓時失笑,心頭的抑鬱被一掃而空,“你上哪聽來的版本。”說得竟然頭頭是道。
韶華看他一展笑顏,心裡也甜滋滋地,搖著他的手問道:“你快說,我剛剛說的對不對?”
嚴愷之想了想,勉強地點點頭,“差不多吧,因為爹爹本身就是出自將士,所以對將領也好,對兵士也好,都有一套自己的辦法。”得民心者得天下,嚴素不需得天下,但得到陵京一城百姓愛戴也足夠了。“後來的事,想必你也有耳聞。”
韶華點點頭,再後來的事就是她遇見他的時候了。“可是這和姑母有什麼關係?”
好不容易舒開的眉頭立刻又攢起來,嚴愷之顯得有些不悅,“爹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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