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部分(第2/4 頁)
人一句話,我就是死,也要把蘭芝帶回來!”靳昭成知道蘭芝的事,心裡也很氣憤,可惜他也只能按兵不動。
“別提什麼死不死的,我現在還不想要你的命。”嚴夫人對靳昭成動不動用生命下賭感到不屑,“蘭芝是為了她兄長才和親的,這個人情自有愷之去還,你沒資格代替。”
靳昭成被她說得臉上有些訕訕,只好選擇沉默,只聽嚴夫人嗤笑一聲:“她當年能逼死夫君,現在自然也一樣能拿愷之的命當賭注,若不是蘭芝,或許我們嚴家就絕後了。”靳昭成抿唇不語,當年的事他也責任,所以靜靜地聽著嚴夫人說話。
“我不是要你起兵造反,也不是要你殺人放火。二郎是二郎,她是她,這一點我心裡很清楚。”嚴夫人說著,表情變得凜然冷漠,“她當年繞了那麼大一個圈,拖了那麼多人下水,就為了把端明皇后拉下臺。如今天下依舊是秦家的天下,她是不會甘心就這麼收手的。”
“她把柔婉嫁給徐家,看似拉攏徐家,其實也是想制約徐家。可是徐家卻把女兒塞到我家裡來,呵!想必他是沒忘記當年怎麼把夫君殺死,以為把女兒塞過來就能當還債,他真是太天真了。”嚴夫人說得咬牙切齒,面上露出兇狠的眼神,和她平時慈眉善目的樣子截然不同。“我要你去把徐家和賀家撩撥出間隙來,我要他們狗咬狗,讓她徹底絕望!”
靳昭成看著面孔因仇恨變得扭曲的嚴夫人,遲遲才問道:“夫人是要把她的事昭告天下嗎?”
其實,嚴愷之早就知道當年害死嚴素的人是誰,或許有人要怪背後告密陷害的小人,或許有怪御史太過沖動武斷,可誰知道他們也都只是棋子,真正的主謀安坐在京裡,誰都挑不出刺。
“昭告天下?那誰還能服二郎,二郎的江山不穩,愷之也好不到哪裡去。”嚴夫人看似無奈,“我不能殺她,但我可以讓她絕望,讓她想要的永遠得不到。我忍了這麼多年,頂著這個她恩賜的名頭,還得在她面前賠笑討好,連我自己都覺得噁心。只怕我死後,也都沒資格面對嚴家的列祖列宗,更沒資格面對他。”
“夫人,請允許我事成之後,以死謝罪。”靳昭成對嚴夫人的恨感到陣陣心疼。
哪料嚴夫人諷刺道:“等事成之後,你要死不死,與我何干。”她心裡驀地一震,“夫君的死,有你沒你都是逃不掉的,以前的事你別提求我原諒,我都沒機會求他原諒了。”
這句話說得她一陣揪心,眉頭久蹙而無法釋懷。
“或許等我死的時候,會考慮原諒你。”嚴夫人閉眼深嘆。
“夫人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看著嚴夫人神情絕望,靳昭成有些激動。
嚴夫人睜開眼睛,倩然一笑,“我活那麼久幹嘛,怕汙他名聲不夠久嗎?你知道嗎,他的清白不是被賀家毀的,是被我毀的。”被誣陷可以洗冤,可是她卻是他永遠的汙點。
若是嚴素在天有知,也絕對不會要這個恥辱的爵位,可是她不行。她拒絕不了,她必須頂著個名頭才能護得了年幼的兒女,明知道夜裡會噩夢醒來,她也得強顏歡笑活下來。韶華說她是為了替嚴素積德而吃齋唸佛,而韶華錯了,她只是為自己洗脫罪孽才信佛的。
嚴素的死,賀家有份,徐家有份,靳昭成有份,她也有份,偏偏被人以為是主謀的汪家才是最清白的。
第二百四十章 外室
靳昭成就像人間蒸發似的,有人瞧見他進了興勇侯府,卻沒人看見他什麼時候離開,去了哪裡。等小六子來報的時候,卻是他出京城的時候了,韶華被這個神秘的來客擾得有些心煩,正準備和嚴愷之提起時,卻得到一個驚天的訊息。
柔婉和徐子昂鬧翻了,而且是掀屋頂的那種鬧翻,韶華不禁好奇後院那位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跳出去幫忙。
“夫人,我聽小六子說,站在公主府門口都能聽到裡面叫罵聲,據說砸了不少花瓶瓷器,有人看到從府裡運了整整兩大車!哎喲我的媽呀,可得心疼死我了,那白花花的銀子喂!每一個都得比我身價都高!”幼菡捧心說得一臉惋惜,恨不得過去撿幾塊拿回來粘一粘,說不定還能折舊賣個價錢。
韶華正好笑看著她捶胸頓足的模樣,忍不住插嘴道:“那是不是人家拿個花瓶來換,我就可以把你送出去?”
幼菡打了個激靈,立刻換上討好地笑臉蹭到韶華面前,“夫人,那您可千萬不能換,要是換了就虧了。”
韶華忍住笑,認真地說:“不會啊,你不是說比你身價還值錢嘛,拿個不值錢的換個值錢的有什麼不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