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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氏一聽,臉色大變,冷冷地怒道:“你倒是給我長記性了,在街上勾搭不成,跑勾欄去了。你是嫌你阿爹的名聲不夠大,要把他宣傳宣傳是吧。”
“阿孃,您聽我說,我沒去招惹那些姬子,我只是去聽曲。”攸寧自己說得都有些心虛了。
他確實不是衝著尋歡作樂去的,不過是想試一試嚴愷之,沒想到他半路發現方向不對,立刻就要離開。被他激將了幾句後,不得已跟了去,可是依舊一本正經地喝酒聽曲,看著攸寧和美豔的姬子們曖昧 。若不是有人不死心地主動招惹,甚至不懷好意地探向他的腰間,被嚴愷之一個發怒,甩向一邊,氣得那姬子破口大罵。
嚴愷之催促攸寧離開這種是非風塵之地,要想聽曲喝酒,多得是酒樓茶館,無需來這種地方。
攸寧仗著年紀小,又是辛子墨的弟弟身份,故意耍賴不肯離開,說難得回京城,怎麼也要見識見識京城的美人美景美食。若是嚴愷之不喜歡,自可離去,他不會勉強。他吃定嚴愷之不會對他坐視不管,可他沒想到嚴愷之居然是點了他的道,直接把他扛起就走。好在他內力渾厚,衝開道,想要掙扎逃開,結果不小心打到人,所以差點就鬧了起來。
至於他和蘭芝之間,純屬誤會。
第一百五十一章 黎明前
話說攸寧被羌氏狠狠臭罵一頓後,辛茂山果斷綁了他上興勇伯府道歉。一時間,辛茂山深明大義和嚴愷之坦蕩正直,很快就傳得滿城風雨,至於那個罪魁禍首卻無人提起,僥倖讓他逃了過去。
雖說是青*樓,但此勾欄非彼勾欄,不像其他窯子,掛了怡紅院倚翠樓之類胭脂味極重的名字,反而赤果果地用三個燙金的大字寫著“勾欄院”,深怕別人不知道它是做什麼生意似的。然而,若不是掛了這牌匾,若是外地人路過,還真不知情。
也不知道勾欄院幕後的主子是誰,把一個窯子整得跟園林似的。其中頭牌花娘形形色色,鶯鶯燕燕,幾乎是收羅了世間各式美人,讓人如臨仙境。而院中美人個個身懷絕藝,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竟然毫不遜色尋常大家娘子。有人道,這些女子全是落罪的官妓,原本都是有教養的大家娘子。
也就是說勾欄院,實際上是一座教坊司。
可卻不盡然,因為勾欄院中不乏異域少女,甚至有來自遙遠海上的蓬萊女子,甚至還有多羅美女。能蒐羅到如此多美人,其幕後主事的能力也可窺一斑,自然能到勾欄院的人也非等閒人。不少人還因能帶出一兩個勾欄院的美人而沾沾自喜,甚至引以為豪。
不過,人們並沒有太多時間在談論這件事,另一件事就引起了軒然 。
只因早朝上,皇帝無預兆地暈倒,使得朝臣混亂。好在三王爺夠鎮定,立刻關閉金鑾殿大門,不許朝臣離開半步,又緊急詔令太醫院諸太醫前來。等到皇貴妃等後宮主子趕過來時,皇帝依舊陷入昏迷中,索性的是臉色不像一開始那麼嚇人。
隨後,弘弋到殿前宣告,皇帝已經轉醒,但身子甚虛,所以明後兩日早朝暫免。聽到弘弋的話,原本在殿上惶惶不安的群臣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有人不死心地追問皇帝情況,奈何弘弋半字不肯透露,只讓他們安心歸家,並讓他們不得到處宣揚,畢竟議論天家是非本就是大忌,何況是皇帝。
儘管弘弋已經警告過,但該流出來的訊息仍然還是悄悄在民間傳開。
只不過,街頭巷口的小道訊息並不會對大宅院的娘子們造成什麼影響。比如此刻,李家碧梧軒中,打著周嫣的旗號跑來尋韶華說話的蘭芝,站在大堂中央,手舞足蹈,繪聲繪色地描述攸寧的惡行,把韶華聽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他真把你哥哥帶去勾欄院?”韶華暗暗吃驚。“是不是誤會了?”
以她對攸寧的瞭解,攸寧可不是個會花天酒地的人,怎麼把嚴愷之帶到那種地方。心中隱隱升起一股無名怒火,虧她還這麼信任他,竟然背地裡做這種事,看她下回見到他怎麼收拾。
蘭芝用力地點了點頭,認真地看著韶華,口氣嚴肅道:“這可不是誤會,他還在勾欄院鬧起來呢,後來是定西侯自己上門去接的人。”蘭芝想到攸寧那張臉,立刻氣呼呼地道:“要不是後來定西侯親自綁了他到我家請罪,我阿孃定然不饒他。我哥哥從未踏入這種煙花之地,就因為他,差點毀了他一身清白。”
“這他、你哥哥從未去過?”韶華睜大了眼睛,吃驚地問道。
她倒不是忸怩的娘子,小時候還曾因偷偷和攸寧去看過軍姬,被父親訓了整整一天。所以對男女方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