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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韶華立刻反應過來,緊緊追聲:“榮華富貴雖好,可卻是用他父親冤屈枉死換來的,像他這般才是有骨氣,又頂天立地。”
她如何也忘不了當年初見嚴愷之,青澀的模樣端的是成人也不定能擁有的堅毅和練達。那怦然心動的感覺,哪怕驚鴻一瞥,也足夠一生謹記。
“我說說而已,五妹妹作何這麼激動。”燕綏打著八卦的眼神看過去,卻見韶華從容淡定,心裡頓時困惑起來。
“五妹妹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斯晏有些鬱悶,事發之時,韶華應該只是個天真爛漫的孩子,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韶華剛要開口,手心忽然被人捉住了,她嚇了一跳。側過頭,看見綰華臉色不佳,嘴皮動了一下,開聲替她回答:“她不過是從小聽我外祖父講得多了,便記下了。”韶華又要開口,綰華把她的手捏得更緊了,勉強扯開笑,對她說:“好了,沒得別多話,祖父年紀大了,講起事來也不定記得多少。你就別聽話傳話,以訛傳訛,無端生了事來。”
斯晏聽了也點點頭,按理說他比韶華年長,又是在京城混大的,而且嚴愷之和李斯晉還是故交。沒理由韶華知道的比他還清楚,但若說是聽老人家閒話說的,那也就作罷。畢竟,人言傳多了,也不定真假。
“三妹妹說得有道理,端明皇后和國舅爺的事,外人都不怎麼談,就怕生事。你們知道也就罷了,千萬別多嘴。”斯晏這話是對燕綏說的。燕綏張口,卻讓以琛跟瞪了下去,她鼓著腮子,不作答。
一室的氣氛忽然就冷淡下來了,好在很快馬車就回到家。
燕綏說起今日原本是要去她院子慶賀的,斯晏提議待若過多幾日,大家一起慶賀也不遲。燕綏覺得提議不錯,綰華也恢復了氣色,正準備送她們回碧梧軒。還沒走到一半,卻見書語著急地守在半路,一看她們回來,激動地迎上來。
綰華定了定神,正要開口訓責樂文語先一步在她耳邊細語。綰華臉色微變,很快冷靜下來,對眾人道:“四郎送燕綏妹妹就好,我和五娘去熹園,阿孃喚我們留飯了。”
眾人表示理解點了點頭,便與她們告別,各自離去。
“三姐姐,發生什麼事了?”韶華覺得綰華臉色有些不對勁,抓緊她的手,快步往前走。
綰華腳步頓了一下,看著韶華的眼神有些陌生,嚴肅地說:“五娘,我且不管你方才是不是癔症又犯了,但你要記住,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知道嗎?”
她剛剛確實是被韶華給嚇住了,那表情,那神態,完全像是個陌生人。
雖說她對這個妹妹也算不得十足的熟悉,可倒也見過幾回,從未有一次像剛剛那麼陌生,像是換了個人。聽崔媽媽說過,韶華在“生病”期間,一犯癔症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說話行事都陌生得讓人害怕。還有一次說自己是安西郡主,可誰都知道,安西郡主已經入土。一聽這般不吉利的話,嚇得淩氏立刻讓人做了幾場水陸道場,才安息下來。
韶華心頭微微發酸,沒想到綰華到底還是以為她犯了病。但不能怪綰華,這事說出去誰會相信,她不是原來的韶華呢。
她暗暗捏了自己一把,扯開笑臉,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的。”看綰華儼然鬆了口氣,又問道:“阿孃這麼急喚我們是什麼事?”
綰華再望韶華一眼,看她笑臉盈盈,心才安定下來。可一想到淩氏,眉頭又皺起來,“還能有什麼事,一定又是蘇姨娘在搞鬼!”說著也沒忘腳下步伐,累得韶華跟著後面小跑。
“蘇姨娘怎麼了?”不是應該病倒在床上嗎,難道這麼快病好起來折騰了?
“阿孃和爹爹每次吵架,背後總離不了她在搞鬼。”綰華憤憤道。
淩氏嘴快,跟李勳卓的急性子湊在一起,就是乾柴烈火。只可惜別人家是天雷勾地火,化干戈為玉帛,而李勳卓夫妻卻是以火攻火,兩敗俱傷。
第十七章 干戈玉帛
每逢淩氏夫妻吵架,免不了就是找綰華來做和事佬。
至少從她有印象裡,每次李勳卓跟妻子吵得熱火朝天時,崔媽媽就會讓她裝哭,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最和平的日子不外乎是韶華出世的時候,李勳卓並沒有因為妻子連生兩個女兒而責怪她。因為蘇氏一直無出,李勳卓也是而立之年,看著兩個粉 的小女兒在膝上玩耍,倒也心滿意足。
錦華的出世再次燃起了夫妻之間的導火線。可以說,淩氏是個不夠資格當宗婦的女人,因為她心直口快,氣量小,愛計較,最重要是她沒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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