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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這個名號,李家的門檻險些沒讓媒人們給踩平了。
“四君子都是些什麼人?”燕綏聽得一頭霧水。
“除了大哥哥、二哥哥,還有三王府的世子爺,以及興勇伯府的大少爺,並稱四君子。”以琛出聲解惑。
“沒錯!當時,大哥哥和二哥哥同年考中一甲,而和大哥哥他們同年科考的還有三王府的世子爺。雖然只是得了個二甲靠後的名次,可是要知道這王公貴族的子弟從來都不用科考就能謀得一官半職。世子爺不但讀書科考,還得了這麼個名次,都別提三王爺臉上多有光彩。如今,聖上就三王爺這麼一個同胞兄弟,而世子爺又是獨子,可想而知,世子爺的身份多金貴。聖上特意將定西大將軍的小女兒封為郡主,也就是我大嫂的親妹妹,許配給世子爺。”斯晏對京城大街小巷的故事都極為熟悉,要讓他敞開來說,只怕說上三天三夜,故事也不定能完。“只可惜啊”
“可惜什麼?”燕綏聽他慷慨激昂的語調急轉而下,心情也跟著焦急起來。
“可惜那麼一個驚世大美人,紅顏薄命,不久前在來京路上已經香消玉殞了。”斯晏痛苦地捧心狀,誇張道:“據說這位美人可是川北一枝花,世間少有,我也就見過一次,正是在大哥哥成親之時。當時,她尚未及笄,卻已是花容月貌。”
斯晏臉上寫著惋惜,彷彿痛失世間珍寶一樣,又是搖頭,又是嘆氣。
韶華默默低頭不語,她很想說,其實她沒死,只不過換了個身份活在他們身邊。可若是這麼說,只怕會把他們嚇壞。聽著斯晏在重複陳年舊事,韶華不由得也陷入沉思。
然而,一旁的燕綏鼓著臉,老大不高興的樣子,推搡了斯晏一把,將他拉回清醒。
“大哥哥成親,你才多大,那世子妃就算在世也比你年長,你就別唸想了。”燕綏沒好氣地哼了哼聲。
斯晏瞥她一眼,不滿嗤笑:“你就不懂了,這美人是無關年紀的,想想大嫂已是如花似玉之姿。世子妃若在世,那該是傾國傾城啊,啊!哎呀,你擰我做什麼!”斯晏吃痛地 手臂,忿忿地瞪向燕綏,燕綏不悅道:“方才五妹妹問你的是四君子,你一腦門心思想到哪裡去了!”
“燕綏,不得放肆。”以琛沉聲訓了妹妹一下。
燕綏臉有不悅,卻不敢造次,只好低了低頭。
斯晏見燕綏捱罵,連忙跟以琛扯嬉皮:“以琛表哥,你別那麼嚴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燕綏是鬧著長大的,不礙事,這裡又沒有外人。”又衝著燕綏使了個鬼臉,逗她噗呲一笑,“這四君子中,唯獨興勇伯府的大少爺嚴愷之是個例外,他並無參加科考,又不能襲承爵位,要論起來,也不過只是個皇子侍衛罷了。”
“為什麼不能襲承爵位?”燕綏藏不住話,想到一個問題,便插嘴一個問題。
“這是因為”斯晏被燕綏這般三番兩次地打斷,找不到自己說話的次序來。
以琛習慣性開口訓責妹妹,“燕綏,別問了,你不瞧瞧三妹妹和五妹妹,哪有你這般沒規矩。”
“那是因為她們都知道了啊,我不知道,自然得問。”燕綏對自家兄長又敬又畏,不敢頂撞,但心又有不甘。
“那是因為興勇伯原只是一名戍邊大將,受奸人所害,被誣陷通敵賣國。當時龍顏盛怒,抄其在京家產,不許屍骨回京。嚴愷之隻身冒死前往川北,求定西將軍出面替父親洗清冤屈。而後不久,端明皇后薨逝,宮中傳國舅鑄私銀、募私兵被抄家削爵。因國喪之期,不能見血,汪氏一族連同直系旁親,總共三百餘人全被撤職,遣送出京。還下令三代不能進京,十年不得從仕。”韶華神采熠熠,其聲琅琅,彷彿夫子考書,倒背如流。“得皇貴妃相助,嚴愷之將數百武將聯名請願書上奏,最終替父洗清冤屈。聖上下旨追封為興勇伯,另賜房屋田地,讓就地厚葬。”
韶華越說越是仰首伸眉,容光煥發,所有人都被她慷慨激昂的語氣給嚇到了。綰華嘴皮動了動,臉色有些難堪,其他人雖心有疑慮,但被她的神色激昂感染到,也不由得吸氣凝神。
“然,他上請拒襲爵位,不願繼承用父親冤屈枉死換來的榮華富貴,立志要自己掙取爵位。聖上大受感動,雖準他請願,但並沒有收回府邸賞賜,反讓他進宮給二皇子伴讀,兼近身侍衛。”
韶華絲毫都沒察覺到,自己說道激動時,雙拳握緊,臉上不掩仰慕敬佩的神色。
“真傻!”一室沉默後,燕綏輕聲打破平靜,惹來韶華不悅的眼光,“好好的爵位不要,去做什麼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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