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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乖乖放人,莫要逼朕殺了你!”
原來如此,寧夜自知他手下的人馬未必是蓮真的對手,所以暗自帶著人來圍困落單的蓮真,想以此為脅。
“陛下要殺我?”蓮真毫無畏懼地看著寧夜,也淺淺地笑了,“不知陛下要支會個什麼樣的名目殺了我呢?”
“私藏公主,圖謀不軌。”寧夜冷冷道,對左右吩咐道,“動手!”
我心頭一凜,正要破窗出去,卻見蓮真已經動手,長劍如虹般出鞘,劍光冷冽,遊刃有餘地抵擋住禁衛軍的攻擊。
“蓮真,你想造反嗎!”看到蓮真出手,寧夜後退一步,大聲道。
“蓮真不敢。”蓮真口中說著,手中的力道卻毫不遲疑,招招殺手。
寧夜被蓮真逼得節節後退,他身邊的幾個禁衛軍都不是蓮真的對手,紛紛被蓮真挑斷經脈再也動彈不得地倒在地上。
雪白的衣袖上沾染了血汙,蓮真步步為營,眼看已經要將寧夜逼入絕境。
看著寧夜招招敗退,僅剩下的幾個禁衛軍將他圍住,眼看已經力不從心。我心頭卻越來越忐忑不安,怎麼會這樣寧夜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難道他不清楚蓮真的武藝就貿然帶人來阻擊他?他不是這麼冒失的人,絕對不是。
“陛下快走!”忠心的禁衛軍見大勢已去,連忙對寧夜道,“我們擋住這叛賊,掩護陛下快走!”
寧夜冷哼一聲,手緊握著長劍不放,並沒有退縮的意思,眉目中的堅毅彷彿是要同蓮真決一死戰。
“蓮真,朕果然沒有猜錯,你果真有謀逆之心。”寧夜冷笑著看著蓮真,一手抹去臉上的血汙。
“謀逆之心?”蓮真冷笑道,“從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想陛下一定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他這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充滿了諷刺。寧夜眸中殺氣畢現,整張俊秀的臉都扭曲了起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哈哈,沒錯!”寧夜忽地仰頭放聲大笑,那笑聲格外淒厲,我看到蓮真的手無意識地顫了一下。
“只是可惜——”寧夜鳳目微眯望著蓮真,“敗者,是你!”
蓮真依舊面色不改色,冷靜地持劍與寧夜對峙,但是我卻注意到他白淨的額頭上,汗珠密佈,原本缺失血色的薄唇更是同臉色一樣,在陽光的映襯下愈加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白玉琢成的雕像。
“你們怕什麼?”寧夜忽然對周圍似乎已經喪失士氣的禁衛軍道,“沒看出來,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麼?還等什麼,快去將這個叛賊的腦袋取下來!”
禁衛軍得令,卻依舊有些膽怯地看著蓮真,他巋然不動,目光淡定自如地望著寧夜,嘴角有一抹勝券在握的笑意,並不介懷寧夜的話語。
“真能裝啊”寧夜狀似讚賞地看著蓮真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十足的微笑,“蓮真,你方才動了內力了吧?是不是現在感到氣息虛弱,脈象不穩了呢?”
什麼?
我心頭一凜,蓮真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琉璃珠般的瞳仁卻微微一縮。
“真可憐呢”寧夜仍然微微笑著,陰鷙的鳳目上下打量著蓮真道,“堂堂威名赫赫的沂州王,其實是個先天不足的廢物呢”
先天不足的廢物
“你甫一出生便有不能動用內力的先天不足,先任沂州王原想廢了你,重立世子。可惜你的母后不答應,為了能使你練武,廢了不少心思在你身上,最後竟然積思成疾,紅顏薄命了呢”寧夜微微笑著,輕啟薄唇狀似同情地嘆息了一聲,“真是個可憐的女人”
我看到蓮真五指徒然一緊,白色的骨節突出,那堅硬的劍柄都彷彿要被他捏斷。
“你雖然武功高強,卻不能擅自動用內力,否則便會氣息虛弱,脈象紊亂,性命垂危。”寧夜輕笑了一聲,“所以你只能蓄養暗人暗衛,保護你為你殺人。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發現你這個致命的破綻。你說是不是呢,沂州王上?”
我整個人如雷劈般緩緩地倒了下去,渾身冰涼。
蓮真先天不足不能動用內力
所以景山上,他會傷得那麼重,昏迷十天十夜不醒。所以殺了瀧顏之後,他的脈象會突然變弱。
我竟然從來都不知道,從來都不知道
他一直都在拼了性命地保護我
懊悔的眼淚忽然奪眶而出,一片模糊中,我看到寧夜提著劍帶領禁衛軍將蓮真包圍,那抹纖弱的身影淹沒在眾人的包圍之下,絕世的容顏上卻依舊如蓮般傲然。
冰潔的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