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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答。
霍懷勳喝來個親隨:“混賬!是哪個把那小丫頭給弄不見了!把那婢子領到門口去,還家。”又囑咐焦婆子:“出門前記得去賬房那兒領三兩喜銀,兩對銀花和一匹紅緞尺頭。”這是送喜帖的回禮規矩,因是官門,送得又是比別家重些。
焦婆子道謝點頭,答應下來。歡娘見兩交易,硬覺得像自己的賣身錢,賣了一次,誰想又得賣一次,出來送個請柬,倒把自己給送出去了,還有比自己更可笑的麼,臉色慘白一大片。
霍懷勳雖一直跟焦婆子交代,眼神卻是一直望著那小兒,現見她魂遊的模樣,想自己都跟她那個了,這下還沒吃定心丸麼?婦嘛,都一樣,沒那個的時候男面前端著跟什麼似的,那個了以後就不蹦躂了,現盯著自己的這種殺眼光,一定是表示那個得還不夠力,等以後多那個那個,就慣了,沒事,鐵定沒事。
歡娘本就是掐住一口氣兒,眼看他唇角發抽,眼色得瑟,一隻手悄悄攥了拳,焦婆子感覺她身子繃直了,只當她又想去冒犯霍懷勳,暗中將她扯得緊緊,叫她分毫不能動彈。
霍懷勳見她一張臉憋得漲紅,眼裡冰霜又是一層深過一層,才知道她真是記恨上了,顧不得鄭家家奴場,直接湊過去安慰:“嬌嬌,等爺,待鄭家親事辦完,就接過門。”
歡娘忽然覺得自己這股子仇恨宛如擊棉絮上,連怨的力氣都沒了,這個,他天生就瞧不見自己的過錯,他的意識裡,怎麼會認為強迫有罪,他甚至覺得是自己拋心剖肝,受了委屈,她反倒成了蠻不講理的。
他若是明知而故犯,她還能恨,可他就是這麼一個性子根深蒂固的,她能怎麼恨?三歲不知事的小童,能怪他搗亂麼。
她撥出一口氣,鼻頭中有些發酸了,氤氳著水白霧氣,焦婆子的桎梏下,回他的話,鼻音噥噥,嗓門也啞了,這一世,竟是頭一回發了驢性子:“過了門,也得叫雞犬不寧。”他從鄭家要了自己是一回事,可被誆騙來任他佔了便宜,又是一回事。
焦婆子大吃一驚,恨不得堵她嘴,怕她又得說些什麼混話,拖了就告辭離開。
霍懷勳怔了小半會兒,一拍大腿,自己苦心勞力的,兩腿還發軟,腰還酸著,卻還被記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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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娘與焦婆子到了門口,見嫋煙雙手被縛,嘴巴里被團粗布給塞著,忙過去鬆綁拔了布條,上了車。
車簾一閉,嫋煙盯住歡娘,忽的放聲大哭,引得趕車的回頭直望。
焦婆子果決,一耳光拍去,打得這婢子七葷八素,頓時消停了,又逼臉過去,沉斥:“哭什麼哭!皇帝不急急了公公,這是操的哪門子心!本來沒什麼事,回家要是膽敢宅子裡亂說一句,仔細奶奶將三日內賣到城郊花船上去!”
歡娘握住嫋煙的手,嫋煙見她也並沒哭天搶地,倒是一臉的淡漠,又受了恐嚇,只忍吞下去。
回鄭家,焦婆子親將歡娘送回東院,才去了主院。
半日下來,家裡什麼動靜都沒,除了晚間柳倩娥並沒叫自己過去請安,不過平常一日而已。
歡娘待小公子的衣冠靈前,發了多時的呆,及夜降,才叫嫋煙舀了熱水,閉門濯洗,一褪衫,身子盡是青紅紫,不乏齒印,羞處更不消說,趴桶緣上,到水涼透了,都不起身。
嫋煙心裡有疙瘩,外頭盯得緊,見歡娘遲遲沒喚,終於忍不住,不打招呼衝進去,見她只是趴水邊寐著了,才鬆了一口氣,再一探水溫冰了,連忙把她搖醒。
泡了冷水,歡娘如自己打算,次日就發了熱症,起不來身,病癒前,免了去柳倩娥邊上立規矩,打照面,也能免去鄭繡繡結親那日與霍懷勳再次碰面的可能。
這兩,如今看了都鬧心閉氣。
五日後,正是鄭家嫁女日。
鄭繡繡再不甘心又有什麼法子,車馬喧鬧鑼鼓滔天中,賓客盈門,終是含恨嫁了不願嫁的。
☆、第 38 章
婚事三日後;鄭繡繡與新姑爺攜禮帶僕;回鄭家拜門。
歡孃的熱症早退下;聽柳倩娥那邊催喚,也就下床出廳伺候著,與這剛出嫁的姑娘會了面。
十四為君婦;後院伺夫婿,前廳見公婆,惟己作羹湯。
三日不見,鄭繡繡沒有半點初為新婦的光彩;反倒清減半圈;只是剛剛去主院拜過病父;才不至於太過無精打采,一轉到廳裡,綰了婦人髻的一顆美人頭,又耷拉下來。
倒是縣丞家的那名新姑爺,城隍廟那日頭次見了鄭繡繡,已經一見傾心,不到月餘就抱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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