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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設圈套給我鑽。
“我才不信呢!”她高聲說道。
我就沉默了,想起了那三個女子:謝紅葉,朝煙,石榴青。她們,算不算我驛站的旅客呢?我認為,前兩位,可以算旅客,因為,我不僅為她們遮蔽了風雨,而且還給予了慰藉。但是,石榴青,就不大好說了,因為她似乎沒有正是住過我的驛站;至多,只是在裡面喝了一杯茶,並沒有住下來過。然而,我最牽掛的,卻是她。難道是,我沒有盡站長之責,現在還很內疚?
“在想什麼?是你的旅客吧?”她笑道。
我嚇了一跳:這個女人,真厲害!
就難堪地笑了。
“不要笑話我們這些老同志了,這樣不禮貌。”我自我解嘲道。
“不是笑話,是尊敬。”
“這個,也值得尊敬嗎?”說完,我又後悔了,這等於承認自己是女人驛站的站長啊!
還好,她沒有深入下去,只是若有所思地說:“如果你沒有傷害過旅客,就是可敬的。”
我傷害過她們沒有?我自省,好像沒有啊!我的最大過錯,就是沒有錢;但是,我沒有傷害過誰。
“我認為我還是敬業的。”我肯定地說。
“嗯,可能吧。不過,以後就知道了。快走,我餓了!”
從小餐館出來,我才想起今天約要辦的事情還沒有辦,就小心地說:“我聽說校長是你舅舅。”
“是啊,大家都知道。”
“說實話,我很感謝他,我和他素昧平生,他只憑別人一句話,就把我調了進來。”
“你可以感謝他啊,送點菸酒,或者紅包什麼的。”她挖苦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也不知如何跟她說撞車的事,結結巴巴了半天,才說,“我和他有一點小誤會。”
“什麼誤會?”
“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喜歡打籃球,是吧?”
“好像知道。”
“打了球,喝點酒,不過分吧!”
“這和校長有什麼關係?”
“有啊,我昨天打球后,喝多了一點,在大街上,和校長,也就是尊舅舅,發生了,發生了肢體接觸。”
“打架?”她睜大了眼睛。
“沒有那麼嚴重,我撞了他一下。”我輕聲說。
“哈哈哈!”她大聲笑了起來。
“笑什麼?”
“你讓我想起了契訶夫的《一個公務員之死》。”
“我就那麼委瑣嗎?”我委屈地說。
“偶爾和校長碰撞了,就這麼緊張啊!”她還在笑。
“只是想解釋一下,免得他對我印象不好。”
“你也這樣婆婆媽媽啊!”她不屑地說。
“哪像你,有人罩著?我們這些外來戶,整天戰戰兢兢的 。”我怨恨地說。
“喲,好可憐哪!誰欺負你了?”
“還沒有。”
“這樣就可以呀!你也別怕校長,他能吃了你?那個和你打球的江上雲,還拍過他的桌子罵娘呢!”
“真有這回事?”我還以為他小子是吹牛呢!
“他和你說過?”
“說過。”
“這小子,來了一個新教師,就要吹一次他的光輝歷史。”她笑著說。
“呵呵。”
“所以,你要向他學習,不要怕這怕那的。我看你,膽子只有綠豆那麼小!”
“好,我以後就向他學習。”
“不過,要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她補充道。
“這個自然―――只是,哪些是他的善者,哪些是他的不善者呢?”
“你自己慢慢觀察吧,我可不能說別人的壞話,呵呵。”
不知不覺,我們走到了我租住的房子下。我猶豫了一下,說:“我就住在上面。”
“真的?”她的眉毛揚了一下。
“是啊,這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嗎?”
“不奇怪,不奇怪。我可以上去看看嗎?”
“當然歡迎――不過裡面很亂。”
“如果很整潔,我倒奇怪呢。”
我們爬上樓,進了我的蝸居。
我很後悔,不該邀請她上來,因為裡面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電腦邊的快餐面水還沒有倒,幾隻蒼蠅正在上面做遊戲;床上的被子就像綿延的群山;昨天換的衣服還扔在牆角。
她嘴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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