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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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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更多關心。

仍然是在和維爾杜戈-富恩斯特的那次談話裡,我們讀到了兩個博爾赫斯,作

為“我”的這個博爾赫斯談論著那個“他”的博爾赫斯。有意思的是,在這樣一次

隨便的朋友間的交談裡,博爾赫斯議論自己的時候,始終沒有使用“我”這個詞,

就像是議論別人似的說“他”,或者就是直呼其名。談話的最後,博爾赫斯告訴維

爾杜戈-富恩斯特:“我不知道我們兩人之中誰和你談話。”

這讓我們想到了那篇只有一頁的著名短文《博爾赫斯和我》,一個屬於生活的

博爾赫斯如何對那個屬於榮譽的博爾赫斯心懷不滿,因為那個榮譽的博爾赫斯讓生

活中的博爾赫斯感到自己不像自己了,就像老虎不像老虎,石頭不像石頭那樣,他

抱怨道:“與他的書籍相比,我在許多別的書裡,在一把吉他累人的演奏之中,更

能認出我自己。”

然而到了最後,博爾赫斯又來那一套了:“我不知道我倆之中是誰寫下了這一

頁。”

這就是懷疑,或者說這就是博爾赫斯的敘述。在他的詩歌裡、在他的故事裡,

以及他的隨筆,甚至是那些前言裡,博爾赫斯讓懷疑流行在自己的敘述之中,從而

使他的敘述經常出現兩個方向,它們互相壓制,同時又互相解放。

當他一生的寫作完成以後,在其為數不多的作品裡,我們看到博爾赫斯有三次

將自己放入了敘述之中。第三次是在一九七七年,已經雙目失明的博爾赫斯寫下了

一段關於一九八三年八月二十五日的故事,在這個夜晚的故事裡,六十一歲的博爾

赫斯見到了八十四歲的博爾赫斯,年老的博爾赫斯說話時,讓年輕一些的博爾赫斯

感到是自己在錄音帶上放出的那種聲音。與此同時,後者過於衰老的臉,讓年輕的

博爾赫斯感到不安,他說:“我討厭你的面孔,它是我的漫畫。”“真怪,”那個

聲音說,“我們是兩個人,又是一個人”這個事實使兩個博爾赫斯都深感困惑,

他們相信這可能是一個夢,然而,“到底是誰夢見了誰?我知道我夢見了你,可是

不知道你是否也夢見了我?”“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是一個人做夢還是兩個

人做夢。”有趣的是,當他們回憶往事時,他們都放棄了“我”這個詞,兩個博爾

赫斯都謹慎地用上了“我們”。

與其他作家不一樣,博爾赫斯在敘述故事的時候,似乎有意要使讀者迷失方向,

於是他成為了迷宮的創造者,並且樂此不疲。即便是在一些最簡短的故事裡,博爾

赫斯都假裝要給予我們無限多的樂趣,經常是多到讓我們感到一下子拿不下。而事

實上他給予我們的並不像他希望的那麼多,或者說並不比他那些優秀的同行更多。

不同的地方就在於他的敘述,他的敘述總是假裝地要確定下來了,可是永遠無法確

定。我們耐心細緻地閱讀他的故事,終於讀到了期待已久的肯定時,接踵而來的立

刻是否定。於是我們又得重新開始,我們身處迷宮之中,而且找不到出口,這似乎

正是博爾赫斯樂意看到的。另一方面,這樣的敘述又與他的真實身份——圖書館長

吻合了起來,作為圖書館長的他,有理由將自己的現實建立在九十萬冊的藏書之上,

以此暗示他擁有了與其他所有作家完全不同的現實,從而讓我們讀到“無限、混亂

與宇宙,泛神論與人性,時間與永恆,理想主義與非現實的其它形式。”《迷宮的

創造者博爾赫斯》的作者安娜·瑪麗亞·巴倫奈切亞這樣認為:“這位作家的著作

只有一個方面——對非現實的表現——得到了處理。”

這似乎是正確的,他的故事總是讓我們難以判斷:是一段真實的歷史還是虛構?

是深不可測的學問還是平易近人的描敘?是活生生的事實還是非現實的幻覺?敘述

上的似是而非,使這一切都變得真假難辨。

在那篇關於書籍的故事《沙之書》裡,我們讀到了一個由真實堆積起來的虛幻。

一位退休的老人得到了一冊無始無終的書:

“頁碼的排列引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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