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2/4 頁)
茂。斯茂把那條木腿搭在好腿上面。當我把空箱子給大家看的時候,他倚著椅子放聲大笑起來。
埃瑟爾尼·瓊斯發怒道:“斯茂,這是你乾的好事!”
斯茂狂笑著喊道:“不錯,我已經把寶物放到你們永遠摸不到的地方去了。寶物是屬於我的,如果我得不到手,我就得想辦法叫誰也摸不著。我告訴你,除了在安達曼島囚犯營的三個人和我自己以外,別人全沒有權利要這些寶物。現在既然我們四個人都不能得到,我就代表他們三人把寶物處理了。這樣正符合我們四個人簽名時所發的誓言:我們永遠是一致的。我知道他們三人必然同意我這樣辦——寧可把寶物沉到泰晤士河河底,也不叫寶物落到舒爾託或摩斯坦的子女或親屬的手裡。我們幹掉阿破麥特並不是為了讓他們發財的。寶物和鑰匙都和童格葬在一起了。當我看到你們的船準能夠追上我的時候,我就把寶物收藏到穩妥的地方去了。你們這趟是一個盧比也弄不到了。”
埃瑟爾尼·瓊斯厲聲說道:“斯茂,你這個瓶子!你如果要把寶物扔到泰晤士河裡,連箱子一同扔下去不是更省事嗎?”
斯茂狡猾地斜眼看了看他,答道:“我扔著省事,你們撈著也省事。你們有本領把我追尋著,你們就有本領去撈一隻鐵箱子。現在我已把寶物散投在長達五英里的一段河道里,撈起來就不太容易了。我也是橫了心乾的,當我看到你們追上來的時候,我幾乎都要發瘋了。
惋惜是沒有什麼用處的,我這一輩子的命運有盛有衰,我可向來沒有事後追悔過。”
瓊斯道:“斯茂,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你如果能幫助法律而不是這樣地進行破壞,那麼,在判刑的時候就會有得到從輕發落的機會。”
“法律?!〃罪犯咆哮著道,“多麼美好的法律啊!寶物不是我們的是誰的?寶物不是他們賺來的偏要給他們,難道這算公道嗎?你們看看我是怎樣把寶物賺到手的:整整二十年,在那熱病猖狂的溼地裡住著,白天整日在紅樹下面做苦工,夜晚①被鎖在汙穢的囚棚裡,鐐銬加身,被蚊子咬著,被瘧疾折磨著,受著喜歡拿白種人洩憤的每個可惡的黑臉禁卒的種種凌辱,這是我賺到阿格拉寶物的代價,而你卻要來同我講什麼公道。難道因為我不肯把我所歷盡艱難而取得的東西讓別人去享受,你就認為不公道嗎?我寧願被絞死或吃童格一毒刺,也不甘心在牢獄裡活著而叫另外一個人拿著應當是我的錢去快樂逍遙!〃這時斯茂已經不象以前沉默了,他滔滔不絕地傾瀉出這些話來。他兩眼發亮,手銬隨著激動的雙手震得作響。看到他這樣忿怒和衝動,我可以理解,舒爾託少校為什麼一聽到這囚犯越獄回來的訊息就嚇得驚慌失措,這是很自然的和完全有根據的。
福爾摩斯安詳地說道:“你忘了,我們對這些事完全不瞭解。你沒有把整個的經過告訴我們,因此也就沒法說本來你是怎樣的有理。”
“啊,先生,還是您說的話公平合理,雖然說我應當感謝您給我戴上了手鐲。可是,我並不怨恨這都是光明磊落,公公正正的。您如果願意聽我的故事,我決不隱瞞,我所要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謝謝您,請把杯子擱在我身旁,我口渴的時候會把嘴唇靠近杯子來喝的。
“我是伍斯特爾州生人,住在波舒爾城附近。我們斯茂族在那裡住的很多,我有時很想回去看看,可是因為我素來行為不檢,族人們未必對我歡迎。他們全是穩重的教徒,都是在鄉里受人尊敬的農民,而我卻一直就是個流浪漢。在十八歲的時候因為戀愛出了麻煩,家裡不能存身,只好另謀生路。當時碰巧步兵三團就要調往印度,為脫身計,我就入伍了,選擇了靠吃軍餉為生的路。
①紅樹是生長在熱帶海濱的一種樹木。——譯者注
“可是,我的軍隊生活先天註定不能久常。在我剛學會鵝步操,學會使用步槍的時候,偶爾到恆河裡去游泳,一條鱷魚就在中流象外科手術一樣乾脆地把我整個小腿都咬了下來。
幸而連隊的游泳能手班長約翰·侯德也在河裡。由於驚嚇和失血,我暈了過去,如果沒有侯德抓著我向岸邊游去的話我就會被淹死了。我在醫院裡養了五個月才裝上木腿跛著出了院。
我因殘廢被取消了軍籍,因此就更難找到就業的機會了。〃你們可以想象,那時我還不到二十歲,已成了無用的瘸子,運氣夠多麼壞。可是窘困了不久時來運轉,恰巧有一個新來印度經營靛青園子的、名叫阿勃懷特的園主正在找一個人監督靛青園的苦力們的工作。這個園主碰巧是我原來所屬部隊團長的朋友。團長因為我的殘廢時常照顧我,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