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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這是什麼意思?”
警察笑了一笑,他說:“我這輩子見過的醉漢可多了,可是從來沒有見過象那個傢伙那樣爛醉如泥的。我出來的時候,他正站在門口,靠著欄杆,放開嗓門,大聲唱著考稜班唱的那①段小調或是這一類的歌子。他簡直連腳都站不住了,真沒辦法。”
①考稜班Columbine為一出喜劇中的女角。——譯者注
“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福爾摩斯問道。
福爾摩斯這樣一打岔,約翰·欒斯好象有些不高興。他說:“他倒是一個少見的醉鬼。
如果我們不那麼忙的話,他免不了要被送到警察局去呢。”
“他的臉,他的衣服,你注意到沒有?〃福爾摩斯忍不住又插嘴問道。
“我想當時我確實注意到了,因為我和摩契還攙扶過他。他是一個高個子,紅臉,下邊一圈長著——”
“這就夠了。〃福爾摩斯大聲說道,“後來他又怎麼樣了?”
“我們當時夠忙的啦,哪有工夫去照管他。〃他說。
接著這位警察又頗為不滿地說:“我敢打賭,他滿認得回家的路呢。”
“他穿的什麼衣服?”
“一件棕色外衣。”
“手裡有沒有拿著馬鞭子?”
“馬鞭子?沒有。”
“他一定是把它丟下了,〃我的夥伴嘟囔著說,“後來你看見或者聽見有輛馬車過去嗎?”
“沒有。”
“這個半鎊金幣給你,〃我的同伴說著就站起身來,戴上帽子,“欒斯,我恐怕你在警察大隊裡永遠不會高升了。你的那個腦袋不該光是個裝飾,也該有點用處才對。昨夜你本來可以撈個警長乾乾的。昨夜在你手裡的那個人,就是這件神秘案子的線索,現在我們正在找他。這會兒再爭論也沒有什麼用處了。我告訴你,事實就是這麼回事。走吧,醫生。”
說著我們就一起出來尋找我們的馬車,剩下那個警察還在半信半疑,但是顯然覺得不安。
我們坐著車子回家的時候,福爾摩斯狠狠地說:“這個大傻瓜!想想看,碰上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卻把它白白地放過了。”
“我簡直還是墜在五里霧中哩。誠然,這個警察所形容的那個人和你所想象的那人的情況正好一樣,但是他幹嗎要去而復返呢?這不象罪犯應有的行徑吧。”
“戒指,先生,戒指,他回來就是為了這個東西。咱們要是沒有別的法子捉住他,就可以拿這個戒指當做釣餌,讓他上鉤。我一定會捉住他的,醫生——我敢和你下二比一的賭注打個賭,我可以逮住他。這一切我倒要感激你啦。要不是你,我還不會去呢,那麼我就要失掉這個從來沒遇到過的最好的研究機會了。咱們叫它作'血字的研究'好吧?咱們何妨使用一些美麗的辭藻呢。在平淡無破的生活糾葛裡,謀殺案就像一條紅線一樣,貫穿在中間。咱們的責任就是要去揭露它,把它從生活中清理出來,徹底地加以暴露。咱們先去吃飯,然後再去聽聽諾爾曼·聶魯達的音樂演奏。她的指法和弓法簡直妙極了。她演奏蕭邦的那段什麼小曲子真是妙極了:特拉—拉—拉—利拉—利拉—萊。”
這位非官方偵探家靠在馬車上象只雲雀似地唱個不停。我在默默沉思著;人類的頭腦真是無所不能啊。
血字的研究五 廣告引來了不速之客(1)
上午忙碌了一陣,我的身體實在有點吃不消,因此,下午就感到起倦已極。在福爾摩斯出去聽音樂會以後,我就躺在沙發上,儘量想睡它兩小時,可是怎麼也辦不到。由於所發生的種種情況使我的心情過分激動,腦子裡充滿了許許多多稀破古怪的想法和猜測。只要我一閤眼,那個被害者的歪扭得象猴子似的面貌就出現在我的眼前。它給我的印象是萬分醜惡,對於把這樣一個長相的人從世上除掉的那個兇手,我除了對他感激之外,很難有其他的感覺。如果相貌真的可以說明一個人的罪惡的話,那一定就是象這位克利夫蘭城的伊瑙克·錐伯的尊容了。雖然如此,我認為問題還是應當公平處理,在法律上,被害人的罪行並不能抵消兇手的罪。
我的夥伴推測說,這個人是中毒而死的,我越想越覺得這個推測很不平常。我記得福爾摩斯嗅過死者的嘴唇,我確信他一定已經偵查出某種事物,才會使他有這樣的想法。況且,屍體上既沒有傷痕,又沒有勒死的跡象,如果說不是中毒而死,那麼致死的原因又是什麼呢?但是,從另一方面來看,地板上大攤的血跡又是誰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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