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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遠航一年對小杰克來說是有益健康的,這是我的處方,〃福爾摩斯說。他站了起來。〃只有一件事還不清楚。太太。我們可以理解你為什麼打傑克。母親的容忍也不能是無限度的。但是這兩天你怎麼敢離開嬰兒呢?”
“我跟梅森太太說實話了,她全明白。”
“原來如此,我猜也是這樣。”
這時弗格森已經站到床前,伸著顫抖的兩手,豈不成聲了。
“現在,我想,是咱們下場的時刻了,華生,〃福爾摩斯在我耳邊這樣輕聲說道。〃你攙著忠實的多羅雷思的那隻手,我攙這隻。好了,〃關上門之後他又說,“讓他們倆自己解決其餘的問題吧。”
關於這個案子,我只有一句話要補充了,那就是福爾摩斯給本篇開頭的那封來函的回信,全文如下:
貝克街 一月二十一日
有關吸血鬼事由
徑啟者:
接十九日來函後我已調查了貴店顧客——敏興大街,弗格森·米爾黑德茶業經銷公司的
羅伯特·弗格森所提的案件,結果圓滿。因承貴店介紹,特此致謝。
歇洛克·福爾摩斯謹啟
新探案(2)雷神橋之謎(1)
在查林十字街的考克斯有限公司的銀行保管庫裡,有一個久經搬運、陳舊不堪的錫質檔案箱,上面刻有我的姓名:約翰·華生,醫學博士,原隸印度部隊。裡面塞滿了紙張,幾乎都是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在不同時期所偵查過的案情記錄。其中有些起饒興味的案件卻是未曾偵查成功的,這些案子無法加以敘述,因為沒有結局。沒有結局的疑難問題對於研究者也許是有意思的,但對於一般讀者則難免枯燥乏味。比方,詹姆斯·菲利莫爾案,就是這一類,這位先生回過頭走進自己的家去取雨傘,就從此在世界上消失了。還有一個案子,是小汽艇阿麗西亞號,它在一個春天的早晨駛入一小團霧氣之中,就從此不見了,船上的人再也沒有訊息。再有就是伊薩多拉·伯桑諾案,他是一個有名的記者和決鬥者,有一天突然精神完全失常,兩眼瞪著一個火柴盒,裡面裝有一個奇怪的無名的肉蟲。除此以外還有一些牽涉某些家族隱私的案件,如果公開出版的話則會引起上流社會許多人的恐慌。我絕不會幹那種走漏秘密的事,這是不必說的。由於我的朋友目前有時間置身於這個問題,現在就可以把這些舊記錄清理出來和加以銷燬了。此外還有相當數量的案卷,有不同程度的興味,是我本來可以編輯出版的,但我考慮到,過量的讀物可能會影響我特別尊重的那個人的名譽,因而未曾整理。這些案子,有的我曾參加辦案,能夠以目擊證人的身分發言;有的我未曾參與,或僅稍稍過問,故只能以第三者的身分敘述。下面這個故事是我的親身經歷。
那是十月的一個狂風大作的早晨。起床穿衣時我看到狂風是如何將後院裡挺然立著的那棵法國梧桐的僅餘的樹葉捲去的。我下樓去吃早餐,心想我朋友必是抑鬱寡歡,因為,正如所有的偉大藝術家那樣,他的心境是易受環境左右的。然而出乎意料之外,他幾乎已經吃完了早餐,心情異常歡快,而且具有他高興時特有的那種有點不祥的雀躍之情。
“手裡有案子了吧,福爾摩斯?〃我問了一句。
“推論法是有傳染性的,華生,〃他回答道,“你也用推論來研究我的秘密了。不錯,是有案子了。經歷了一個月的雞蟲瑣事和停滯無為,車輪又轉動了。”
“我能參加嗎?”
“沒有多少行動可參加,但是咱們可以一起討論,等你先吃掉新廚子給咱們煮老了的雞蛋再說。雞蛋的火候和我昨天在前廳桌上看見的那本《家庭雜誌》不無關係。連煮雞蛋這類小事情也要求諸如計算時間這樣的注意力,而這是與那本優良雜誌上的戀愛故事互相沖突的。”
一刻鐘以後桌子撤了,我們面對面坐在那裡。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
“你聽說過金礦大王奈爾·吉布森這個人吧?〃他問道。
“你是說那個美國參議員嗎?”
“不錯,他一度曾是西部某州的參議員,但是更多的人知道他是世界上最大的金礦巨頭。”
“我聽說過這個人。他在英國不是也住了不少日子了麼。他的姓名是大家熟悉的。”
“可不是,他五年前在漢普郡買了一個不小的農莊。大概你已經聽說他妻子的慘死了吧?”
“我想起來了。這是他成為新聞人物的原因。但我不知道細節。”
“我也沒想到這個案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