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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跑過五匹,那匹一定是你的。”
我正說著,有一匹矯健的栗色馬慓悍地從磅馬圍欄內跑出來,從我們面前緩轡而過,馬背上坐著上校那位眾所周知的黑帽紅衣騎師。
歸來記銀色馬(7)
“那不是我的馬,”馬主人高喊道,”這騎馬身上一根白毛也沒有。你到底搞了什麼鬼,福爾摩斯先生?”
“喂,喂,我們來看它跑得怎樣,”我的朋友沉著冷靜地說道,他用我的雙筒望遠鏡注意觀看了幾分鐘,”太好了!開始得太好了!”他又突然喊道,”它們過來了,已經拐彎了!”
我們從馬車上望過去,賽馬一直跑過來,情景異常壯觀。六七馬原來緊挨在一起,甚至一條地毯可以把六七馬一鋪蓋上,可是跑到中途,梅普里通馬廄的黃帽騎師就跑到前面。可是,在它們跑過我們面前時,德斯巴勒的力氣已經耗盡了,而羅斯上校的名駒卻一衝而上,馳過終點,比它的對手早到六馬身長,巴爾莫拉爾公爵的艾里斯名列第三。
“這樣看來,真是我那騎馬了,”上校把一隻手遮到雙眼上望著,氣喘吁吁地說道,
“我承認,我實在摸不著頭腦。你不認為你把秘密保守得時間太久了嗎?福爾摩斯先生。”
“當然了,上校,你馬上會知道一切情況的。我們現在順便一起去看看這騎馬。它在這裡,”福爾摩斯繼續說道,這時我們已經走進磅馬的圍欄,這地方只准許馬主人和他們的朋
友進去,”你只要用酒精把馬面和馬腿洗一洗,你就可以看到它就是那匹銀色白額馬。”
“你真使我大吃一驚!”
“我在盜馬者手中找到了它,便擅自作主讓它這樣來參加馬賽了。”
“我親愛的先生,你做得真神秘。這騎馬看來非常健壯、良好。它一生中從來還沒有象
今天跑得這樣好。我當初對你的才能有些懷疑,實在感到萬分抱歉。你給我找到了馬,替我做了件大好事,如果你能抓到殺害約翰·斯特雷克的兇手,你就更給我幫了大忙了。”
“這件事,我也辦到了。”福爾摩斯不慌不忙地說道。
上校和我都吃驚地望著福爾摩斯,上校問道:
“你已經抓到他了?那麼,他在哪裡?”
“他就在這裡。”
“這裡!在哪兒?”
“此刻就和我在一起。”
上校氣得滿臉通紅。
“我完全承認我受到了你的好處,福爾摩斯先生,”上校說道,“可是我認為你剛才的話,不是惡作劇就是侮辱人!”
福爾摩斯笑了起來。
“我向你保證,我並沒有認為你同罪犯有什麼聯絡,上校,”福爾摩斯說道,“真正的兇手就站在你身後,”他走過去,把手放到這匹良馬光滑的馬頸上。
“這騎馬!”上校和我兩個人同時高聲喊道。
“是的,這騎馬。假如我說明,它是為了自衛殺人,那就可以減輕它的罪過了。而約翰·斯特雷克是一個根本不值得你信任的人。現在鈴響了,我想在下一場比賽中,稍稍贏一點。我們再找適當的時機詳細談一談吧。”
那天晚上我們乘坐普爾門式客車返回倫敦,我們的朋友詳細地講述星期一夜晚達特穆爾馴馬廄裡發生的那些事,和他的解決方法,使我們聽得入了神,我料想,羅斯上校和我本人一樣,覺得旅程是太短了。
“我承認,”福爾摩斯說道,“我根據報紙報道所形成的概念,是完全不正確的。可是這裡仍然有一些跡象,如果不是被迫它細節所掩蓋的話,那本來是非常重要的。我到德文郡去時,也深信菲茨羅伊·辛普森就是罪犯。當然,那時我也曾看到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而在我乘坐馬車,剛好來到馴馬師房前時,我突然想到咖哩羊肉具有重要的意義。你們該記得,在你們都從車上下來時,我那時正在出神,仍舊坐著不動。我是在對我自己的頭腦感到驚異,我怎麼竟能忽略了這樣一條明顯的線索。”
“我承認,”上校說道,“甚至現在我也看不出咖哩羊肉對我們有什麼幫助。”
“它是我推理鎖鏈中的第一個環節。弄成粉末的麻醉劑決不是沒有氣味的。這氣味雖不難聞,可是能察覺出來。要是把它摻在普通的菜裡面,吃的人毫無疑問可以發現出來,可能就不會再吃下去。而咖哩正是可以掩蓋這種氣味的東西。不可能設想,陌生人菲茨羅伊·辛普森那天晚上會把咖哩帶到馴馬人家中去用。另一種特別怪誕的設想是,那天晚上他帶著弄成粉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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