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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爭?誰料至寶在前,問一句你肯不肯給,不肯給也不想別的辦法,直接將人給宰得乾乾淨淨,連魂魄帶寶物都徹底擊碎。彷彿之前她付出的種種努力,結下的各種仇人都沒存在過,或者對她完全沒影響一般。
這些人滿臉不解、不信和驚恐,葉歆瑤對麻長生的行為倒是十分讚賞,容與亦然。
直面本心,不滯於物,本就是說來輕巧,做起來卻萬分困難之事。能大量生產或催熟珍貴藥物的寶貝,再怎麼不通世事的人,也知道它的珍貴,更能想象為霸佔它,麻長生會結下多少仇人。偏偏麻長生像打碎個杯子,蠻折一朵鮮花般,輕鬆隨意,至寶說毀就毀。
這份心氣,怎能讓葉歆瑤不動容?
世間嬌柔美貌的女子數不甚數,自立自強的女子不計其數,但她們都不是麻長生。
不,應當說,縱世間修士千千萬萬,卻只有一個麻長生。
麻長生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殺掉灰衣少年後,她問大掌櫃:“你很怕我? ”
“麻姑風儀無雙,晚輩,晚輩”大掌櫃勉力讓自己維持鎮定,堆出笑容,恭維道,“晚輩自是怕的。”
聽見他這樣說,麻長生秀眉微,似是疑惑不解,輕聲問:“既是如此,你怎麼有膽子使出那些小手段,用來對付我呢? ”
大掌櫃一聽,“撲通” 一聲,直接跪下。
倒不是他慫,而是聽見麻長生這麼一句輕描淡寫的問話,他直接被嚇得渾身發軟,壓根站不起來了。
“我聽說,你們在私下裡議論,說我冷血無情,哪怕將清平坊賤賣給別人,都比將寶貝對我拱手相讓的好。”麻長生漫不經心地撥了撥指甲,淡淡道,“若不多殺幾個人,坐實你們給我安的名聲,豈不是愧對你們這一番好意? ”
“我,我,我”
還沒等他“我”完,麻長生微微壓低身子,看了他一眼,又好似壓根沒看他,就聽她嬌柔的聲音似從極遠的地方傳來,虛無縹緲,優美如詩:“我這個人吶,最討厭叛徒,你與那小子的關係看上去不錯,卻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為保全自己,徹底將他賣了。不僅如此,你還嫌他怨恨於你,死得不夠。哎呀,你這種又沒品格,又沒擔當,還沒點膽氣的人,為何要活在世界上呢? ”
第一百二十七章 男女雙方差別待
麻長生的聲音就如她的人,輕柔而嬌美,帶著似水的溫柔,彷彿清泉溪流般泌人心脾,讓人為之迷醉。但她的話語,卻似一滴油濺到沸騰的油鍋中,讓整間清平坊瞬間混亂了起來!
他們毫不懷疑,為了坐實清平坊高層給她安的名聲,天性古怪,喜怒無常的麻長生絕對不介意多殺幾個人,甚至屠光這裡。
對這位幾乎是公認的魔門元神第一修士來說,殺一個人和殺一萬個人,性質是完全一樣的;殺有後臺的人,和殺沒有後臺的人,性質也是一樣的。唯一的區別只在於,殺完人之後,是小憩一陣,還是繼續暢快開戰罷了。
一時間,清平坊倒真像炸開了的油鍋一般,人群四散奔逃,哭爹喊娘,叫苦連天者不計其數。所謂的“安全通道”瞬間就堵滿了人,就連跟在葉歆瑤身旁的一七四三,在這時候也不顧什麼職業素養,飛快地朝安全通道奔去。
眾人焦急地推搡,卻不知最前頭的人望著阻擋出路的黑色光壁,心若死灰。
容與看了一眼麻長生,又問一旁紋絲未動的葉歆瑤:“可能走得掉? ”
“沒可能的。”葉歆瑤輕輕搖頭,嘆道,“麻長生若有心殺我們,莫說清平坊,整座東集都要遭殃,斷不可能走得掉。”
說罷,她自嘲一笑,略帶歉疚地說:“真不好意思,這次拖累你了。”
容與手提青蓮劍,淡淡道:“佈陣本就是兩家之事,談何拖累之說? ”
縱明知不敵,他望著麻長生的時候,眼中湧動得不是懼怕,而是躍躍欲試。
對一個純粹的劍修來說,天下沒有不可戰勝的敵人,敵人越強,他們反倒越高興。
倘若畏懼對方的強大,不敢上前挑戰,便將永無寸進。
麻長生何等人物?未走進清平坊,氣機就盡在掌握,飛花落葉,呼吸心跳,都瞞不住她的神識。只是葉歆瑤和容與的修為未夠。
在一眾人等裡算不得多出挑,她才沒怎麼在意罷了。眼下在潰散的人群中,她竟察覺到兩股戰意,一鋒銳無匹,一似水纏繩,同為戰鬥狂人的麻長生眼睛一亮,輕描淡寫地朝著兩人所在的方向,出了一掌。
這一掌,撕金裂石,斷山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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