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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隱匿之法,這兩人加容與都不是特別擅長,從前申簫能無聲無息地潛進去好幾次,將絕大部分地方都轉了一圈,那是因為魔門自以為霸佔了這地方,訊息又沒洩露出去,故而放鬆了警惕,沒將元神真人給請出來,才讓申簫一個步虛真人大搖大擺,幾度來去,悠閒程度和逛自家後花園一樣。眼下魔門元神坐鎮此處,除了等道、佛、妖等同一境界的存在出現,讓他們互相爭鬥去,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只當只當等容與吧!
打定主意後,二人潛在古韻宗秘密修築的據點中,一蹲就是兩個來月。
在這期間,東陵大世界的亂局愈演愈烈,在混亂中的修士怕是有近萬人。
按比例來說,這個數字稱不上多,但對修真界來說,卻是一個極為可怕的數字。畢竟修真界稍大一點的戰鬥,傷亡人數也是以十、百來計量的,不會像普通人那樣,死幾千幾萬乃是尋常。
古韻宗見到情勢已非自己所能控制,自然也派了元神真人帶隊出馬,力求在其中分一杯羹,畢竟他們還知道密道的所在,不是麼?此番古韻宗來的領袖,論輩分卻是申簫的師叔涵素真人。據說,為了邪皇墓的事情,申簫與涵素真人吵了不知多少架,因為後者堅持——你要不打道回府,要麼跟我們一起行動,申簫堅決不同意。哪怕涵素真人的態度無比堅決,申簫也就那一個問題:“跟你們走,你們會去救靜雅麼?”結果自然是不歡而散,這也讓申簫每去見同門一次,氣壓都低了一分,若非顧忌到眼下東陵大世界的情況實在太亂,他們需要儲存實力,不願面對過多戰鬥,他早自己找個清靜地方躲著了,誰樂意和這些同門在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容與姍姍來遲。
他仍舊是一襲白衣,纖塵不染,整個人亦給人一種冷漠孤傲,難以靠近的感覺。偏偏昔日外露到讓人無法直視的鋒芒,如今卻變得內斂起來,仿若一柄藏在匣中的寶劍,不出則已,一出鞘,就是石破天驚。
見他已是步虛修為,二人就知他八成將紅蓮收服,縱沒得到紅蓮,也有一番奇遇。
處於對容與的禮貌,見到他之後,葉歆瑤沒先提阮靜雅的事情,反倒先把凌霄劍派的事情說了一下,因為她知道,容與肯定是不會關注這些的。
果然,容與聽了,微微一怔,方輕輕道:“竟是如此。”
葉歆瑤聽他的意思,竟覺得陳嚴說得沒錯,崔裕的確與冰黎魔君有勾結,不由愕然:“等等,你的意思是”
她見慣了陰謀鬼蜮的伎倆,又知容與如松如柏,高潔凜然,卻被逼得自碎劍丹,自然先入為主,認為陳嚴是偽君子,對師兄下手後,連帶著對崔裕的徒弟也要趕盡殺絕,誰料莫非她想錯了?
“掌門看似方正嚴明,實則極為霸道,門中弟子稍有不遜,明著不會有事,暗中卻會遭殃。”容與完全沒有喊崔裕師尊的想法,見葉歆瑤奇怪,就輕描淡寫地解釋道,“他見我天資卓絕,收我為徒,我原以為修真界的師傅不會如世俗界的一般誰料我結丹之後,他卻對我說,倘若我願意娶他的女兒,就將門中高深劍法傾囊相授。”
潛臺詞就是,倘若你不識好歹,不肯娶我女兒,就立刻滾蛋。
葉歆瑤知容與肯定沒答應,猜到一種可能,不由奇道:“於是,你就被髮配到東陵大世界了?”
容與輕輕頷首,回答道:“正是。”
“我拒絕掌門後,他明著沒說什麼,反倒讚了我一聲有志氣。過了幾個月,卻突然間問起阮姑娘之事,聽我說是一面之緣,就說好歹是照過面的人,對方還講我送到凌霄劍派來拜師,怎麼說也有一點情分在,就讓我負責凌霄劍派在東陵大世界的推進和開拓。”
凌霄劍派到底是劍修門派,與道門諸派有著一定的隔閡,平日也不怎麼往來,容與知這一點,就向葉歆瑤解釋:“按照門規,我本可繼續在派中秘境歷練,不需外出。”倘若真能如此,他晉步虛的時間,說不定還要再早上幾十年。
葉歆瑤聞言,不由莞爾:“他懼你修行速度,又惡你不服管教,偏偏他昔年愛你才華,曾當眾贊過你,還將你收為關門弟子。為保持他對外營造的形象,他不好出爾反爾,就存心要用瑣事來亂你心境,拖延你的修行。倘若你一心練劍,不理俗務,他稍微暗示一些人在東陵大世界動手腳,就能給你羅織一大堆罪名,好名正言順地發落你,還能擔個大義滅親,公正嚴明的好名聲。無論怎樣都是他佔便宜你吃虧,當真是好算計。”
崔裕看似方正,實際上慣會裝模作樣,本質上是個極為霸道,掌控欲極強,不容許任何事情脫離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