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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二者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偏偏在琉璃水世界這招真是對了胃口!
想使出觀察氣運之術,修為至少得在金丹一境,可身為千波洲唯一一個金丹修士,安樘頂多想著靠這份強行提升來的力量禦敵加自保,對觀察氣運等“小道”不屑一顧。反正他想誰活,誰就生,想誰死,誰就死,哪用得著看氣運挑人?如此一來,對氣運之術一竅不通的安樘,自然看不出兒子的問題。
發現安傾國乃是魔修之後,此人平日的行為,葉歆瑤自不會再認為是單純用紈絝之舉韜光養晦。很顯然,這傢伙修煉的功法很可能也是走什麼由情入道,陰陽雙修,說是邪功算不上,卻又稱不上堂堂正正的路子。
不得不說,敵人的策略還是很正確的,安傾國一邊與美女玩感情遊戲,一邊提升自己的修為,身心自在得緊,修為也提升得很快,還能借著紈絝的聲名,不知打多少掩護,可謂一舉多得。
這種功法與正道略偏一點的功法頗為相似,不熟悉道魔分野的人哪怕細細查探,都未必能發現得聊。何況安傾國在與眾多美女的交往過程中確實付出了真情實意,拋棄的時候也確實一點情面都不留,還持之以恆做著同一件事,讓大家都習慣了,以為這貨真好這一口。正因為這般經年累月堅持不懈的形象勾勒,才能騙過安家一堆心眼比馬蜂窩還多,心胸卻比針尖還小的牛鬼蛇神,確認安傾國當真沉溺於女色中,全然無用。
看樣子,上躥下跳的安傾城,不止被自己一人看成跳樑小醜。連她素來看不起的兄長,也將事情看得分明,還將計就計,借安傾城展露自身溫柔慈悲的時候,往雲笈宗的使者處送人。
想到這裡,葉歆瑤的目光微微挪向左邊,見張媛因安樘的要求露出為難之色,陳康也陷入沉思之中,心中不由輕嘆。
陳康師兄當真不走運。
那對“觸怒安傾國,被他扔到野獸堆裡,幸虧安傾城救援及時,才只是殘疾沒丟性命”的情侶,定然是敵人安插進來的棋子,為得就是控制雲笈宗來人。讓陳康和張媛在局勢未明的時候,能繼續鎮壓結界的陰陽陣眼,不讓雲笈宗的人察覺到問題,卻又不能讓這兩人發現端倪,向雲笈宗傳遞訊息。
葉歆瑤估摸著,那一男一女應當都是為張媛準備的,八成以男子為主,女子為輔。畢竟張媛身為女子,細細檢查同性的身體狀況,為之檢查傷勢,誰都不能說一句不是。敵人不大清楚張媛精通什麼,也不敢賭張媛能不能查出問題,派出去的人又能不能在她將資訊傳出去之前及時制住她,無奈之下,才使出這般計策。
不得不說,他們這一招掐準了安傾城和張媛的性格,甚至連張媛的喜好都算到了,才故意截斷男子的雙腿,以示他們不會在張媛的洞府中做什麼,連這方面的猶豫和顧慮都省了。誰料人算不如天算,他們將方方面面都兼顧了個齊全,卻沒想到張媛略有些感情潔癖——她出於同情,將二人帶回洞府,庇護在自己羽翼下不假。但自個兒的神識遍佈洞府,稍有個風吹草動就能探查個分明,放倆大活人在眼皮底下,還是一男一女,怎麼看怎麼彆扭。哪怕這對小情侶有心無力,不能真弄出個活春宮給她看,萬一他倆情難自禁,有事沒事就甜蜜一下,親熱幾番,張媛看多了也受不了啊。但直接說不準他們親近似乎又有點不近人情,畢竟是劫後餘生的情侶,自己是做好事,又不是當拆散小情侶的惡霸。
正因為如此,張媛才以“我會帶你們出這個世界,為你們討來斷肢重生的藥物,再為你們弄些延壽續命的丹藥,斷不會白白浪費你們七載光陰”為理由,很果斷地將男子扔給了陳康照顧,自個兒就收留了女子,權作個打雜的侍女。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張媛的行為都沒任何問題,甚至能稱得上十分好心,行事周全。偏偏這樣的舉動,卻打亂了敵人的部署,讓他們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對陳康動手,張媛則逃過一劫。
說起來,陳康師兄也
正當葉歆瑤思忖著自己應當怎麼做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她神識較之旁人本就強大許多,觀察力和注意力又極為敏銳,六識還十分強大。明明殿內歡聲笑語,燈火通明,絲竹之聲不絕於耳,葉歆瑤卻總有些心神不寧,思緒每每飄至殿外,覺得外頭有些不妥,卻不好在這麼多修士面前,貿然伸出神識去探查。是以她想了想,還是伸出左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陳康的衣袖。
陳康略帶驚訝地望過來,不知這位與自己並不數落的師妹想做什麼,就見葉歆瑤對他做了個手勢,比了比殿外。
身為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