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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所想,葉歆瑤解釋道:“葉凝本人自是手無縛雞之力,可她被天魔所侵,若留她存活,此世也將逐漸被天魔感染。我本欲早早動手,肅清禍患,卻礙於修為不夠,無十成把握毀滅她擁有的空間,方一直派人盯著,陰差陽錯之下,發現了你們的秘密。”
白衣人微微揚眉:“天魔?”
“天道至理,生死兩極。天下生靈,無論草木魚蟲,飛禽走獸,或是人神仙佛,精怪妖魔,自誕生的那一刻起,體內都蘊含自碧落天衍化的一道生機,若不幸隕落,則生機化為死氣,引領對方魂歸黃泉府。任何一個世界都必須勾連碧落黃泉,才能稱得上天道完整,否則靈魂死後,無所傍依,唯有消散一途。”談及世間最莊肅的兩個地方,葉歆瑤無任何敷衍之心,一字一句,說得極為緩慢且鄭重,“唯有天魔,乃人心妄念、惡念、慾念等種種負面情緒所化,象徵失道,挑起戰亂,所到之處腥風血雨,人心淪喪。偏生此物生不經碧落,死不下黃泉,修士占星數算等手段皆無法對其施展,稍有不慎,生靈就可能為天魔所侵,輕者自身入了邪道,重者令一方世界化為失道混沌。正因為如此,對天下生靈來說,天魔都是一等一的大敵!”
說罷,她望著白衣人,正色道:“一旦宿主身死,天魔空間許會化成萬千碎片,落在哪裡,哪裡就會被天魔之力感染。我為解決這一問題,踏遍千山萬水,終挑落星湖畔,鎖靈之處,列下陣法,若真空間碎裂,憑陣法與我張開結界之力,能將之控制在此院落內,想一一淨化碎片卻完全不可能。可此處亦是極陰之地,天魔之力的浸染會遠遠強過別處,一百零八根竹簡,每根能擋下一次碎片的汙染,若是多出這個數字”情況就很不妙了。
縱然被灌輸了一堆聞所未聞,幾乎能算得上驚世駭俗的內容,白衣人握劍的手卻連半絲波動也無。他不過輕輕地掃了這個院落一眼,見尚在自己能力範圍內,便淡淡道:“這是自然。”
第二十章 船容與而不進兮
換做任何一個人聽見白衣人輕描淡寫的回答,定會覺得他答覆得異常草率,下意識地就不信任這一答案,非得反覆詢問並確認,直到覺得心中踏實了,再決意動手,葉歆瑤卻不然。聽得白衣人此語,她緊繃的神色舒緩了一些,很是自然地接話:“即使如此,請閣下藉手中之劍一用,若不附著淨化符咒,憑凡鐵之力,怕是未曾傷及空間,便已寸寸碎裂。”
這一次,白衣人沉吟了片刻,方輕輕頜首,遞過手中長劍。
這柄震懾天下群雄的劍,看上去沉凝古樸,沾染了無盡的歲月風霜,卻仍舊透著大氣磅礴之象。以指扣之,隱隱聞得風雷之聲,又帶金戈鐵馬之意,甚至還帶上了幾分“神道”獨有的威儀。
“這柄劍應是南越國極為重要的寶物吧?”清光凝於指尖,拂過長劍,葉歆瑤輕聲道,“若非年年歲歲受人膜拜,享受香火,僅憑一柄劍,根本無法”
明知此劍乃南越寶物,卻仍舊提及此事,戳對方傷疤,這完全不是她的風格。白衣人縱不慍怒,也不欲多說,卻見葉歆瑤神思有一瞬的恍然,似是透過這柄劍望著別的什麼,想起藏在心中的往事,哪怕片刻之後便回過神來,顯也是心有觸動。
思及自己的遭遇,白衣人沉默片刻,方答道:“太祖斬海龍而立國,手持得便是這柄‘明煌’,是以此劍奉入太廟,受容氏子孫代代祭拜,地位之重,勝過玉璽。”
略微的失神後,葉歆瑤便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本欲找個理由圓過去,未曾想到能得到對方的回答,不由一怔,隨即釋然。
是了,昔日種種,早伴隨自己前世的死亡隨風而去。哪怕明煌劍與記憶中的那柄劍如此相似,到底也不是同一柄,再說了,拿一國重寶與相比,對前者來說,無疑算是一種玷汙。
想到這裡,葉歆瑤將明煌劍鄭重地還給白衣人,隨即最後檢查一遍陣法,確認無誤之後,給自己與白衣人都用了一張己土護身符,便踏入陣中。
沉睡中的絕色美人微蹙秀眉,似是夢到了什麼令自己極不開心的事情,楚楚之姿,我見猶憐,足以令任何人的心都化了去。偏偏能主宰她命運的兩個人,縱談不上世間最鐵石心腸之輩,卻也不會對她有半分垂憐。
葉歆瑤輕嘆一聲,低低說了聲抱歉,冰晶製成的小刀卻準確無誤地刺入了葉凝的心臟。
下一刻,白衣人就見到了前所未有的奇景——本應伴隨著鮮血的流淌,身體漸漸冰冷的葉凝,竟在頃刻之間變得如焦炭般漆黑。
沒有任何一個煉製出來的空間能夠不憑藉載體而存在,葉凝見空間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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