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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而她很少去此世生母那裡的原因也恰在於此——葉濤是個冷靜理智的政客,與葉歆瑤的關係冷漠生疏,很是客氣不假,但他的眼界與見識,以及對“度”的把握,都讓葉歆瑤與他相處得非常輕鬆愉快,彼此之間合作異常默契,可如果去了生母那裡各種夾雜不清的眼淚與柔情攻勢,綿裡藏針的試探與家長裡短的抱怨,實在與葉歆瑤本人的作風差很多。
見她這般態度,葉濤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嘆道:“你啊,實在是”將圈子和界限劃得太過清楚,讓人挑不出什麼禮儀方面問題的同時,也阻止任何人進入她的世界。
“我並沒有您想得那般淡然,近乎無慾無求。”大概知道自己在這些人眼中是一個什麼樣的形象,葉歆瑤難得生出幾分調侃的心思,“待我養傷告一段落後,能否進入祖祠,觀看供奉於最高處的天書全卷呢?”
葉濤怔了一怔,方笑道:“這是自然。”
做完該做的事情,葉歆瑤很爽快地回院子裡閉關去了,全然不管葉濤將這個訊息傳出去後,檀郡葉氏掀起了怎樣的驚天波瀾。
三日之後,葉氏族長與族老的內部會議中,關於蕭驍的問題,一群或鬢髮斑白,或修為強橫的“前輩高人”,吵得不可開交。
“為什麼要扶持蕭驍?就因為兩個愚蠢女人亂七八糟的行動,以及那看似愚不可及的‘未來’?若說蕭驍身後有一個絕世高手為依仗,瓊大人亦半步天道,又豈會輸給對方?”
“如果瓊大人真那麼厲害,為什麼這兩個女人還要扒著蕭驍呢?證明蕭驍登基,乃是大勢所趨!”
“她們還巴著葉楠的,也沒見他多厲害啊!”
“你們夠了!要我說,瓊大人肯定是被人算計,先與對方拼了一場,輸了先機,咱們才會失誤。如今咱們知道未來,情況便反了過來,瓊大人在暗對方在明,豈有再輸的道理?”
“就是,他那麼厲害,還能讓蕭驍當皇帝,必定當時是兩敗俱傷之局。咱們未雨綢繆,怎會讓此事再度上演?”
各懷心思,隸屬於葉氏不同派系的人,為自身利益吵得不可開交。
眼見他們吵了半天,什麼都沒吵出來,一位白髮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者輕咳一聲。明明聲音極輕,卻如炸雷般響徹眾人耳畔。
檀郡葉氏高手雖多,大宗師卻只有兩位,一位坐鎮皇宮,保護皇帝安全;一位留守家族,唯有重大事務才會出面,如今留守葉氏的,便是這位老者,是以一時間,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墨老輕輕頜首,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方道:“你們的私心,實在太重了!”
這句話很是公允,卻太過不留情面,之前爭得面紅脖子赤的人紛紛覺得臉上掛不住,卻礙於對方乃是檀郡葉氏年紀最長,修為之前也是最高的大宗師級人物,不好公然反駁,也沒辦法下黑手使絆子。畢竟對方一生潛心修行,無兒無女,修為又到了這種程度,若非掛心家族,便是無欲則剛的典範,實在沒什麼縫能叮。
“濤小子一句話都沒說,你們急吼吼地吵什麼?”無視他們的心情,墨老先對族長點了點頭,便望著葉濤,很是直接地說,“聽他們這般爭執也無甚意思,你是什麼想法,瓊兒是什麼態度,直說了便是!”
葉濤哂然一笑,淡淡道:“瓊兒自是信心十足,我卻略有些憂慮,便對蕭驍生母多方打聽,發現對方乃是南越國人。也難怪這兩年,大魏的破虜將軍無視家族在政壇青黃不接的壓力,硬是隱居莊園不出,饒是族長心急火燎,也見不到他的人。”
能列席此地的,沒有誰是笨蛋,聽他這樣一說,很多人眼睛就亮了。
葉濤提到的破虜將軍不是別人,恰是率水師攻打南越國七年,最終將之攻破的王原,出身興安王氏。而興安王氏全族九成九的人,都是虔誠的佛教徒,與佛門聖地“轉輪宗”走得很近,王原更是轉輪宗宗主的俗家弟子。
沒等眾人多轉些心思,就聽見葉濤幽幽嘆道:“這位絕世強者的手下,哪怕全是昔日南越的王侯將相,在大魏,歸根到底也就是個草臺班子,訊息嚴重不足。估計刺殺了好幾次,都只是殺了王原的替身,讓破虜將軍嚇破了膽,託言修養,實則躲到轉輪宗去避禍。說來也是,他的莊園恢弘華麗,何等顯眼,怎比得上轉輪宗真正的山門處於深山老林之間,位置隱蔽?”
國仇家恨,確實能夠讓一位絕世高手放下風度,進行沒有品位的刺殺,更何況王原本性殘暴,攻破南越之後,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接觸過他的人,多半恨不得食其皮啖其肉。再說了,按照現在的局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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