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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已決,絕對會徹底執行令狐皇的命令,鞭笞那些可憐的人魚。
她暗自嘆了口氣,也明白自己無力改變什麼,令狐皇是針對他們,怎會輕易放過,因為自己動不了手,所以他寧願自己親自動手,替她承擔這個罪過,藍初雪只能轉身走下去,鬱郁的坐回座位上。
“好,難得丞相親自下場,必定會成為今晚的精彩高潮,奏樂。”皇一聲令下,頓宮廷樂師立即奏起美妙動聽的絲竹,清雅幽魅的曲調,似春風中的原野,草木芬芳,鳥蝶繞著花樹起舞,花瓣落了一地,映著草色悽迷。
那些鮫人一聽到音樂,彷彿被觸動了靈魂似的,不由自主就張開嬌嫩的嘴唇,從纖細的喉嚨裡發出奇異的吟唱歌聲,它們的聲音很神奇,時而清晰,時而迷離,高昂時震徹大殿,低沉似黑夜中的天籟。
夢幻之極,卻非男非女,聲音華麗極美,朦朧醉人,卻聽不出具體的歌詞,只是令聞者神思恍惚,好像置身夢中,順暢無比,自主意識似乎也消散,只剩下沉醉。
藍初雪看到在座的不少人都微微眯起眼睛,享受萬分的聽著這鬼魅動人的歌聲。
只有最初藍初雪開啟那個水箱的人魚沒有唱歌,碧如深海、流光盈盈的眼珠依然淡漠,懶懶的躺在地上,魚尾輕微的擺動,像一個王者般高傲,目光無視所有人,只是不時的落在藍初雪身上。
藍初雪暗暗奇怪,怎麼這條人魚總是看著自己,那種目光似透過她看到什麼似的,令人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歌聲令得眾人如痴如醉,只有高高在上的令狐皇不悅的盯著那不唱歌的人魚之王:“一個貢品,在蘭陵國皇帝的面前,也竟敢擺出高傲姿態,愛卿,鞭打它,直到它願意唱為止。”
皇甫彥眸色冷淡,手腕一揚,一鞭子無情的甩在那人魚之王身上,頓時冰肌破綻,皮破血流,一道血花飛濺落地,盛開朵朵血紅,染在華麗的金絲地毯上,響亮的鞭聲,在優美的歌聲中,顯得那麼殘酷而猙獰。
殿上人本來如痴如醉,被這鞭聲驚得醒過神來,臉色微微蒼白了,目光一致落在那高傲的人魚身上。
藍初雪心一跳,有些不忍,那人魚幽藍的髮絲上染了一點點血,一點點沿著亮澤的髮絲落下。
一條鮮紅的血痕從他左肩上斜斜抽下,橫過整個身體沒入腰下的魚鱗,形狀完美而烈豔,襯得它絕色的容顏更有妖異之美。
如此完美的鞭笞,足以證明掌鞭人力度控制得非常完美,既沒有打得它重傷,卻又能製造出最痛苦的感覺。
可是美麗似妖精的人魚之王,卻依然一臉的傲然,碧色眼珠淡漠冰冷,竟然不露一分痛,實在令人震驚於它決不願低頭的高傲,就像一個驕傲到極點的仙鶴,不少人都寂靜了,對於如此美麗列性情的人魚,都暗自生出一抹憐惜和敬佩。
“愛卿,看來這條人魚很不聽話呢!”令狐皇冷血道。
啪,又一條交錯的鞭痕落在它身上,形成了一個血紅的十字,掌鞭的皇甫彥臉不改色,手握鞭子如同地獄裡殘酷的修羅。
藍初雪只覺得心都被抽了一下,不少在場的小姐夫人也於心不忍,側開眼光。
其他的人魚看到那條人魚之王被鞭打,歌聲變得更淒厲絕美,艱難的擺動著爬到那人魚之王的身邊,親吻著它的傷口,煙碧色的眼睛水亮晶瑩,一行淚水喟然流下。
只聽見咚咚咚,珠玉落地聲音,一顆顆美麗透著別樣光澤的珠子,落滿了地上,那人魚之王卻依然高傲昂起頭,只是碧色眼底閃著詭秘的冷光。
“是珍珠。”從沒有見過這種景象的都人不可思議的叫起來,驚歎的看著那些完美的珠子。
令狐皇眼睛更幽暗了,露出血腥的笑意:“若是那人魚落淚,必定淚珠比這些珠子更大更完美,愛卿,本皇一定要得到它的淚珠。”
“臣遵旨。”皇甫彥高高揚起長鞭。
“住手。”藍初雪實在無法忍受令狐皇如此變態的折磨,他不過是想借人魚的事情,和皇甫彥較量,想抓住他的把柄,而這群可憐的鮫人,卻因為這些權欲承受無辜的痛苦。
“陛下,你不過想要它們唱歌和落淚而已,可是有些手段對於高傲的人來說,只傷得了皮肉,卻不會讓他們屈服,這人魚顯然有一定的地位和自尊,也不屑於屈服,即使將它打死,也未必能讓它落淚。”
皇甫彥剛才那兩邊絕對是用了巧勁,令人痛得錐心卻不受重傷,而那鮫人之王卻依然保持著高貴的自尊,說明它心智的堅定和強韌。這樣的鮫人,性子烈,恐怕至死也不會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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