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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幾個箱子也開啟,皆是美麗的人魚,氣質至清至純,容顏卻妖嬈無雙,一雙雙碧色的眼眸似能看透人心,誰對上它們的目光都會覺得心醉神迷,一陣恍惚如夢。
不過它們的美麗都比最初那條人魚略為遜色,氣勢也沒有它那般神秘高貴,那麼這一群人魚中,最大箱子那一頭,應該是首領。
藍初雪眸光靜靜掃過七八條人魚,抬眼看令狐皇:“箱子已開啟,陛下可准許我回座了?”
令狐皇頓時神色不悅,責備般盯著她:“急什麼,人魚歌聲極其美妙,再加上剛才你絕妙的舞姿,這才是最美的瑰麗歌舞。而且人魚需要悲傷才能落淚成珠,越悲傷,歌聲越美麗似天籟,珠子也越發大顆,珍貴稀罕。來人,把它們拖出來。”
藍初雪怔住,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只見幾個侍衛立即無情的將幾條人魚從水裡拖了出來,丟在殿上中央,把水箱移走。
那群人魚一離開了水,似離開了生命之源,變得憂鬱而虛弱了,趴在地上,銀白的魚尾抖動幾下,燈光下,那閃閃發亮的魚鱗漂亮得像嵌鑲的銀箔,它們的肌膚越發晶瑩剔透,似剝落面紗的鑽石,熠熠生輝,只是它們潔白無瑕的臉容上透出一種迷離悲傷的姿態。
“陛下,你想讓我做什麼?”藍初雪臉色微微一變,口氣僵硬了不少,握著鞭子的手也抽緊。
令狐皇哈哈一笑,靠著皇座,喜怒無常的臉容上呈現出一種惡意,眸光如刀刃薄薄割過來:“你剛才的天女散花,實在太妙,本皇想到了一個美妙的歌舞配合方法。那就是你邊舞動,邊狠戾的抽打它們,那麼痛苦之下,它們必定悲傷落淚,歌聲也越發淒厲美妙。如此美麗的軀體,若是染上血腥,潔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嫣紅的鞭痕,必定更為絕豔,令人興奮。”
藍初雪驚得瞪大了眼睛,倒抽了口冷氣,而殿上的人也是臉色一變,白了不少,與令狐皇共處十多年,自然能察覺到今晚這位暴君的暴戾兇殘一臉又展露了,群臣都噤若寒蟬,有些低下頭,有些眼神淡漠,人人獨善其身,絕不在老虎頭上抓蝨子。
“陛下讓我鞭笞它們?”藍初雪聲音微顫,尤不敢置信令狐皇竟然提出如此血腥暴力的行為。
那麼美麗而柔弱的人魚,見了都令人心生憐憫,誰忍心讓它們痛苦。可是這個暴君,竟然要自己去鞭打它們,讓它們痛苦到極點,只為了那些珍貴的淚珠,和美妙的歌聲,太狠毒了,這個男人,果然能在最唯美的場合,展露出最陰毒的一面。
“對,鞭笞它們,越狠越好,本皇命令你。”令狐皇口氣漠然,好像說的不過是吃飯一樣簡單,姿態卻高高在上,一副不容違抗的語氣。
藍初雪心中震怒,手腕握住鞭子幾乎咯咯作響,她毫不畏懼的看著令狐皇,聲音鏗鏘堅決:“我做不到,也不會為了提供一種扭曲的樂趣而去做這些殘忍的事情。”
令狐皇震怒,眯起寒眸,一拍皇座,發出巨大的響聲:“你這是想公然違抗本皇命令?”氣氛陡然緊張,大殿上的溫度急劇下降,似冰封萬里,殿內只剩下令狐皇暴怒的咆哮聲。
群臣都頗為憐憫的看著藍初雪,卻為她那不屈的神色而驚訝,令狐皇的命令,誰敢不聽從,他的暴戾是隨時都可能爆發的,雖然不至於昏君,但是卻是名符其實的暴君,有時候處置一個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觸犯了他龍顏,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而這個女子竟然膽敢公然和令狐皇對抗,這一份勇氣真叫人驚歎,卻可惜,令狐皇的震怒,不會因誰的勇氣而另眼相看,何況她是皇甫彥的未婚妻,還不趁機羅織罪名麼?
“陛下,女人都是容易心軟,若要折磨這些美麗的妖物,就憑她的手段,如何夠看?不如由我代為效勞,必定令陛下聽到最美的歌喉,得到最珍貴的明珠,欣賞到最驚心動魄的表演。”皇甫彥走出來,淡然抽走藍初雪手中的鞭子,淡定的臉容上不失笑意。
藍初雪眼神一黯,她自然知道他是來幫自己解圍,但是她也不想他做這種惡劣的事情,來給那個變態的令狐皇取樂,不過只怕令狐皇會藉機生事。
“好,愛卿一向在朝堂上優雅自持,朝堂外卻殺伐果敢,有文人之雅,又有大將之風。由愛卿掌鞭,親自操控這些人魚歌唱,必定風雅寫意,別有韻味。”令狐皇眉峰挑動,怒氣褪去,態度又轉變了。
“自然不會讓陛下失望。”皇甫彥將鞭子在手上彈了兩下,對於如此血腥的話題,依然臉不改色。
藍初雪看著他,看到他一臉的冷漠,眼底沒有一絲波動,只有冰寒的冷酷,知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