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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高挽,上插金釵,珍珠分綴鬢間,腰懸玉佩,頸扣連環。上穿黃絨霓棠,下著百褶長裙,芙蓉般的嬌靨上,薄施脂粉,一望而知,她由擂臺回到香閨後,又經過一番梳妝打扮。廳上眾人無不暗贊汪燕玲美若天仙,唯獨江天濤發現玲妹妹,玉頰削瘦,黛眉籠愁,較前更顯憔悴了。
毒娘子嘴掛陰笑,暗罵汪燕玲不知害躁,在夫婿末確定前,就要前來同筵。朝天鼻的心中更是又妒又氣,這樣如花似玉般的美人兒本來是自己的嬌妻,如今,眼看就要投進別人的懷裡。
汪燕玲走進大廳,立即微垂蝶首,走至老堡主身前,撿任一福,盈盈下拜,同時清脆地恭聲道:“玲兒叩見姑父。”
江老堡主雖然覺得汪燕玲這時不該出來,但仍滿面慈祥地笑著道:“玲兒,快起來,有什麼事嗎?”說著,伸手將汪燕玲扶起來。
汪燕玲盈盈立起,蝶首輕垂,平靜地回答道:“頃聞侍女們說,濤哥哥被人點倒了,無法解開穴道,玲兒放心不下,特來前廳一看。”
江老堡主一聽,立即哈哈笑了,接著一指朝天鼻,愉快地道:“那不是你濤哥哥嗎?”
汪燕玲聞聲抬頭,舉目一看,發現朝天鼻果然在場,不由黛眉微微一皺,似是感到有些意外。朝天鼻見汪燕玲特意前來看他,不由大為高興,心中妒意,頓時全消,看來這位美麗的表妹,對他仍極關懷。這時見汪燕玲向他望來,立即頷首微笑,同時感激地道:“謝謝玲妹,小兄已經好了。”
江老堡主肅手一指江天濤,立即愉快地道:“這要多謝衛小俠的妙手絕學,否則,你濤哥哥至少要暈睡到深夜子時始能醒來。”說罷,又是一聲爽朗而愉快地哈哈大笑。
江天濤立即禮貌地拱揖垂首,低呼一聲小姐以示謙虛施禮。汪燕玲低垂眼簾,看也不看江天濤一眼,大有怪他多事之意,接著,面向老堡主,襝衽一福,同時平靜地道:“既然表哥已經無事,玲兒就此回去了。”禮罷立起,翩然轉身,徑向後廳門走去,立在廳門一角的四個俏麗侍女,立即隨在汪燕玲身後。
毒娘子善忌,她斷定汪燕玲出來的目的,旨在看著外面的形勢,至於說是關心朝天鼻,只不過是藉口而已。江老堡主一俟汪燕玲的背影消失在屏壁之後,即請眾人依序入坐,江天濤依然坐在賓位首席上。肅立四角的侍女們,立即趨前捧壺為各人杯中滿酒。
江老堡主將一直握在手中的紫血玉釵謹慎地放在席桌一角,方才臉上的愉快神色也隨之消失了。一俟眾人飲罷了杯中酒,老堡主凝重地看了一眼毫光閃射的紫血玉釵,即對齊魯雙俠謙和地道:“英、俠二兄均與玉扇秀士皇甫大俠交稍莫逆,對蕭姑娘前來本堡點倒小犬之事不知是否應該先與他商議商議。”
齊魯雙俠伺時起立,由黃衫儒土金劍英,恭聲道:“據卑職所知,三釵幫雖以金、銀、玉三釵綜理幫務,但遇有重大疑難之事,必先請示銀釵皇甫香之父玉扇秀士皇甫陽後,再作最後決定。由此可見三釵是如何地敬重玉扇秀士。今天蕭姑娘前來鬧事,以卑職判斷,絕不是三釵幫前來挑釁,而是蕭姑娘一己之事,如果將此事告知玉扇秀士,也許反將事體擴大,以至弄假成真,促成騎虎之勢。”
江老堡主撫鬢頷首,馬雲山等人齊聲應是。朝天鼻以為金氏兄弟與玉扇秀士皇甫陽是好友,因而偏向三釵幫,有意循私,立即不滿地沉聲道:“以金大俠之意,彩虹龍女前來本堡鬧事,居然膽敢釵釘堡門,點傷本人,本堡應該採何態度?”
金劍英當著者堡主之面,雖然不便駁斥,但他也不願正眼去看朝天鼻,依然面向江老堡主,恭聲道:“以卑職之見,本堡可派一能言善辯,武功獨特之士代表老堡主,前去東梁山訪問,趁機將紫血玉釵交給富幫主或蕭姑娘本人,要她們知道老堡主年高慈愛,涵養如海,不與她們後生晚輩一般見識。同時,要她們不敢小覷本堡無人,以上淺見,倘請老堡主裁決。”
江老堡主一聽,十分讚許,馬雲山、寧道通等人,無不齊聲贊好,由衷佩服,俱都盛讚有見地。毒娘子靈智一動,毒計立生,急忙起身,關切地道:“歸還玉釵,責任重大,偶一疏忽,極易引起雙方干戈,人選必須慎重。以賤妾之見,如能請衛小俠前去,最為合適,不但可以轉達老堡主之寬容德意,且可說明少堡主絕無干預蕭姑娘職權之事,萬一該幫高手中,有人起而刁難,以衛小俠的高絕武功必可技驚四座,震懾群雄,三釵自是不敢再小覷本堡,賤妾之言,倘請老堡主三思。”
江天濤何等聰明,一聽之下,即知這是一條借刀殺人,一石二鳥的陰損毒計,如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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