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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身為總管的閔五魁也很少前來,今天不知是誰?
心念間,後堡門中已湧出一群花團錦簇的人影來。江天濤凝目一看,精神一振,立時笑了,當前一人,正是絹麗秀美,麗質天生的表妹汪燕玲。汪燕玲已換了一套嶄新的鵝絨雲宴和百褶長裙,頭上烏雲高挽,上插含珠金鳳,雲鬢斜綴兩排翠花,那張吹彈得破的芙蓉嬌面上,似是薄薄地施了一層香粉,愈顯得瑤鼻下的那張玲瓏櫻唇,鮮豔、殷紅。
江天濤有些看呆了,因為汪燕玲像今天這等刻意打扮,飄然若仙地前來,還是破例兒第一次。
頑皮淘氣,一身水紅的小水仙,刁蠻難纏,一身綠衣的小翠花,忠厚老實,一身淡青的小香蘭,瘦削沉默,一身淺紫的小杜鵑,四個身材不一,高低不等,容貌俱都俏麗嬌好的小侍女,像眾星捧月般,跟在國色天香的汪燕玲身後。
這時,姍姍走來的汪燕玲,已看到了手中拿著長剪,泥點濺滿了俊面的江天濤,立即綻唇笑了,笑的是那麼靜美,那麼甜。江天濤見汪燕玲今天神情愉快,刻意打扮,想起昨夜的一夜纏綿,心中高興,身不由己地含笑向園門迎去。
頑皮淘氣,一身水紅的小水仙,一進園門,立即瞪大了眼睛,望著滿地狼藉的花枝,兩手撲天,痛惜地高聲嬌呼道:“唉呀,我的天呀,這是怎麼搞的,一晚上就把個美麗花園吹得個爛稀稀”
呼聲未落,小翠花、小杜鵑和小香蘭,早已像花蝴蝶似地分別跑到自己歡喜的花圃前。汪燕玲立在花園門下,盈盈含笑,晶瑩的鳳目,深情地望著由花廳方向,含笑走來的江天濤。就在這時,後堡門內,突然傳來一聲尖貓似的歡呼:“玲妹妹,我找你好久了,原來你在這裡。”
汪燕玲一聽,原本望著江天濤羞笑的嬌面,立即掠上一絲懊惱和寒霜。小水仙四女,也聞聲壁眉,失去了歡愉心情。江天濤急忙停身,舉目一看,只見一個油頭粉面,手拿摺扇,頭戴公子帽,身穿粉紅絲緞公子衫的瘦弱少年,正由後堡門內跑出來。手拿摺扇的粉衣少年,年約十八九歲,白淨面皮,一雙桃花眼,兩道平低眉,雖有一張薄而紅潤的嘴,但生了一個朝天鼻,尤其那兩個鼻孔,又大又黑。
江天濤一見粉衣少年,便知是誰,心中在懊悔中,不禁升起陣陣怒火,俊面上立透煞氣。但他自嘆時機末熟,只得將胸間翻騰的怒氣,忍了下去,他暗暗發誓,終有一天他要把這個狗子趕出九宮堡去。於是,他佯裝末見,折身走至就近一個花圃前,蹲身去整理花枝,但他那雙閃著忿怒冷芒的朗目,仍不時瞟向園門那邊。
這時,狗子朝天鼻已跑至皺眉垂目的汪燕玲身邊,一臉諂笑,肩動身輕的哈哈一笑,故作奉承地笑著說:“玲妹妹,你好高雅的氣質呀!絕早便出來賞花了。”
嬌面籠霜的汪燕玲,不屑地一抬眼簾,看也不看朝天鼻一眼,譏諷地說:“現在什麼時候了,太陽都升過堡樓了。”
朝天鼻的白淨面皮一紅,立即皺起眉頭,看了一眼豔麗的朝陽,佯裝恍然大悟地將摺扇一擊手心,自嘲似地笑著說:“昨夜堡中鬧賊,簡直把小兄給鬧胡塗了。”
汪燕玲立即冷冷地道:“你身為少堡主,堡中鬧賊,你為什麼不趕快出來捉,小妹聽說來人盜走了姑父心愛東西,也曾冒著大雨追至山外!”
朝天鼻喲了一聲,立即笑聲奉承地道:“小兄這身三腳貓功夫,怎能與玲妹妹你比,我要是有玲妹一半的本領,我也心滿意足了。”說罷,渾身亂顫地哈哈笑了。
江天濤見狗子朝天鼻面目可憎,心中怒火再起,不由倏然站起身來。汪燕玲雖然耐著性子應付朝天鼻,但她一雙明亮鳳目,卻十分注意江天濤的一舉一動。這時見蹲在廳前不遠花圃前的江天濤,突然滿面怒容地立起來,怕他盛怒誤事,立即慎重地遞給他一個眼神,同時,緩步向大荷池方向走去,並冷冷地對朝天鼻說:“哼,你如果能和閔總管一起前去截擊,閔總管也許不至於死。”
朝天鼻沉哼一聲,反而輕蔑地道:“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只有像閔五魁那樣自大自狂,自作聰明,自以為了不起的蠢人,才會有那樣的結果。”
汪燕玲一聽,抿嘴忍笑,鳳目不由斜視了一眼江天濤。江天濤是個頗識大體的少年,這時不由感慨地搖搖頭,覺得朝天鼻既可笑復可憐,因為他也是受愚弄的一個。如此一想,心中那股怒火,頓時全消,繼續蹲身開始工作,但他對朝天鼻那副作威作福的醜態仍感到厭惡。
這時,朝天鼻一步一趨地緊緊跟在汪燕玲身後,經過散立在附近花圃旁邊的小翠花等人身時,四女同時撿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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