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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兄說的雖是上策,但仍有失磊落,屆時應該由老朽將衛小俠邀至靜處,細問他闖堡登樓,拿走繡衣的原因,可有什麼隱秘苦衷!”
眾人一聽,俱都肅容應是,神色間充滿了對老英雄的敬重。江天濤聽了這一席話,愈信老父在武林中得到的崇高畫質譽,絕不是平空得來,而是由他數十年的和藹態度,真誠待人,凡事合乎情理的事實而換得武林群傑的誠服和尊敬。心念間,驀聞陳振擇,憂急地道:“這件事還是待掌院回來,慎重地商議商議。”
江天濤一聽到掌院頓時驚覺到,毒娘子竟然親自扶著朝天鼻回內堡了。這是極為反常的事,堂堂一個少堡主,又不是三五歲的小孩,何必定要人扶?心念至此,頓時驚覺不妙,毒娘子必是藉機去了怡然閣 L急之下,轉身回奔,一連經過兩座多門圓室,突然發現情形有些不對,細想方向,似是應該偏右。停身立穩,遊目一看,這才發現圓室頂上,懸著不少鋼環。他無暇細想這些鋼環有何作用,一心急著儘快趕回怡然閣,於是,折身轉向回奔。
忽上忽下,時左時右,不知穿過幾座多門圖室,經過幾百級石階,非但沒有找到小鐵門的出口,即使顛頂盡頭,也不知在何處了。江天濤立在一座圓室中,知道走進了連環陣,不禁慌了。他斷定毒娘子這時已到了怡然閣,也許正在閣上藉故叩門,也許早已發現了壁上的石門秘道。想至焦急處,不由恨恨地猛一踩腳。
驀然腳下一軟,四周石壁間,立即發出一陣沙沙響聲。遊目一看,四周的小門內,應聲伸出一方鐵板來,竟將所有的小門封死了。江天濤這一驚非同小可,知道誤觸了樞紐機關,心慌之下,仰首一看,四周有六個小門,頂上恰有六個鋼環。他斷定這六個鋼環,必是拉開六個鐵門的樞紐,心念已定,再不遲疑,舉起兩手,各握一環,用力一拉。唰的一聲,就在對正他的石壁上,突然現出來一個八寸大小的圓頂。
江天濤本能地凝目一看,洞的裡面竟是摘星樓的第二層,嘩啦一陣大響,接著嗖嗖連聲摘星樓內,寒光耀眼,相對交織,一陣嚀擦聲響,摘星樓的四壁上,已插滿了近百支雪亮的飛刀。緊接著,轟隆一聲大響,一座巨大鐵柵罩籠,徑由摘星樓頂上,直罩下來,只震得圓室內,積塵訊落,石壁顫動。
群聲一落,立即響起一陣緊急刺耳的警鈴。同時,數聲暴喝,徑由遠處傳來:“不好,摘星樓上有人!”
“快登樓,一定是捉住了!”
江天濤一聽,驚急萬分,幾乎要瘋了,不由鬆開雙環,兩手猛力互握,懊惱地猛一踩腳,同時焦急地說:“這下真糟透了。”了字出口,奇蹟出現了,六扇鐵門,同時縮排石壁內。
江天濤一見,宛如脫籠的飛鳥,飛身撲進一個小門洞,疾如一縷輕煙般,直向階下奔去。事有湊巧,竟被他誤闖誤撞找到了。江天濤出了小鐵門,不敢再向右馳去,沿著來時的方向直奔正北。飛馳中發現通向表妹汪燕玲香閨的小鐵門,依然開著,但是,情勢危急,他片刻也不敢停留了。
六七十丈的距離,眨眼已到了。來至通向怡然閣的小鐵門前,他首先鎮定了一下心神,舉袖拭了拭額角上的汗水,飄然縱起,輕巧地立在石門間。這時,震耳驚心的吶喊殺聲和怒叱暴喝,徑由摘星樓方向極清楚地傳來。江天濤不敢遲疑,急忙將絨煒掀開一道縫隙,悄悄向室內一看,發現房門仍緊緊地閂著。於是返身將石門恢復原狀,閃身走了出來。
這時,外面的吶喊暴喝,愈來愈驚人了。江天濤回到怡然閣寬心大放,聽到外面堡丁和高手們的驚惶喊叫,心裡既慚愧,又覺得好笑。繼而一想:他必須出去露露面,否則,父親和馬雲山、毒娘子等人,又要懷疑到他的身上。心念已定,急步向室門走去。就在他走向室門,伸手尚末垃門的同時,突然聽到門外有恐懼的細微喘息和衣服的微抖聲。江天濤大吃一驚,斷定毒娘子正在外竊聽。於是急上一步,倏然拉閂,忿怒地將門分開了。人影一閃,香風撲面,一個嬌小身形,直向他懷裡撲來。
江天濤一見,暗呼不好,由於兩手正在分門,再想閃躲已來不及了。一聲哭聲,江天濤的腰身已被嬌小人影伸出來的臂,緊緊地抱住了,同時,對方惶急地悄聲哭求道:“衛相公,你不能出去,你不能出去呀!”說著,竟緩緩地跪了下去。
江天濤這時已看清了跪在他身前的,正是侍女幻娘,但他鬧不清這是怎麼回事,不由沉聲問:“為什麼不能出去?”
幻娘扶在江天濤的雙膝上,強抑著內心的悲痛和惶恐,羞澀地哭著道:“因為小婢對閔夫人說,方才已經服侍過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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