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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濤一聽,心頭又是一震,他確沒想到馬雲山的目力竟是如此厲害,雖然隔著黑布,仍能看出他的面型輪廓來。心念間,驀見馬雲山緩緩立起,面向毒娘子平靜地解釋道:“老朽將這個疑點,建議給老堡主,只是請老堡主注意,老朽並不敢肯定就是衛小俠,因為劍柄上系藍絲劍穗,用紅珠作劍墜的人,在武林用劍的高手中,可說太多了”
江天濤一聽,心中又吃一驚,不自覺地伸手握了握懸在腰間長劍上的藍絲劍穗和劍墜,他不但暗責自己的大意和疏忽,同時也由衷讚佩鎮拐震九州馬雲山的經驗豐富,遇事細心。心念間,驀見齊魯雙俠中的黃衫儒土金劍英,修眉一庭,恭身立起,面向老堡主,迷惑地道:“卑職等一直不知那夜盜走的寶物乃是夫人生前編制的繡衣,如今既已知道確實物品,便可根據知道繡衣寄放位置的人身上追究起。”
毒娘子柳眉一剔,立即忿聲道:“當初老堡主將繡衣交給賤妾後,賤妾當即會同亡夫,星夜送上摘星樓,知道箇中秘密的只有老堡主和賤妾亡夫三人,老堡主不在堡中,亡夫已被來人刺死,金大俠的意思,可是要在亡夫和賤妾身上追究?”說話之間,神色悽楚,桃花眼一旋動,立即掉下兩滴眼淚來。
江天濤一聽,立時大悟,他斷定繡衣在送上摘星樓之初,便被閔五魁和毒娘子將繡衣大部吞沒了。驀聽黃衫儒土金劍英,平靜地解釋道:“在下只是以事論事,絕無懷疑某一個人之心”
金劍英的話未完,大廳上竟發出一陣強烈壓抑的悲痛輟泣聲。眾人同時一驚,循聲一看,只見坐在最末位置的朝天鼻,神情悲痛,滿頰淚水,正在痛苦地暗哭。江老堡主一見,以為玉釵點的穴道突然起了惡劣變化,不由關切地立起來,焦急地問:“濤兒,你可是感到有些不舒服?”
朝天鼻見問,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痛,索性放聲大哭了。眾人一見,俱都茫然不解地愣了。毒娘子一見,心知要槽,早已驚得面無人色,這時見朝天鼻不知回答,急忙代為釋道:“少堡主自有記憶,無時不思念去世的老夫人,方才談到繡衣,想必又惹少堡主的思念之情。”
江老堡主一聽,一雙虎目也不禁有些溼潤了,急忙關切地道:“既然不舒適,你先退下去休息吧!”
第九章 彩虹龍女
毒娘子就近將朝天鼻扶起,徑向側門走去,大廳上立趨沉寂。江天濤看得非常不解,心想:方才也曾談到繡衣,朝天鼻為何沒哭?心念間,驀見毒娘子將至廳門時,滿面怒容地瞪了朝天鼻一眼,同時,扶著朝天鼻的手,也狠狠地緊了一緊。朝天鼻依然抽噎,完全沒有了少堡主的威風。
江天濤看得暗暗心驚,他斷定毒娘子已將朝天鼻的真正身世對朝天鼻說穿了,否則,毒娘子絕不敢如此大膽。同時,也證實朝天鼻的痛苦,是哭自己的命舛和死去的父親,而不是為繡衣的丟失。
心念間,驀見江老堡主面向灰衣老人陳振擇,憂鬱地道:“請陳兄速去怡然閣外,請芮、謝二兄儘快回來,衛小俠功力不凡,萬一被他發現,反而弄巧成拙。”
江天濤一聽,頓時大悟,難怪廳上沒有芮、謝兩位老人,原來都隱身怡然閣外,暗中監視自己的行動,灰衣老人陳振擇,急忙起身恭聲道:“芮、謝二兄,俱都隱身長廊石簷下,衛小俠在閣上,極不易發現,卑職一時大意,隱身樹上,雖被衛小俠發覺,諒他並末看清面貌。”
馬雲山立即慎重地恭聲道:“以卑職之見,芮、謝二兄隱身之處,的確不易發現,還是暫緩撤回為宜。”
老堡主似是對馬雲山特別倚重,立即撫胡點了點頭。金頭鰲寧道通,介面插言道:“明日馬兄向衛小俠較技試招時,最好能出其不意,猛以橫掃千軍攻他的腰際,接著再以泰山壓頂砸他的天靈,此刻鐘老弟再趁機大喝一聲,挺槍就刺,在此情形下,即使衛小俠小有準備,也必會露出一兩招那夜在摘星樓上施展的劍式。”
江老堡主等人一聽,紛紛頷首,齊聲稱善。江天濤聽罷,不由轉出一身冷汗,他不禁拍手稱慶,萬幸進入這道小鐵門看看,否則馬雲山試招,難免不露出破綻。又聽灰衣老人陳振擇,憂憂地道:“只怕衛小俠三招兩式便將馬兄逼出圈外”
金劍英立即肯定地道:“衛少俠身為貴客,自然處處謙虛,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施展絕招,倒是明天鍾老弟貿然一槍之後,如何向衛小俠解釋。”
金頭鰲寧道通,立即介面道:“如果斷定不是衛小俠,大家哈哈一笑,齊聲盛讚小俠藝高,如果確有破綻,大家便趁機拿下。”
江老堡主立即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