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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一變。
白虎堂主金鉤劍俞存信,一直欽佩江天濤驚人的內力,這時一聽,有些不信地急聲道:“衛代表在九宮堡前,單掌震傷力拔山,那等渾厚的內力,倘不是貴堡少堡主的對手,令人賞在難以相信,須知現在江湖上的豪傑們,無不讚譽閣下”
江天濤末待金鉤劍說完,立即淡然一笑,故意風趣地說:“說我是甫離師門的少年高手?”
金鉤劍俞存信,似同意似不同意地點點頭,但坐在江天濤身邊的銀釵皇甫香,卻覺得事情不太簡單了。第一句「章臺楚館之徒」,還可以說是無意間說出來,但這第二句「甫離師門的少年高手」,就絕非也是偶然巧合了。繼爾一想,心中驀然一驚,嬌軀不由一顫,心想:昨夜在他投帖之後,莫非曾來探山不成 X憶昨晚說那句話時,正是剛剛出浴之後。一想到出浴,她的心,立時跳個不停,嬌靨排紅,直達耳後。
假設,衛明投帖以後,果然暗中探山,根據他說的那兩句話,昨晚入浴的一幕,必然完全落入他的眼簾。一念及此,羞怒焦急,如坐針氈。繼爾一想,總壇樁卡密佈,警衛森嚴,他的武功雖然不凡,但絕不可能不被潛伏的樁卡發現?驀然,她的雙目一亮,頓時想起樞機小徑,不由威凌地去看白虎堂主。
由於眾人正在交談,她只得一俟眾人話落,立即望著白虎堂主,威凌地道:“俞堂主、你昨夜由哪道出口入山?”
白虎堂主俞存信,乍然間不知何意,因而一愣。江天濤卻著實吃了一驚,他知道皇甫香對他的那兩句話,已動了疑,但他卻佯裝不解,也不去注意。
只見白虎堂主,迷惑地回答道:“由啟德山口進入。”
皇甫香繼續威凌地道:“還有什麼人?”
白虎堂主俞存信,心知有異,立即肅容道:“還有吳香主和錢香主兩人。”
皇甫香一聽,愈加迷惑了,她知道俞存信和其它人同行時,絕不敢走樞機小徑,姓衛的自是無法尾隨,但他那兩句話,為何那等湊巧呢?金釵富麗英等人,發覺皇甫香神色有異,問得突然,俱都茫然不解地望著銀釵和俞存信兩人。
就在這時,靠近廳門的幾桌人眾,正在興高彩烈地碰杯呼幹,驀然間轟地一聲站起來。其餘幾桌高手,雖然不知何事,但斷定必是來了地位極高的人,因而也紛紛由座位上立起來。江天濤看得非常不解,金銀二釵等人也不禁有些迷惑。
就在這時,一個守在店外的年輕警衛,已神色慌急地穿過前面幾桌酒席之間,徑向這邊匆匆走來。銀釵皇甫香一見,鳳目不由一亮,脫口興奮地道:“一定是我父親回來了。”
江天濤一聽是玉扇秀士皇甫陽,不由驚得渾身一顫,面色立變。所幸金釵等人,紛紛起身,準備迎接來人,是以無人注意江天濤的神色。這時,匆匆走來的年輕警衛,已到了桌前,神色慌急地面向金釵一躬身,接著急聲說:“啟稟幫主,總督察來了。”
江天濤一聽,一顆緊張的心,頓時平靜下來,但聽說是彩虹龍女蕭湘珍,心情又不免有些激動。金、銀二釵,六位堂主,以及老道、老尼,四位老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同聲驚異地道:“你說什麼?”
年輕警衛再度恭聲道:“總督察來了!”話聲甫落,靠近店門的幾桌高手,已暴起一陣聲震廳瓦的熱烈歡呼。
緊接著,一個秀髮如雲,粉碧衣裙,身體嬌小,體態輕盈的絕色少女,徑由廳外從容地走進來。江天濤定睛一看,正是臥病在床,四日不食的彩虹龍女。只見彩虹龍女,嬌靨綻笑,鳳目閃揮,神情愉快地向著歡呼的高手們,頻頻頷首,方才悄悄還給她的那支紫血玉釵,赫然已插在螓首上。
金、銀二釵,六位堂主,以及六位精通醫學的老大夫,看了神情愉快、步履輕盈走來的彩虹龍女,早已愣了。尤其六位老大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一雙老眼睛,臥病四日,不進飲食的總督察,吃了衛代表的一劑涼茶,居然好了。儘管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實擺在眼前,彩虹龍女在刻意梳妝之後,已走到桌前了。
彩虹龍女一到桌前,六位老大夫急忙閃開,在熱烈的歡呼聲中,瀟湘珍面向金、銀二釵,襝衽一福,恭謹地道:“麗姊、香姊,小妹已經好了。”
金、銀二釵,又驚又喜,忙不迭地笑著道:“三妹快些謝過衛代表。”說話之間,肅手一指立在身邊,俊面含笑的江天濤。
彩虹龍女嬌靨含羞,粉頸半垂,面向江天濤襝衽一福,感激地道:“多謝衛相公!”
眾人一聽衛相公,乍然間俱都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