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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婦人立即正色道:“看俞堂主神色緊張地樣子,這個叫衛明的傢伙,似乎是個大有來歷的人,所以才硬逼我將拜帖火速交給幫主。”說著,即將手中的大紅拜帖,同著小芬揮了揮。
隱身飛簷下的江天濤一看,正是他交給「金鉤劍」俞存信的那張拜帖。小芬見中年婦人說得嚴重,俏麗面廣上的輕蔑神色立失,但仍驕傲哼了的一聲,神氣的道:“當今武林中,有頭有臉有名望的人物,我沒有不知道的,就從來沒聽說過有個什麼叫衛明的人。”說話之間,順手將中年婦人手中的拜帖不耐煩地接了過去。
江天濤一看,不由暗暗生氣,心說:這個死丫頭好神氣。心念間,驀見低頭檢看拜帖的小芬,面色一變,不由張大了一雙鳳目,註定中年婦人,吃驚地道:“啊,不得了,這可是幕阜山九宮堡陸地神龍江老堡主的拜帖!”
江天濤一看,不由暗自笑了,心想:這個小丫頭知道的還真不少。中年婦女一見小芬神情,立即得意地笑了,故意慢條斯理地道:“所以說大有來歷!”
小芬以有些責備地口吻問:“這等大事應該先呈給幫主看,你怎的先拿到總統領這邊來。”
江天濤聽得心頭一震,頓時恍然大悟,方才室內入浴的那位絕色少女,原來竟是銀釵皇甫香。心念間,只見中年婦人一皺眉頭,為難地道:“幫主已經三天不問幫務了,我不敢送去”
話末說完,只見小芬似乎想起什麼,向著中年婦人一招手,急聲道:“你跟我來。”說罷轉身,即和中年婦人,徑向前廊走去。
江天濤一見,暗暗歡喜,內心不由謝天謝地,沒想到突然轉禍為福,誤闖誤撞地碰巧了。這時心胸一暢,早已忘了處身何地,他決心潛至前廊看看。心念間,室內已傳來一陣銀鈴般地問話聲:“小芬,是誰呀?”
江天濤一聽,知道問話的是銀釵皇甫香,又聽小芬壓抑著激動地聲音回答道:“是高阿姨。”
銀釵一聽,似是感到有些意外,因而略微一頓,接著不解地問:“她來做什麼?”
小芬急忙解釋說:“有九宮堡江老堡主的一張拜帖。”
室內突然一靜,想是銀釵皇甫香也吃了一驚,接著是她急促的聲音道:“叫她別走,到客室裡等我。”說話之間,室內立即響起一陣唏唏簌簌的穿衣聲。
江天濤緊貼在飛簷下,他知道皇甫香已經穿衣,他的心也沒來由的跳聲,俊面微紅。片刻過去了,直到室內再沒有了聲音,他才想起必須潛至前廊,聽聽銀釵皇甫香說些什麼。他不敢由廊上前進,因為樓廊的轉角處,便有兩名綠衣背劍的警衛少女。於是,他沿著飛簷的暗影,利用突出的雕花木板,身形懸空兩腳下垂,雙手互動向前移動。
繞過前廊一看,非常僥倖,僅六七丈外,通向另一座燈光明亮的高樓橋口立著兩名少女警衛。更巧的是,就在他的腳下,即是燭光直射樓外的前窗。他斷定銀釵皇甫香必是在外間客室裡詢問那個中年婦人,但他懸身之處,至樓門前尚有一段距離,如果移至樓門前,極可能被立在飛橋進口處的兩名警衛少女發現。
正在為難之際,窗內突然傳出皇甫香的清脆悅耳聲音道:“小芬,喚她進來。”
江天濤心中一喜,想不到懸身之處,正是銀釵的寢室。於是,趁著小芬呼喚高阿姨和一陣走來的急促腳步聲,急忙提氣挺身,雙腳迅即鉤進雕花木橡內,上身極緩慢地垂下來。他藉著蟬紗孔花窗簾,向內一看,只覺耀眼生輝,滿室燦爛如銀,絲絲淡雅幽香直飄出來。
凝目細看,才發現皇甫香的香閨內,器具陳設,一片錦素,多是銀色。銀緞繡墩,亮銀牙床,錦枕繡被,銀絲羅帳,在五隻銀燭照耀下,滿室之中,閃閃銀輝,耀眼生花。久久,才發現一個銀色綢巾包頭,接著一襲銀絲樓衣的絕美少女,面向室門,就坐在窗下的一張錦墩上。
他看不見皇甫香的面龐,僅能看到玉頸下那片潔如溫玉,膩如凝脂的酥胸,和隱在繡衣襟口處的深深孔溝。江天濤一陣心跳,立即閉上了眼睛,狠狼地搖了搖頭。就在他緊緊閉眼,狠狠搖頭之際,驀聞銀釵皇甫香略顯急切地問:“高嫂,這是俞堂主交給你的嗎?”
江天濤聞聲睜開眼睛,發現就這閉眼的一瞬間,小芬已將拜貼交給了皇甫香,中年婦人已立在室門間並應了聲是。
皇甫香嫩如春蔥似的纖纖玉手,輕輕翻開拜帖,似是細讀上面的拜詞。突然,她束著銀絲綢巾的蝶首一霞,接著抬起頭來,目注中年婦人,急切地道:“你可知代表江老堡圭前來的衛明,現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