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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他的下次。師父教訓,也有話說,你不是也殺過兩個小賊麼?今晚決定饒他不得!再不放手,我就急了。”長女冷笑道:“這個不是小賊之比,再說人家又是無心,都是你撞火鍾招來的,怨著誰來?真要和人動手,打量你本領大著呢,你當人家真怕你麼?人家又沒帶著兵器,是好的,把師父今日給的寶劍留下,各憑空手見個高下。你就去吧,我可是任誰不管,只作旁觀,丟人莫怪。”少女怒道:“似這樣無知蠢物,也配拿我寶劍殺他?劍給你!”
周鼎從小隨師父學了一身武功,初出茅廬,難免自負。一聽少女罵他無知蠢物,不配汙那寶劍,越發怒不可遏,蒼猿的手剛自鬆開,還未縱起,少女已說到末句,只聽一聲嬌叱,聲隨人到,一條白影似箭一般隔牆飛落,指著周鼎喝道:“大膽小賊,今日叫你來得去不得!”說罷,猛伸皓腕,縱身便打。這一對面,周鼎越覺那少女英姿玉貌,美豔若仙,竟忘了她適才身手。想起師父戒條不準欺凌軟弱,似此盈盈弱質,怎禁摧殘?
不如和她好說,理論明瞭是非一走,免得傷她。不料少女滿面嬌嗔,不容分說就動了手。
暗忖:這丫頭太已強橫,自己雖不該深夜窺人家室,也只是見獵心喜,想開眼界而已,有什過處?何致就這般趕盡殺絕?不禁二次怒發,一面讓過來勢,急架相還。先還意存憐借,只想點到即止。鬥了十來個回合,少女見敵人並非易與,惟恐輸口給長女,又氣又急,竟把師傳絕技全數施展出來。周鼎見不是路,初次遇敵,便吃一女孩打倒,豈不丟人?異日何顏回山再見師父?心裡一發急,也把師門心傳儘量施為。兩下兔起鵲落,虎躍猿蹲,直打有半個時辰,未分勝敗。
少女原知這一人一猿的來歷,和周鼎如此拼命惡鬥,可是別有用意,又吃長女事前一激,立意非將周鼎打傷才罷,所以彼此名姓來歷都不通問,上來就打。及見打了一陣,不但沒有佔著上風,招格迎拒之間,反吃敵人的手屢屢挨觸到粉腕玉臂之上。那隻蒼猿更壞,雖不上前相助,卻圓睜著一雙怪眼覷定自己,口裡不時怪叫。幾次看出敵人破綻,要下辣手,俱吃它一叫,敵人立時變換身法,轉危為安,有時還幾乎因而吃虧,好似從旁指點一般。再打下去,休說取勝,恐還要敗於人手。方知上當,不該逞強把利器交給長女。
耳聽長女笑聲吃吃,似在牆頭觀戰。越想越恨,越恨越急。周鼎內功根基深厚,又是越鬥越勇。少女心躁氣浮,漸覺不支,正自急憤,猛想起寶劍雖不在手,腰間現有獨門暗器三才釘,這可沒說過不使,何不假敗打他?想到這裡,賣個破綻,罵道:“小賊滾吧,我沒工夫和你打了!”喝罷,腳尖點地,縱身一躍,便是十來丈高遠。周鼎自是不捨,剛要追去,身子還未縱起,忽聽牆頭上有一女子口音喊道:“玄妹打不過人家,快發暗器呀!”一句話把周鼎提醒,猛想起牆穴窺探,凡為少女暗器所傷,你會難道我不會?忙將蘇同所贈連珠鏢取在手內,跟蹤縱起追去。少女聞得長女喊聲,甚是氣忿,暗忖:我這三才釘百發百中,你就提醒他也沒用。念頭動處,身已落地,回顧周鼎縱身追來,心中暗喜,揚手處,三點寒光似流星一般脫手飛出。周鼎因鏢沉力重,如被打中,非傷即死,本心不願傷她,雖然取鏢在手,一心只是防備,並沒發出。這一來卻好心得了好報,見少女暗器發出,喝聲“來得好”,也把三隻連珠鏢,照準三點寒光打去。
這時兩人俱已落地,相隔不過四五丈遠。少女寒光飛至中途,周鼎的連珠鏢也自發出,一個是守,一個是攻,兩下恰好撞個正著。只聽叮叮叮三聲,火星迸射,接連又是了當幾聲響過,三隻鋼鏢和三根三才釘全都撞落地下。鏢重釘輕,又是反撞,力量更大,未一下更是針鋒相對,照直激撞回去,徑向少女耳邊擦過,其勢比電還快。若非少女身輕眼快,站又稍偏,差一點沒被打中。少女見狀,才知果是勁敵,不禁大驚,欲待罷休,一則不肯輸口,二則敵人還在窮追,急得銀牙亂挫,嬌叱一聲:“我與你這小賊拼了!”
翻身一躍,縱回當場,迎著周鼎,又打起來。
武家對敵,手腳身法無論如何迅捷猛烈,心神最主沉著,切忌浮躁,原不是負氣的事,少女心高好勝,久戰無功,屢遭激怒,本來愧忿交加。這一情急,越發暴躁,恨不得當時便要了敵人的命,只知專用殺手進攻,全沒顧到身法步法已失準則,如何能以取勝?還算周鼎跟她打得時候一久,越覺此女本領高強,心中起了佩服的念頭,又因自己黑夜窺人婦女,也有一點理虧之處,好在少女來勢雖猛,手法漸亂,憑本領足能抵敵,吃不了虧,只管隨機應付,卻不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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