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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事,再為此傷點和氣,更是不值。剛叫我趕去,不想又把你老人家得罪。在自他們還是錢家子弟,這樣不開眼,真個少有出現的笑話!”
三人聽他說個不休,句句刺耳,陳、馬二人還能忍受,錢復性氣剛暴,早耐不住,幾番想要發話,俱吃馬琨暗中拉手禁阻,心中委實也有一點內怯,只得裝著冷笑,做立相待,以示不屑,強為解嘲。好容易盼到霍祥生把老頭勸進屋去,才過來笑嘻嘻說道:
“你們隨我走吧。剛才走快一點多好,省得又惹得這場是非。”錢復實忍不住忿道:
“朋友,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過節,各人交代。既請來此赴約,任你天大人物,龍潭虎穴,我們來此是客,什麼真章沒見,你先閒言語一大車。就我們今天跌倒這裡,只要有三寸氣在,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終歸後會有期,怎便這樣小看人!倚你們是坐地虎,人多勢眾不成?”霍祥生見他色厲言粗,說話沒有筋節,也懶得和他多說話,冷笑道:“我這說話,還顧全你呢。等見完大婆和三師哥,出來就明白了,嘴強有什麼用?
少時如不服氣,完事,我再陪你走兩趟如何?”
錢復怒極心橫,竟欲就此翻臉動手,霍祥生已揚長往裡走去,遙望後進堂簷口,已有多人排立,心想今日快落下風,馬琨又再三勸他耐性,免得亂了步數,不好落臺,只得忍氣吞聲,同了馬。陳二人一同走進。連穿過兩層花木扶疏的院落,直達後進。三人見後進院字更為寬廣,當中一排七大間房舍,曲檻迴廊,簷牙高拱,晝是宏敞整潔。兩廊外俱是各色各式的兵器架子,無不鋒利明亮。當中堂屋廊簷下,高高矮矮分立著十幾個青衣少年,俱未攜帶兵刃,先還互相低聲看著來人嬉笑,等霍祥生往堂屋門一走進,立即住聲排列,狀甚肅敬。三人看那神情,明是在此比並,不便隨入,同立院中相候。
錢復少年好勝,難關將到,依然是東張西望,指指點點,故作目中無人之概。陳業從遇老頭起便捏著一把汗,見他只管做作,對面排列諸人多半竊笑,無一面有不忿之色,暗襯,適才敵人口氣,似與錢應泰相識頗深,如稍服輸,便不致大跌,倒是那老頭一關好似難過。到了這時,怎還如此狂妄?當著人又不好明勸。馬琨更鬼,起初說得那麼義氣,這時不但把頭偏過,反當著敵人做出為事所逼莫可如何之狀。錢復見二人不隨聲附和,冷笑一聲正要發話。忽聽內裡傳呼:“太婆駕到!”由當中堂屋以內,緩步走出一個身著粗黃布衣服、手持一根粗紅漆柺杖的老太婆。霍祥生之外,身後還隨有兩個中年婦女和前見賣藝人中年長的一個,另有一少婦端著一把木椅,到了簷口放下。老太婆隨即坐下。左右隨侍諸人俱都正色恭立,不敢稍動。
陳業偷覷那老太婆,身材瘦小,滿頭白髮飄蕭,臉上滿是皺紋,眼皮微搭,小鼻小口,除一雙老眼特別細長、几子斜飛人鬢外,並無驚人之處。面容也頗和善,如非眼見,決想不到當年那大威名的鐵腿女丐花四姑就是此人。見這氣派必非善與,方向錢、馬二人遞眼色,令其按照先前所說,一同上前以禮參見。花四姑才發話道:“哪個是應泰兒子門人?叫他過來。”霍祥生忙即應聲。錢復已不等招呼,手朝陳、馬二人一招,挺身上前,略打一躬,便上前說道:“子不言父名。這是我師兄弟馬琨、陳業,我名錢復。
只為去年馬王廟見有兩人賣藝,因是外行,一時見獵心喜,照樣立了一個場子賣藝取笑。
本是兩不相於,不料那兩人中有一年輕的,自不施展,卻看旁人不服,下場吵鬧,動起手來。他約我今年來此,以為不相干的事,已早忘記。日前又叫村童帶話。應約前來,直到今朝,才知他是老前輩的門下。想當初雙方都是不知誤會,引起爭鬥。既與家父相識,想必不是外人。如能解忿相交,固是心願,否則老前輩這大名望,也不會以大壓小,就請吩咐,一對一,各尋對頭,分個上下,一場拉倒。敗了任憑處治,決不皺眉;如若僥倖得佔上風,便由我們自走,不得倚勢阻攔。公平交易,老前輩以為如何?”
花四姑冷冷答道:“你們當初狂妄無知,我已深悉,也不值與你說理。本意稍微做戒,誰知你們過於膽大冒失,來時又將我一位老友得罪。諒你一人也經不起兩次生活,不要你和我兒比鬥,你也不服。可是他平日雖然不肯下苦用功,我那家傳鐵手掌法,想必也有耳聞。以前因奉我命,不是遇見深仇大恨,存亡交關,不許隨便施展。去年動手時,因看你年幼無知,不似有心為難,未下辣手,後見你們行為太以可惡,剛想施展,又被我派的人喚止回來。走時你們還用冷手打他一鏢,有何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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