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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養,助其成道,以備異日如有救人急需,再與好語商說,求取一點靈液,起死回生,不特首烏可以無傷,並可永為異日救人之用,彼此均受其福。
哪知這類初成形的靈物膽小多疑,始而見人便即遠竄,遁人士內埋頭不出。等尋到它的根穴,百計守伺堵截,再四婉言勸誡,終以安土不願重遷,對於人言也是將信將疑,雖不似以前望影驚逃,有時遇上危難之事,還自上門求助,事完也知叩謝。只稍提移植之事,便即避匿不見。後來雙方處得日久,已有情分。首烏看出決無害它之意,心方有點活動。自己也打算再如不聽便即強行移植。忽值遠行,耽延至今,竟被毒蟒把住。當時便想將蟒殺死,無如此蟒內丹已成,猛惡非常,性更靈慧,身子已能變化,大小由心,除它時稍一不慎,被其遁往別處。避世之人不便遠出追蹤,難保不致遺害。仗有靈藥為餌,此蟒決不捨走;首烏又藏身在自己給它留下的樹穴之內,四處設有奇門木土之禁,外邪不能侵入,當初原防自己去後萬一有什毒物猛獸害它而設,此時恰好用上。毒蟒只管日夕守伺,百計誘引,首烏終是深藏不出。急切間料還無礙,便作緩圖。過不兩天,兩小兒女偶往峽中探看,見一異獸與蟒惡鬥方酣。看出厲害,不比常物,奔回報知。趕往一看,雙方勢均力敵,打得甚是激烈。尤妙是那蟒內丹雖毒,異獸腹有異香,竟能抵禦。先欲坐觀成敗,待其兩斃,連候了多日,蛇、獸均仍健鬥未衰。三日前,峨眉舊友江南有事,便道來訪,同往觀鬥,才知異獸乃是香都,因和蟒鬥久,腹中靈香已然損耗大半。蟒因年久,功力深厚,卻無所傷。除它雖是容易,但那香都性野,猛惡難馴,又是有用之物,如欲生致,非等其疲敝欲死之際向其市恩加以解救不能如意,為此又候了二日。昨早香都情急暴怒,犯著奇險與敵拼命,一時疏忽,吃蟒纏住不放,雙方拼死相持。香都力竭勢窮,眼看危急,方與友人上前,同時下手,前後夾攻,將毒蟒殺死,救了香都性命,將其收服。因那友人已為此事多耽延了兩日,事完便帶香都起身。自己又有點事,峽中地僻,素無人蹤,所以掩埋稍遲。適命小兒女往埋蟒屍,歸說已有二人在彼掩埋將完,並有寵臨之意。荒山窮谷,佳客惠臨自是欣慰,無如衰朽餘生,窮谷幽居,尚有難言之隱,以二公為人,異日自能相見,今尚非時。鐵耙無用,已命小女取還。相見一節請俟異日,不已之衍,尚乞鑑諒。’
“師父說那人口氣是個老頭,筆跡卻秀,像是女人所寫。人家既不願見,話又謙和,只得罷了。事後越想越奇怪,曾和幾位交厚的師叔談過三四回,都沒測透那人是什來歷。
上次我和黑哥哥見面,也忘了說,分手以後,便隨師父和凌、康二位師叔同往顏尚德師叔家中小住。第二日顏師叔備酒款待,會到一位姓陳的老前輩。顏師叔偶談此事,陳老前輩初會面時本已答應顏師叔在他家住上十天半月再走,及至聽完前事,盤問了幾句,席散忽然推說有一要事忘了辦,堅辭要走。問他何事,也未詳說。眾人俱知此老性情,未再強留。走後,康師叔因他聽活時十分留意,忽然想起此老以前經歷和生平兩個骨肉患難之交。眾人方始恍然大悟。”
童興還待往下說時,黑摩勒忽然想起一事,忙插口道:“興弟你先等一等說。那陳老先生,可是昔年用雙柺鬥八英的懶居士陳徽麼?”童興點了點頭。黑摩勒看了江明一眼,又朝童興使了個眼色,介面說道:“照此一說,那兵書峽中隱居的老人,必是他平生好友之一了。”童興見黑摩勒使眼色,想起日前師父所說之言,也自省悟此話不能明告江明,便答道:“正是。師父師叔們都想前往訪看,繼一想,那老人不願相見,也許不到時候,又有別的約會,議定從緩。日前帶我往花家赴會時,路上和我說,北山講理事完,師父師叔們便要入川訪友,此行往返日期頗久,如不願往,自回那破廟,或隨同輩小弟兄們在外歷練也可。我本不知黑哥哥要隨葛老前輩回去,便說願和黑哥哥一起。
師父允了,隨又說起黑哥哥常隨司空師伯來往江南諸省,見時可揹人告知前事。如若得便,路過兵書峽,可在附近查訪那老少三人的蹤跡,看看是否所料的人。如未料錯,有司空師伯一路,自有道理,不必說了。如單是我,和黑哥哥會見此老,表面仍作無心,速尋司空師伯,或是趕往黃山與陶師伯報信,越快越好。現在我們要由那裡經過,正可就便尋走,而那一帶地方山險窮苦,除非尋到老少三人,便山糧也難得到。為此我想,前途如有人家村鎮,買上一點吃的帶去。”
黑摩勒道:“你早不說,現已夜間,前路又極荒涼,就能遇上一二山家,想必又是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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