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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來,連縱帶飛撲,疾逾飛鳥,不把仇敵抓死不止,對方簡直萬無活路了。大金那麼厲害的通靈神獸,因遇上時,二金和師爺爺師叔們未在,只有一位小師叔在側。”居然被它逃走。事後師爺爺知道,因未得生擒,甚是可惜。召集門人,把北天山方圓千百里地面全都搜到,也未尋著。這東西的猛惡機智,可想而知。
“師父因聽香都在峽中出現,又與大蟒日夜惡鬥,斷定樹底下或是附近必還藏有珍物,便舍了原議,立與友人趕往,這才走了此路。沿途荒涼險峻自不必說,及至趕到兵書峽中一看,香都不見,只有一條大蟒屍身橫屈地上,大樹已倒。初意以為那怪已將蟒殺死,掘了樹根底下埋藏的靈藥或是寶物之類,方始逃去。再細檢視蟒身,還有一段纏在斷樹幹上,似為刀劍所斬。斷尾上鱗甲被利爪抓落了好些片。樹上另有兩處爪印,陷入甚深,上面卻粘有不少香都的碎毛。看神氣,似是先將怪獸香都纏住,兩下正在拼死相持,忽又來了兩個敵人,一個在前面和它鬥,一個乘其上身前躥撲那敵人之際,繞向樹後,用劍將那纏繞樹上的小半截蟒身一下斬斷。那蟒當時負痛,往前躥出老遠,記恨身後仇人,重又回頭來咬。不料身前敵人也乘隙下手,兩下夾攻,用刀劍將蟒首齊中劈裂,然後再借香都神力,將樹連根扳倒,取走下面靈藥異寶。那蟒首堅逾精鋼,便是身上皮鱗也十分堅韌,不是尋常刀劍所能砍入。
“這兩人所用縱非飛劍,也是削鐵如泥的利器。還有那麼猛惡的怪獸,竟會聽他驅遣。不特是兩個有本領的異人,對於此怪來歷和那腹中香珠的妙用必所深悉。不過對方既知除蟒,又將此怪降服帶走,這等毒物不加掩埋,任其腐爛谷中,就說當地荒僻,素少人跡,附近生靈也必貽害。還有左側溪谷甚多,到了春夏之交山洪暴發,將腐蟒毒血汙膿順著流水帶往有人煙的所在,為禍豈非更烈?似此粗忽行徑,又不像是正人君子。
因拿不定兩人邪正,意欲埋了死蟒,跟蹤查訪對方來歷下落。蟒身長大,為免後患,埋起來也頗費手腳。剛掩埋得差不多,忽然跑來兩個小孩,似是一兄一妹,年紀和我差不多。各人背插三柄短叉,穿著一身粗葛布的短衣,手還分拿著一柄大得出奇的鐵釘耙和一把大人用的鐵鏟,腳底飛快,看那意思,好似為那大蟒屍身而來。及至臨近,見師父和米師叔二人蟒快埋完,便遠遠站定旁觀,也不上前。
“師父見他們不似尋常山家小孩,過去問他們來歷,怎會知道這裡有蟒?只是微笑不答,連間幾次,女孩說她住家離此甚近,家有大人,但是脾氣不好,不許生人上門,如有話說,卻可尋來,請師父等在那裡。說完,便往南方山谷中走去。師父先未疑心小孩說假話,又借得有她的釘耙在手,以為必要回轉。哪知等了好大一會,不見人來。照她所走的途徑尋去,竟是一條長滿荊棘雜草的死谷,並無出路。還當那人隱居崖洞裡面,再一搜查,在危崖石壁上,發現小孩扯落的藤蔓和苔蘚上留下的手腳印跡,才知上當。
小孩竟是不願人到她家去,故意往南方走,到了無路之處,再攀援崖壁,由崖頂偷偷繞了回去。照那行徑,她家大人必是一個高人奇士,那蟒多半是她除去。就這兩小兄妹的一身功夫,也是少有。不知她蹤跡何以如此隱秘,不願見人。依了師父,人家既不喜見生人,何必強與相見?米師叔卻說:‘小孩氣人,不見無妨,如何騙人?並且我們要還她鐵耙,也非面交本人不可。’父勸她不聽,只得又在峽左近找了個遍,依然不見一點形跡。有時得到一點線索,等跟蹤尋去,卻是小孩故布的疑陣。
“米師叔氣得沒法,所持鐵耙太大累贅,便把它掛向一個隱秘的高樹枝上,準備尋到人後再取。走出沒多遠,師父耳靈,聽出來路風聲有異,忙即回看,鐵耙已被人取走。
憑高四望,下面極軒敞的山徑,竟無小孩人影,樹底下石頭上卻壓著一張紙條。拾起一看,上寫:‘主人避地此山已有多年,兵書峽古樹之下有一本千年何首烏,已然修成形體,日常出遊。去年正要設法取它,因應;日友之招,往遊峨眉。上月歸來,樹下忽有一毒蟒盤踞。此蟒也是通靈惡物,為了覬覦靈藥而來,尚幸首烏機智,逃遁神速,未被吞食,形勢已是危急萬分。自己當初原想這等與人無害的千年靈物,修到人形煞非容易,為了長生益壽,將它害死,不特自私大甚,非修道人所宜,並還造孽,於心不忍。本意不為服食,只為這類成形靈藥易啟妖邪怪物覬覦吞噬,生根深山荒峽之中,初成形體,又喜出遊炫弄,年時久了必難保全。想效法峨眉芝仙故事,將其移往自居洞內加以護持,或送往仙山靈域,託有道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