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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是無顏再見蔡黨的面,覺著還是走為上策,便對卞莫邪說道:“兄弟們學藝不精,不是老哥對手。
適才本想招呼崔,汪二位一齊認輸,保全本行義氣。不料話說稍遲,刀槍無眼,致令崔、汪二位送了性命。各憑本領相拼,自無話說。按理我不應一人下臺,一則今日多蒙老哥高抬貴手相讓,再打下去也無結果,轉不如揭開今日之局,改讓別位高明人登場見個高下。兄弟暫且可去習練兩三年,再行奉教的好。後會有期,兄弟去了!”說時,蔡黨中人見自己這面又有兩人慘死,個個愧忿交集,想報復主意。旁邊守候救搭傷人的徒黨早擠上臺來,搶抬屍首。何文開恰好說完,也不使卞莫邪答言,把手一拱,乘亂往臺後縱落,竟自出谷往村外走去。
蔡黨見他師兄弟二人俱是敗在人手,不辭而別,暗中自有一些譏嘲,有的還主張追將回來質問:勝敗常事,怎如此不義氣?這時,蔡烏龜已氣倒座上,心想:眾妖人見他連敗,許能拔刀相助。及至側覷主臺上一於妖僧惡道,果多怒形於色,中有兩個和己交厚的已然起立,待要發話,似吃花四姑攔阻,互說了幾句,重又坐下。再看中臺三敵人已交代完了過場,各回西臺去,心越氣忿。其實,自己這面除幾個極重要成名的人物人多認識,不能冒充徒黨,俱往正面主臺助威外,隨在東臺的能手尚多,紛告奮勇想要上場,正開口爭出的尚不在內,只為兩次連敗,測不透敵人小一輩中,怎也會有這許多高手?惟恐隨便遣人上場,三次再敗,更是丟臉。
正看著一干黨羽躊躇,忽由身後閃過兩人,同說道:“蔡老哥,浙幫上臺的,我看多一半都是外人和呂花子門下。反正是這回事,論什本幫外人?索性放大方些,誰有本領誰就上去。暫時先由我二人代你去上一場,不行,你也彆著急,求勝不在一時,我們的人還多著呢。再說各位神僧仙長俱都在此,沒有不撈本的事,生氣則甚?”
第一九回 會花村 群英打擂 誅惡黨 異丐施威
蔡烏龜見那兩人,正是生平好友,當年山東路上綠林中有名的飛賊,一名張勝,一名張康。因他家居閩、浙交界大廈嶺深山之中,弟兄二人,從十餘歲起便練就一身驚人本領,遠離家鄉,專在北五省常做獨腳強盜。二十以後,雖在山東路上各設了一處小寨子,平日仍在老家,各擁愛妾度日享受,並不常去。每年往山東一次,做上兩三水大買賣便即收手。每次總是二人前往時候居多,寨中徒黨,無事時種些山田,只作為他弟兄二人北方落腳之所,極少帶出作案,誰也看不出那是大盜窟宅。行動隱秘,來去飄倏,又是同胞弟兄,俱都手辣,行止永在一起,人都稱他二人為“黑煞手張氏雙燕”。後積有極大家財,做未一水買賣時,忽然遇見一個高人,當場失風,僅得活命。看出這生涯不能終老,隨即遣散徒黨,隱退回山。待了兩年,終改不了盜賊脾氣。因上次為了徒黨受累,從此改做飛賊,由弟兄二人合作,不加一名外人,出沒益發無常。所經各州府縣的差役,也不知為他受了多少活罪,始終撈他不到。有一次,被一名捕買通兩個妓女,乘醉將二人一齊擒住。因是恨他們不過,先折辱了一個夠,正要將手腳筋抽斷,恰值蔡烏龜得信趕來,將他們救走,因此成了過命的交情。這次被約助拳,自恃練有好些陰毒手法和暗器,亟欲人前露臉,為友爭光。自第二場起,便避向臺後暗中準備,也沒往前臺觀看,等準備停當才上臺外望,蔡黨二次又復慘敗,看出對方上場的多是外人,便告奮勇出戰。蔡烏龜知二人身具專長,可以一試,稱謝應諾。
二人身非丐黨,覺花四姑一意自私,心存鄙薄,也沒去中央主臺之上行禮致辭,照直縱上臺去。因出場較快,西臺上人還未派出。二人到了臺上,把手朝四外一拱,說道:
“我弟兄二人,一名張勝,一名張康,當年也曾在北五省道上走動過幾年。在場諸位伯叔弟兄想必也有知道的。按理此時還不到我們外人上場時候,一則見廣、浙兩幫出場的人多半不是本幫,就許和我弟兄一樣,明是外人,卻借別人門戶出場都說不定。雖然為朋友的心盛,怎麼都行,到底這種行為,誰佔了上風都不能算光鮮。再者雙方所約請的前輩高人、各地英雄豪傑還多著呢,暫時勝個三兩場也不能算數。想是一般為朋友圓場,與其這樣,轉不如光明正大,誰願上臺都行,反正高對高,矮對矮,一位對付一位,索性叫明人,倒顯光棍,免得嘴裡說得滿好,只顧自家合適,卻叫人吃暗虧。這是我想說的話。二則向來比武打擂和唱戲一樣,好的都在後頭。我二入學藝不精,適見上臺諸位打得熱鬧,有點手癢。惟恐打到後面,高明人上場無人奉陪,千里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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