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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既急,口裡還不住挖苦,使其無顏下臺;一面覷準他那穴道要害和那一對兇睛,早想下手,聽何文開一喝,便知敵人是想認輸保命,如何能容?更不怠慢,將軟鞭把柄倒轉向外,乘著回鞭再打之勢,一按機簧,那當頭九針便連了三針出去。崔大頭也是情急拼命,一邊敗退,一邊也勻手取出飛刀,剛剛提起,猛覺眼前銀絲一閃,知有暗器,想躲已自無及,當時胸脅問要穴和左眼一痛,心中大驚,手中刀便失了準頭。阿洪飛身縱起,用鞭一揮,全都掃落一旁。緊跟著大頭氣功一破,兩眼又瞎了一隻,奇痛攻心,再也支援不住,怒吼一聲,脫手一刀朝阿洪甩去,就勢跌坐地上,閉目等死。
另一旁,獨臂金剛範顯和荷花仙郎汪桂對敵。二人本領相差更遠,本來打不到這久時候,因在上場以先受了祝三立和神偷葛鷹叮囑,說今日之局,雙方俱約有許多能手,成了騎虎之勢,事已鬧大,已不容善罷。對方所約,不是兇僧妖道,便是綠林中淫惡盜賊,好容易聚在一起,正好乘此時機,為世人除害,去他一個是一個。對方本想倚勢逞強,借個題目,一言不合,便作為主人出頭主持,與蔡黨合在一起,同肆兇惡,將浙幫中人殺個落花流水。不曾想浙幫竟請來了好些意想不到的高人,雖因雙方主要人物多半聞名已久,不曾見識過他的本領,非經動手,分辨不出誰強誰弱。先聲奪人,到底也是心驚。快開場時,忽又來了聞名數十年的老前輩奇丐,雙方誰也不加理睬,只把隨身品級袋往主臺下面一鋪,按照行規,坐地觀戰,也測不透是什心意。想起奔走江湖數十年,費盡心力積建下的大片田業,稍一管施不當,便一敗塗地,不可收拾,未免心膽更寒。
這才拿話穩住一干首要妖邪,想仍按江湖規矩,一對一派出人來上臺打擂,好使少時能夠脫身事外,卻沒想到惡貫滿盈,一時利令智昏,好名心勝,欺浙幫無人,又出多事,已成尾大不掉,憑蔡黨派出的人,決非丐仙門下之敵。幾場一敗,勢必羞惱成怒,噥使所約會劍術妖法的能手出敵,終於一擁齊上。只一混戰,便成不了之局,何況又有十年前的仇人早在暗中潛伏,伺機而動,想要保全身家,置身事外,豈非作夢?可是浙幫這裡雖當勝算居多,一則承平時際,不使一舉殺戮多人,又恐一干妖邪情急,亂用飛劍邪法,不問青紅皂白混殺一陣。諸位劍俠前輩萬一照顧不到,縱然結局大勝,終是不免傷亡。為防此著,另由李、寇二老約請了一位劍仙,此時尚還未到,也想多挨一時。一則等人,二則可以乘機暗中觀察,各人認定對手,以免少時敵我功力相差,有人吃虧。知道對方所派三人,如有一人先敗,保不惱羞成怒,改全會邪法異術的強手出場接戰。為此令範、鄒、卞三人,不妨和敵人多對些時,務要同時取勝,免生別的枝節,以便接得人到,一舉成功,大獲全勝,並還全師而退。及與敵人一對手,汪桂竟差得多,心中有氣,便只管拿他開心。
其實汪桂本領也曾得過高人傳授,並不甚弱,更發得一手好暗器,並非庸手,只比範顯卻是不如,加以平日淫兇驕妄,酒色淘虛,如何能是對手?他也和崔大頭一樣,先比拳腳,後比兵刃暗器,全都落了下風,吃了好些苦頭,跌了個頭暈眼花。他比崔大頭卻要靈巧,自知再打下去決無生路,本心就想喝住認輸。無如範顯早看透他無恥惜命,手法甚緊,逼得連氣都透不轉,如何能縱出圈去:正在氣喘汗流,無計可施,忽聽何文開喝住,心方暗幸有命。哪知範顯心辣手狠,隨時備就殺著,一聽敵黨喝住,便知再不下手,對方只一認輸,立被滑脫,白費了一陣氣力,便乘他匆促閃躲,不及發聲應和之際,一翻怪眼一聲獰笑,猛用重手法當胸抓去。汪桂見來勢猛急,喘吁吁強掙出“朋友”
兩字,隨手往上一格,本心是想告饒停手,底下話未出口。範顯只知這次安心制他死命,與前幾回殺著大不相同,又是獨門硬臂,其堅如鋼,敵人用手來格,竟連理也未理,獨臂用力,手掌平舒,往下一按,口中“悶”的一聲。汪桂方覺手臂格處骨痛如折,情知不好,趕急身往後仰,待要倒縱出去,敵人掌風已然壓向胸前,心肺皆震,心方大驚。
範顯手掌已用全力下壓,勢疾如風。汪桂連轉念的工夫都沒有,只覺胸前似有千斤重力猛壓下來,氣堵竅閉,兩太陽穴直冒金星,兩眼發黑,一聲也未及出口,當時七孔流血,仰落地上。
鐵剪手何文開見同上臺三人死了兩個,老大不是意思。如若不知進退,再鬥下去,自己這條命一樣白饒。再者這次師父答應借將,本是礙於情面,先並不知對方底細和所約之人,就此為蔡烏龜這類人把命送了,也實不值,師弟鬱潮生先已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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