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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除他甚難,故意引他動傢伙,以便下手。聞言正合心意,知已情急,準備拼命,既這等說法,不定何時突然取出發難,便留了神。
阿洪一件特製的軟硬兵器圍在腰間,本極易取用,一面交手,一面早乘空把機簧撥開,只一扯一抖,立可摘下應用,主意打好,笑問道:“大頭鬼,你急了麼?實告訴你,你會硬功,我會軟功輕功,還能借勁使勁。休說打我不中,就被你打上,也無非借你的手腳把我彈出去,喘口氣仍就回來,向你纏夾不清,在自白費力生氣,絲毫奈何我不得。
你的功夫門道連同身上要害,因為我有一小師侄,練得便和你一樣路道,所以非常清楚。
現在不過是逗你玩,看中你這顆大頭,借它煞煞手癢。等我逗得不耐煩了,只消和剛才一樣,照準你這致命穴道來上一下,立刻了賬。你要有別的花樣,還是快使出來的好。”
雙方原是一邊動手一邊叫罵,崔大頭自然也在還口。連挨兩下重打,忿極之下,覺出敵人身輕手快,本就格外留心。阿洪說這些話又是別有深意,跳縱既速,兩手盡是花招,說到要打致命穴道時,雙手上下連指。崔大頭不知是計,想借此試探自身要害。先前上過阿洪的當,這時話到手到,以為阿洪真知自身要穴,雙方打得又正激烈,恐其重施故伎,又來一下,這練硬功夫人的要穴,關係存亡,不禁心驚,百忙中用手一護,恰被阿洪看破機密,知道十九不差,也不說破。又鬥了五七回合,崔大頭早就想取暗器,先吃阿洪逼住,勻不出手來,方想叫明停手,換了兵器再打。阿洪已將要穴探得,故意賣個破綻,喊聲:“照打!”一個“猿猴摘果”,迎面縱起,照面門一拳打去,吃崔大頭左手一格,一個右手當胸一擋掌橫推出去。
二人動手,阿洪也曾被大頭打中過好幾下。如換旁人,這類硬功掌法只中上一下,不死也必受傷,無如阿洪武功精純,借勁卸力具有驚人特長,深得粘、彈二字口訣的三昧。敵人手到,十九仗著身法靈巧,不被打中。偶被打中,也是先有成算,將計就計,掌到身上,往裡吸一口氣,被打中處恰似身於本在敵人手上甩將出來,多大的力也使不上,如何會傷?等身手相接,敵人勁已卸去,再往外一鼓勁,就在這勢急不容一瞬之際,一縮一繃,立時借勁使勁,和彈火一般彈將出去。崔大頭也是屢次白打,無奈他何,心中氣極,以為勁有大有小,決不能回回都用得那麼合適,這次勢子更急,用力愈猛,以為多少總可傷著一點,依然無效。阿洪本心給他緩手,見來勢猛急,縱退時也加了勁,竟被彈退出三四丈遠,再加數尺便到臺下。
阿洪落地笑罵道:“大頭鬼,你輕一點啊!何苦把吃奶的氣力都使出來,這有什麼用呢,我要落到臺下,一賭氣不和你打了,你一個人幹在臺上,白挨兩個嘴巴,找誰訴苦去呢?”阿洪這次縱得甚遠,又不似先前,剛縱出去,腳一點地重又縱回原處。崔大頭以為時機不可失去,忙即假裝奮身追蹤,乘機先將身旁竹葉飛刀悄悄取了五把在手內,縱時就勢回手,把背上兵刃結釦扯脫。準備先發飛刀,跟手拔刀,給敵人一個冷不防,不問青紅皂白,先把仇報了再說。
阿洪明明看在眼裡,安心使他出來丟醜,只裝未見,也不過來,仍立臺口,介面笑罵道:“大頭鬼,你頭重腳輕,留神跌倒中風,不是玩的。不要跳了,爬過來吧,我也可以歇上一歇,定定心再打。”說時遲,那時快!阿洪言還未了,崔大頭身已縱起,落在阿洪前面丈許遠近,落地便將飛刀發出。那刀共是五把,長三寸,寬才半寸,中有出風凹槽,兩面開口,又薄又快,鋒利異常。一發五把,分左右上中下五路,聯翩飛出。
發出時如急風之吹落葉,上下左右亂搖亂擺,勢卻迅急。專一聲東擊西,迷人眼目,遇上極難閃躲。中在人身,直釘橫抹,不似別的暗器只照直打,又經毒藥淬碾,見血無救。
崔大頭素雖兇橫,輕易不肯妄用,實因受辱太甚,打又打人不過,仇深恨重,怒火中燒,誓不兩立,才使將出來。照理,這等場面動手不勝,如換傢伙,必須事先言明才不犯規。
也是情急發橫,滿擬驟出不意,取時手法靈快,阿洪決未想到有此一著。此刀百發百中,何況又是五刀同發,相隔這近,敵人縱和自己一樣,練就一身刀槍不入的硬功,也無法倖免。哪知敵人目光如電,身輕手快,為丐仙門下有數人物,表面若無其事,暗中早有戒備,落地不肯回縱便由於此,早就全神貫注在他這雙手上。一見五片銀光上下翻飛首尾相銜蜂擁而來,便知厲害。右手剛往起一抬,為首一刀已然飛向面門,喊聲“不好”,翻身往臺口倒跌下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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