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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開較穩,先和卞莫邪互通姓名,然後同去一旁動手。
三人倒有兩對打上。反是崔大頭頭一個上前,偏遇見一個懈怠鬼,只是鬥口,還沒有動手,一見同伴已和敵人交手,又聽說話氣人,大怒喝道:“你這類無名鼠輩,有什問頭!”說罷,揚手一掌打去。鄒阿洪有心攔他,將身一晃;大喝:“我有話說!”崔大頭只得住手道:“好嘛,有屁快放!”鄒阿洪仍笑嘻嘻道:“你不要和我打麼?滿好!”隨說,縱身就照臉上一巴掌。崔大頭聽他說頭一句,又見那麼陰陽怪氣,只當底下還有話說,方欲催問,不想底下只說得“滿好”二字,聲到手到,身法又是絕快,驟出不意,閃躲無及,叭的一聲,脆生生捱了一下滿的,大半邊肥臉立時浮腫老高,添了一個青紫色的巴掌印,口裡牙齒也幾被打落好幾個,順嘴流鮮血,氣得兩太陽穴直冒金星。趕即一邊還手,一邊怒罵:“不要臉的狗崽!暗算傷人,少時將你碎屍萬段!”
鄒阿洪一邊還手一邊笑道:“你不是想快嗎?我聽你的,又不好了。自家武功不精,沒有眼力,埋怨人有什麼用處?我看你半邊臉大,不好看相,有點噁心,莫如我代你把右半邊臉也補上,索性教你頭再長大些,顯得你家墳地裡有風水。少時閻王見你有這一顆出號大頭,也格外看重一些。”說著說著,兩手一分,縱身迎面又是一掌打去。崔大頭生具神力,練過鷹爪功,雙手和鋼爪一樣,人被抓上,筋骨皆裂,先受對方嘲笑,已是憤不可遏,上來又被巧算,捱了一下重的,如非練了一身硬功夫,就這一掌,便被打悶過去,越似火上添油,咬牙切齒,恨不能把敵人一把抓住,扯個粉碎。不料鄒阿洪軟硬功夫俱到了火候,知他力大,並不和他正經交手,不住竄前躍後,左縱右跳,得空便掏一下,一半拿他開心,身輕如燕,矯捷如猿。
連經十多個回合,崔大頭在自費了許多精神氣力,連輕帶重,白捱了六七下打,一下也沒還上,敵人便宜話更說之不已,由不得越氣越急,心越忙手越亂,益發撈摸不著。
怒火頭上,忽聽這等說法,料定鄒阿洪是要打他右臉,暗罵:“該死狗崽,我適才驟不及防,吃你佔了一點便宜,再來只被我撈著,休想活命!”於是便留了神,恰好鄒阿洪一掌朝右臉打來。崔大頭也是久經大敵的有名人物,只管心中尋思,因見這人特別滑溜,已然連上了好幾次大當,卻也防到其中有詐,心想這廝如此狡猾,哪有打人先說之理?
內中必又藏有聲東擊西的巧招。一見掌到,意欲將計就計,不真接招,只用右手虛晃一下,乘著敵人要變招未變招的當兒,就勢用重手法,“烏龍探爪”,照準胸膛抓去。以為憑自己這手硬功,敵人縱有多好功夫,也必重傷無疑。
誰知鄒阿洪練就一雙神目,手疾眼快,虛實相併,變化無窮,身法更是靈巧,最擅長是借勁使勁,蜻蜓點水,沾著便能飛起。左手去打右臉,右手去斜橫胸前不動,以備接架應變之用。一雙神目早將敵人上半身一齊照住,稍有動作便即看出。崔大頭如若老老實實接招,鄒阿洪知他力大,不與硬碰,還打不著,這一取巧,正好上當。鄒阿洪人矮,知道縱起打人,身子懸空,最易吃虧,不惜下苦,將師父的飛鷹掌法學會,縱時早已備好退路。那一掌又是半實半虛,未使足力,見崔大頭右手來隔,就勢反手向下:抓住敵人右手,借勁使勁,猛地一個“白猿過樁”,暗藏“風颭楊花”的招式,手擊敵人手臂,雙腳連身向上斜飛,同時斜橫胸前的右手,一個反背巴掌朝崔大頭右臉打去,叭的一聲,打個正著。就著打中這一點勁,左手一鬆,身子往敵人反手方一翻,口喊:
“還是換右手打才公道!”聲出人落,實如小烏斜飛,輕輕落向一旁。
這原是瞬息間事,崔大頭右手一隔,左手便抓,猛覺右手脈門一緊,左手抓了個空,敵人身手迅速如電,一切全出意料,連轉念都不容,只覺眼前一花,人影飛舞,右臉便又著了一下重的,打得比前回還要厲害。當時半邊牙齒全松,打落了兩個,口中鮮血往外亂湧。怒焰中燒,忿怒欲狂,敵人尚在身側,不顧疼痛,慌不迭舌頭一伸,將斷牙吐落,怒吼一聲,凶神附體地兇狠狠便要撲將過去。鄒阿洪將身一縱,閃開笑道:“大頭鬼不要忙,先把你這狗牙收拾起來,再打不遲。如嫌手腳不行,再比別樣也可。我定讓你把全套猢猻把戲施展出來,再送你見閻王去。省你死後委屈,心不甘服。”崔大頭如何還聽這個,血口怒罵:“狗崽賊叫花!管比什麼,到時自會取出。老子今日與你拼了!”鄒阿洪原見他腰懸革囊,背上凸起一條,看出內藏兵刃暗器,此人身強力大,又練有一身硬功,欲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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