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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婆不親自出來遠接高迎,我已有氣;真由我們進去也罷,偏打發這兩個人事不知的野蠻小雜種出來裝腔。她既沒拿客禮待我們,有什麼客氣?老賊婆是個絕戶,反正雜種,給她拔了根吧。”說罷,揚手就一劈空掌。
苗氏弟兄不知敵人有意嚇他取笑,並不真要傷他,一聽出話音不對,準知葛鷹心手黑,說得出做得到,暗道“要糟”。腳剛往前一緊,耳聽身後極勁急的劈空之聲,苗秀更似有重物快要擊到,背上已有了感覺,不禁大吃一驚,嚇得慌不迭雙雙朝前縱去。等縱出兩丈遠近,到了拐角那邊,忽聽身後碟碟怪笑道:“小雜種兒不要害怕,我老頭子逗你玩的。”
苗氏弟兄聞言才知上當,一看前面谷口外廣場上已有多人面對來路觀望,敵人嗓音甚高,必被看出,當時愧忿交加,卻又不敢較真還罵,回顧敵人還在兩三丈以外,再迎面回去不是事,前行又與所迎敵人相隔太遠,正在惶愧為難,忽見對面飛也似跑來一人,一看正是金眼神蝟查洪,當時心中一定,忙即就勢迎上說道:“邢朋友領同多人拜山來了。”查洪低喝道:“我曉得。你娘昨晚不該聽信和尚道士的話,裝模作樣。你快對她說,趕緊到臺上來,不可自大,敵人方面著實有不少高手呢。我迎客去。”
苗氏弟兄出時,滿擬今日之事必佔上風,出來連遭挫辱,心中恨極,還想等翻臉動手時,和義母花四姑說,把來人全數殺死,一個不留,以洩忿恨。及聽查洪這等說法,好生驚疑,後面敵人行近,查洪已代自己迎上前去,匆匆不及細問,且喜免卻好些難堪,立即裝著有事人報,入谷便往家飛跑。走過廣場時,見正面主臺和東面看臺上,除了幾個首要的人物尚還未出,人已將要坐滿,西看臺浙幫這面,只有一人,靠在臺柱打瞌睡,坐處在正面主臺和西看臺之間,因那人穿得破;日,身材瘦小,其貌不揚,神態寒酸,又未佩有本村符記,料知邢飛鼠手下丐黨,只不知怎會先混進來。
弟兄二人一肚於氣憤,邊想邊往裡跑,也沒怎在意。跑到家中一看,女鐵丐花四姑眉頭微皺,似有什麼不快意事發生,迥非適才興高采烈情景。廣幫首領蔡烏龜已離座外出,只呂憲明、郭雲璞等七八個首要人物和天亮前到達的那兩位靠山,連同手下徒弟,共有十三四人,由花四姑陪著,尚在聽信,未曾出去,正在談笑。苗秀因覺查洪素講究以真實本領取勝,最厭惡這些和尚道士,所說未必可信,當著外人,不便自挫銳氣。進門時先扯苗成腿一下,叫他不要照說。剛和眾人行禮,待要開口,花四姑已先問道:
“秀兒,邢飛鼠來了麼?”苗秀答說:“我二人還未接出,邢飛鼠已同了一大幫人在谷口外面等候,再如無人出去,便要派人登門投帖了。”花四姑聞言看了呂、郭二妖道一眼,隨問:“你二人在谷口引接邢飛鼠,可遇見什事麼?”
苗氏弟兄聞言心中一動,料有原因,只得照實答道:“我弟兄二人在谷口正和邢飛鼠說話,忽聽崖上有人冷笑。先當是敵人黨羽,心想:阿孃此次給雙方評理,雖然明幫蔡老前輩和他為敵,但並沒有叫明,在未交手以前,他們此來是客,得按江湖上過節禮數光明走進,不該鬼頭鬼腦、暗伏隱處笑人,一時氣憤,挖苦了幾句,不想崖上那人明是幫助邢飛鼠來的行徑,卻說與敵人素昧平生,只為無心路過。聞說兩家講理之事,來看熱鬧,因嫌谷中路不乾淨,走高了腳,反將我二人辱罵了好幾句。我二人氣忿不過,叫他下來較量。他也不下來,說了幾句便宜話,定規在村中見面,只鬼叫一聲,便不答話了。適才經過外面看臺,西看臺上,只有一個像是敵人徒弟的窮漢,靠著臺柱瞌睡,此外並沒見有什麼出色的人,也許還未進來,或是隱藏別處搗鬼都不一定。邢飛鼠等一干敵人已由查老大公迎出,命我二人入報,請阿孃和諸位禪師、真人早點出去,都快到了。”
郭雲璞便問:“崖頂那人,你二人想必未見他形貌,他走時可是一聲長笑,人便飛出老遠的麼?”苗成剛答說:“正是。”花四姑倏地面現怒容,朝二人啐了一口,說道:
“無用的廢物!我常和你們說,外問異人甚多,尤其這次,對手一面有呂暄、馬玄於、司空曉星和老愉兒等人在內,他們手眼甚寬,什麼入都能約到,什麼事都做得出,更是絲毫大意不得。行時還和你們說:今日我們雖承諸位禪師、真人大力相助,表面裝出大方,無什偏向,暗中卻須格外小心在意,一一不可招人輕看,二不可隨便說話,生出別的枝節。你二人見了敵人,如會說話,怎會使那瘟神冷笑?崖上那人姓簡名潔,無緣無故決不會強行出頭,管人閒賬。這廝從不說誑,‘無心經過,來看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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