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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女兒又由江邊同來,也許路上業已說好。既然男女二人情深愛重,出於心願,女兒又素大方,沒有閨閣習氣,不如就此言明,使他安心為妙。”念頭一轉,剛一回身,忽見雙玉立在身旁,分明這一雙痴兒女互相熱愛,如影隨形,片刻都不捨得離開。心雖暗笑,也極高興,覺這兩人心意相投,才貌相投,最難得是志同道合,都喜行醫救人,終日辛勞,不以為苦,反以為樂,真乃一雙佳偶。年輕人大都面嫩,正要當面揭開,免他吞吐,見路清喊完兩聲“爹爹”,底下話又停住,說不出來,神態甚窘,愛女卻在一旁笑他,便不等開口,先命二人同坐山石之上,笑道:
“你們的心事我都知道,只你二人心願,我決無話說。等我野人山迴轉,再為你們作主好了。”
路清沒想到事情這樣爽快,驟出意外,驚喜過度,當時臉熱心跳,竟答不上話來。
耳聽雙玉嬌呼“爹爹”,好似帶有嗔意,心方一驚,恐其不願,情不自禁側臉一看,雙玉本坐旁邊石上,剛剛站起,亭亭玉立,明月光中,人更顯得丰神絕世,美豔如仙,看意思似想走開,忽又停住,也看不出是嗔是喜;再看南洲,說完前言,不等回答,人已含笑起立,往馬財身前走去。不知南洲早向心上人探詢過了口氣,對方早已預設。不過雙玉心高志大,不願當時訂婚,打算做出一些事業,將來再說。沒想到自己近日情根越固,無限深情自然流露,被乃父看出,毫不商量,突然出口,事出意外,初次經歷,雖然平日大方豪爽,又是意中之事,到底有點嬌羞。路清卻當她心中不願,誤會事情有了變化,心裡一急,忍不住趕將過去,低聲急問道:“二妹,莫非你不願意麼?”
雙玉本想埋怨老父幾句,但又說不出什麼話好,因此欲言又止。正有一些心亂,忽見路清驚慌焦急神情,說話聲音都有一些發顫,心中好笑,雙方情愛本深,不禁軟了下來。暗忖:爹爹姊姊都曾向我探詢過兩三次,清哥對我那等好法,反正是這件事,早晚一樣,何苦叫他憂急!有心答應,只不好意思出口,假裝生氣,把頭一偏,佯嗔道:
“你管我呢!再要多口絮聒,我不理你了!”
路清知道小妹嬌憨,這等表示,分明有了指望,重又低聲央告道:“好妹妹,我二人的情義,大家一樣,不必說了。我因拜了義父,名份所關,惟恐因此誤事,每一想起,便自優急。幾次想說,不好出口。萬想不到岳父這等深恩大德,他老人家業已答應,想你不致拒絕。我決不敢絮聒,只求稍微點頭,我便快活死了。”
雙玉見他當夜神情失常,一點不像平日那樣從容自然,便羞他道:“這大一個人,沒有羞!為想人家嫁你,一會兒工夫改了兩三次口,又是爹爹又是岳父,也不知到底喊什麼好!我看不慣這個猴急樣兒,偏不點頭,願意不願意,由你自己想去。再如麻煩,莫怪我明天都不理你呢!”
路清聽出心上人業已示意答應,心正狂喜,忽聽南洲在喊,雙玉首先用手指朝他羞了兩下,趕將過去,忙同追往一看。原來馬財甚是狡猾,自知平日作惡多端,對頭既將所有來敵一齊除去,決不容他獨活,始而貪生怕死,故意造些假話,打算恐嚇,後見對方神目如電,心細如髮,任他如何狡展,均被識破,只得改口哀求,非要南洲答應饒他一命,方說實活。
南洲偏是一個端正有信行的老人,覺著馬財待死之囚,不應欺騙,又是一個陰險兇狡的惡徒,騙完口供,說了不算,不是自己所為,便對他說:“你本漢人,仗著精通各部落中語言風俗,當時勾引他們埋伏邊境,擄殺我們漢人,再不,便是離問挑撥,引使他們自相殘殺,於中取利。平日所行所為,無一件不是作奸犯科之事。似你這等敗類,落在我的手中,本來非殺不可,為了大江兩岸生靈免於塗炭,如肯說出實話,免你一死已是便宜,想要保得全身再去害人,卻是做夢!趁早說出實話,少吃苦頭。否則,我那刑法,你決禁受不起。你和花古拉等好黨的陰謀毒計,我也必能料到。日內我便過江向他評理,一面說出他弒父篡位我並不知,即便日後得信,他們自相殘殺也與我無干。三寶原是他們祖傳之物,只要聽話,由我指點取回也無不可。只為你這惡徒好人來我家中騷擾,方始激怒,非但三寶不還,並要代老寨主報仇,為全寨的人除害。休看我們人少,但有好些劍俠異人相助,除此少數逆子好黨易如反掌。花古拉人最疑忌,膽怯多慮,性又兇暴,能勝而不能敗。我早看出你平日蹤跡都在野人山下沿江一帶山寨之中,就算逃了回去也難活命,被他擒住,死得只有更慘。你看哪個值得?可是我非好欺之人,你將實話說出之後,由我將你軟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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