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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果然大獲全勝,趕回來了!”跟著又聽蘆笙嗚嗚,皮鼓砰砰,同時響將起來,樹上鼾聲忽止。
隨見老人阿龐援樹而下,見二女對坐說笑,甚是高興。因雙珠不大懂話,便令山蘭轉告雙珠,令其隨意飲食行動,只不要人林太遠,最好和山蘭一起;以免一不小心,迷路遇險。方才本想尋一山女與之作伴,因年長的人均已出發,剩下都是老弱,人又倦極,不及安排,便自熟睡。難得二女一見如故,再好沒有。現以上賓相待,無論要什東西,或是人倦想睡,只需開口,便由山蘭招呼引去,身邊這些男女幼童也可告知,當時便可辦到。
雙珠自和山蘭談了一陣,問知當地風俗,人雖野蠻,頗通情理。老人阿龐威力最大,以前曾往漢城,受過漢人好處,存有好感,並曾立誓永不傷害一個漢人。此來決無惡意,只肯照他誓約而行,賓主雙方再稍投機,非但可以放走,並還派人護送。聽完之後,心神大定,本意少卻許多顧慮,這時二次相見,越覺阿龐貌雖老醜,滿頭白鬚白髮圍繞飄拂,只露雙目口鼻在外,但那神情十分善良,老帶著一臉笑容,決不像是存有惡念,越發心安。先謝了救命之恩,估計阿成必已隨同迴轉,便託阿龐命人喊來相見,商計未來之事。
阿龐笑說:“今夜寨舞慶功;全族的人連外客均要到場,我此時便須前往主持。你說那人,對你實在忠義,為了救你命都不要。我已發令,當他是自己人。只在對敵之時不曾死傷,你不尋他,他也必來尋你。我到那裡,命人送他快來與你相見便了。”
雙珠不曾通曉對方語言,不知老人誤認阿成是她情人。山蘭因聽當夜寨舞,又和丈夫相見,想起前情,甚是悲憤,心中有事,老人又走得急,並未詳細告知,只說了一個大概,更未提起老人誤認情侶之事。
雙珠見這兩個主人這樣好法,竟出意料,先還苦盼阿成音信,以便人來商量,作伴同行,往楠木林尋找那姓木的異人,並打聽妹子、路清的蹤跡是否曾經見到。等了一陣,沒有迴音。山蘭因她昨夜吃了大虧,夜來寨舞又是通宵歡會,勸令安臥些時。雙珠先還不肯,後因對方盛意殷勤,不便堅拒,心想:到她住屋之中等候也是一樣。
先去幼童忽然奔回報信,說:“那夷人不叫阿成,因在對敵之時為上人所傷,現已上藥,正在靜養。”並說:“當地治毒箭的傷藥十分靈效,只人未死以前,敷將上去,不論腫起多高,至多一日夜便可痊癒,此乃昔年恩人所留,那年為了將藥用完,雖知治法,中有一種主藥,當地不產,後為毒蟒所傷,幾乎送命。幸而遇見救星,非但帶有此藥,他那山寨之中又產有大量主藥金鈴草。事後託他運來不少,除配藥外,並還種了一大片。如今花林裡面便種有不少藥草。每年少死傷許多人,至今部在感激這兩個恩人的好處。”雙珠一聽金鈴草,心雖一動,但因那人不是阿成,失望之餘,心中悲苦。又因野人山森林深處,乃父南洲從未到過,決無兩次贈藥救人之事,何況所說金鈴草又由山寨之中移來。知道父親所配幾種靈藥治法,一向逢人便告,必是由別處山寨中輾轉流傳,連野人也被得去。心想:來者既非阿成,人又傷重病倒,赤身塗藥,不便往見。好在此藥靈效無比,多重傷毒,不出兩日便可痊癒。夜來還要寨舞,初次經歷,不知當地風俗,愁急無用,還是養好精神,到時赴約,相機行事為妙。念頭一轉,山蘭又在力勸,便同去往塘邊山蘭所居樹屋之內,席地同臥,對面說笑了一陣,漸覺疲倦,就此安然睡去。
醒來山月已快高去,遙聞蘆笙皮鼓之聲,隱隱傳來。知道寨舞盛會已將開始,連忙起身洗漱。初意受傷山民雖非阿成,也是同行八十壯士之一,否則決不會這樣捨死忘生來救自己。可惜事前不知,遇救之時人在藤夾以內,老人阿龐飛馳又快,又忙著用暗器去打身後敵人,火場那面便看不見,沒有看出是誰。心想:此人傷勢如不甚重,敷藥之後,有了這大半日光陰,人已能夠坐起,勉強走動,他們把菜花寨主哈瓜布奉若神明,奉命護送,為了地震,中途失散,無心巧遇,定必追隨不捨。不論此人是誰,便這八十個忠實壯士的安危也在懸念。且喜受傷未死,正好打聽這班人的下落,以及妹子和路清是否見到。未睡以前本就想往探望,因山蘭力阻,又覺野人風俗多半奇特,出乎情理,並有各種禁忌。主人待我雖好,到底生人初來,不知真相。何況傷人敷藥,身上一絲不掛,人也往往昏迷不醒,不應驚擾,因此未去。醒後越想越煩,急於前往探詢,正在更換衣服,準備起身。
山蘭見她忙著起身,更衣之時,越顯細腰猿臂,膚如玉雪,通體圓融,一塵不染,端的明豔絕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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