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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其一人,當如是。”
捨生救人,別人捨生,只會敬佩,可當輪到自己,又有幾個不奮力反抗。
旱魃直奔寧採臣而去,寧採臣是愈發熱了。身體雖熱,但是他的心卻不冷靜的可怕。
浩然正氣可對付旱魃,卻對付不了伏魔袈裟。而現在來看,最大的危機反倒是伏魔袈裟。
言出法隨。“三界六道,各歸其命,非為人,當剝人族氣運,剝!”
他這是賭了,沒有浩然正氣相助,他只得從“言”字出手,以氣運對氣運。
旱魃失神智得神智,只在人族氣運。
可惜寧採臣觀不得氣運,所以他只能賭。懷必信之心賭,自己都不信,又如何言出法隨。
旱魃不屑道:“你這書生,你若施展浩然正氣,我當忌你三分。你還真以為你為人皇,出口成律,人族氣運,又豈是你想剝便剝得的。”
她這邊正說著,《黃庭內景經》開啟一頁,從中吐出一個“剝”字。這字一出,威嚴無比,當剝一線生機。
那字與寧採臣的字相合,就連旱魃也是神魂戰慄。“不可能!不可能!你絕不可能是人皇!”
嘴上說著不可能,但她卻掉頭往他處逃去。他處全是袈裟,但是身負重傷,總比剝了人族氣運,失了一線生機要好得多。
旱魃又快又急,使得處於震驚中的和尚一時沒反應過來,衝破袈裟而逃。
和尚還在震驚,這袈裟卻越落越快。
寧採臣是急得滿頭大汗,但是他卻無能為力。一是他不知如何對抗這袈裟;二是,他即使知道,也是無能為力。
就像旱魃所說,他根本不是什麼人皇,只是個書生。
一介小小書生,有何資格代表人族剝去旱魃氣運。
如果不是《黃庭內景經》相助,別說剝奪氣運了,能不被人族氣運反噬便不錯了。
此時人族,還無人可以代表,不說萬國不同,單單是各方士子,一介秀才又如何代表。
但是那《黃庭內景經》只是一線生機,並不是寧採臣的保姆。如何求得一線生機,全在他自己,《黃庭內景經》只會給一線生機,能不能把握住,全看他自己。
“剝”字在驚走旱魃,便立即為《黃庭內景經》收回,因為一線生機已給。
可代價是巨大的,以書生之資冒用人皇之律,沒有身死道消,已是幸運。
哦,對了,他已不會死了。但是不死不等於不會受傷,現在的他別說動抗袈裟了,就是動一下,都難過得要命。只能眼睜睜看著袈裟向他壓下,而他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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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法海
動啊!動啊!
坐以待斃,絕非寧採臣的姓格。只是雖然他上一世學法時,早有教授說過,想打敗你的動手,那麼就必須瞭解你的對手。
妖魔鬼怪,近一年來,他多有了解,可是對佛,他卻真的瞭解不多。因為他想過無數的死法,妖魔吃了,鬼怪殺了卻從未想過自己會死在和尚手裡。
和尚如何?佛又如何?上一世都能學法而犯法,這一世,他也可以。一線生機,不爭哪得?
寧採臣努力擠壓著自己的意志,這一世活得幸福精彩,有母親,有親人下一世,還不知有沒有下一世。
他必須讓自己的手動起來。現在能救自己的只有呂祖的劍鞘。無論是仙家寶貝對抗袈裟,還是變化劍鞘,自己躲了進去,都比什麼都不做有更大的生機。
袈裟為旱魃衝開,和尚也才反應過來。“伏魔袈裟,般若巴嘛空。回來!”
寧採臣的手終於摸到劍鞘,那邊袈裟同時往回返去。
和尚穿上袈裟,面上陰晴不定地看著寧採臣。
言出法隨,言大欺人,傷的是喉嚨,寧採臣不斷地咳嗽。
和尚走了過來。“般諾諸佛,施主與佛有緣,不知施主可願拜貧僧為師。”
好精典的口號。自己差一點被你殺了,便是與佛有緣。那那些為你所誤殺的人們,是不是與佛更有緣了。
寧採臣這一刻似乎能理解為何道祖讓他們證人道,而非天道了。
聖人之下,眾生為螻蟻。可大法之下,無法豈不同樣是螻蟻。
道祖大愛,不以生靈弱小而棄之不顧。
寧採臣不會招惹於他,更不會去做什麼和尚。“不了,大師好意,書生心領了。書生有俗世之緣出不得家。”
和尚說:“無須施主出家,做個俗世弟子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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