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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大駭,急急中途抽手;改抓為劈,恰恰在圓圈劃過的瞬間;滑出圈外,盤蛇劍鋒和手指就只差那麼一絲絲。
偷襲未成,陸青再也不妄想奪取江風手中之劍,一聲大喝,身子滴溜溜一轉,金光遍體,劍花重重疊疊似長江之浪;湧向江風。
堂廳中有人發出一聲高喊:〃武當連綿劍法!〃
谷中華也忍不住低喝一聲:〃好一招長江疊浪!〃臺上,江風嘿嘿兩聲,身隨劍旋,迅若狂飆,已捲入劍浪之中。
剎時,只見劍浪中精芒閃閃,颯颯連聲。
江風劍式飄忽莫測,奇詭變幻無窮,使的是師傅教授的七修劍法,其中又自融合了一些爹爹講授的獨孤神劍的招式,但落基點都是一個快字,若說陸青的劍光是長江滾滾的江波,江風的劍花則是江波尖上的浪花。
兩人劍風指處,四面窗欞颯颯作響,堂廳群豪被劍風吹得衣袂飄舉。
孟海雄己從剛才的打擊中甦醒,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江風的一舉一動,他似乎已經在江風身上看出了什麼,心中在想;下一步棋必須完全按照無名氏的計劃去走,決出不得半點差錯。
白世儒低頭沉思,滿臉冰屑,他又面臨著一個重大的選擇,正在權衡利弊。
陸青的劍法突然慢了下來,劍光緩緩翻動,每一招式都是,含勁未吐,一招未完一招又至,連綿不斷,如疊疊層雲。
谷中華、丁勝、張玄、熊偉光等高手明白;陸青已使出了連綿劍中的精華飛松流雲的招式,且看江風如何對付。
江風的快劍不得不慢下來,因為他每一招快劍出手都受到了扼制,對方劍法雖柔如雲絮,但稍一疏神,它又忽而猛若洪濤,驟然壓至,他漸漸感到自己已陷於困境,有力不從心之感。
他明白剛與柔,快與慢,在武學上並沒有上下之分,強者為勝,弱者為敗,終此道理,他之所以陷於困境,是由於快得不夠,連綿劍雖然一招未完一招又接,但招式之間必然還是有間隙,只要用快得能透過間隙的招式,便能破連綿劍。但這樣他就不能不用殘殺令中的八式快刀,這是他極不願意的,而且他還從未用長劍使用過這種快刀刀式。
一股勁力透來,江風身體一晃,一道寒光從頸脖擦過!
不能就這樣落敗!集賢莊的陰謀還待自己去揭發,陳金玉的血案還待自己去調查,還有眼前團團的謎霧,桃花,孟芙蓉說什麼也得試試!
江風不再陰沉,兩目如同利刃精芒閃爍,表現出的是一種高傲和猛執。
瞅準一個間隙,一聲告警的厲喝:〃小心了!〃身子一旋,盤蛇劍棄招疾進,嗖嗖嗖,一連八劍,八個連綿劍的劍招空隙,閃起八道幽光。
在陸青眼裡,江風只刺一劍,一道幽光,手中的金鉤劍已當地一聲墜落在地,胸前金絲衣襟上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裂縫。
他目瞪口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沒有清醒過來。
江風使的是長劍不是冷血短刀,常言道:〃短一寸險一分〃;快,便要近身,近身,長劍就失去了作用,如果江風此刻手中使的是冷血刀,陸青身上的裂縫就不是一處,而是八處了。
看出江風殘殺令八式快刀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孟海雄,一個是白世儒,但他們各懷心思目的,都沒有喊破。
堂廳一片寂靜,片刻才爆發出一片喝采之聲。
無論是誰,不管對江風是愛還是恨,是敬還是怕,是羨慕還是嫉妒,大家對他已是刮目相看。
陸青垂頭喪氣地拾起金鉤劍,回到桌旁。
宋玉斌立即湊到他耳邊:〃那小子眼看就要敗了,怎麼大哥一下就撤劍負了傷?〃陸青窩著一肚子火,沒好氣地說:〃你問我,我問誰?〃石嶽坤一旁說:〃這麼說,宋大哥連萬小子使的什麼招式也不知道了?〃陸青臉色通紅,無奈地:〃說實在話,我沒看清楚,他就是那麼一劍〃〃一劍就破了連綿劍,還在你身上劃條縫,擊中手腕將劍打落?〃石嶽坤驚詫萬分。
宋玉斌眯眼道:〃那小子是不是使了什麼暗器?〃陸青沉吟道:〃不會,但我覺得似有八股涼風削過,這個小子功夫真邪!〃谷中華在另一張桌上豎耳聆聽,心中陡地一緊,呼吸為之一窒:〃八股涼風?八難道他就是冷血快刀江風?〃
白世儒一連向九江八卦堂主丁勝丟了幾個眼色,丁勝仍是佯裝不知,故意不理採。白世儒只得起身,抖落長袍,飛身躍上比武臺。
〃天山霍門弟子白世儒執紫電劍,向萬少俠討教!〃聲若洪鐘,中氣充沛,一聽便知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