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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關北四冥無影子張玄;執雁翎刀向六合幫熊幫主討教。〃張玄頭上八稜藍巾一抖,手中雁翎寶刀已徐徐出鞘。
熊偉光知道來者是個硬手,不敢大意,微側身軀,斜斜亮出長毛雪刃:〃張壯士手下留情。〃話雖是這麼說,手中的刀卻猛然向張玄一擊。
張玄早有防範,手腕一沉;當!兩刀相撞,火星迸射!
兩人迅即分開,躍後一步,各自去看手中的寶刀,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手,唯恐寶刀有損,出刀之時;都只使上三分功力以作試探。
張玄察看寶刀無傷,心中膽量頓增。
熊偉光見長毛雪刃完好無損,豪氣大長。
兩人複道一聲:〃請!〃
繞場半周,驟然發刀;當!當!兩聲巨響,火花擊出數尺之外,廳梁震動,響聲震耳欲聾。
刀質相當,力強為勝!雙方都想以力制勝,所以都運上了十成功力,結果變成了硬碰硬的招式,這是兩人都極不願意的招式。
兩人虎口一震,自感不妙,急收刀察看,兩刀刃口都被磕開了兩個米粒大的缺口。
熊偉光臉色微變,收刀入鞘,拱手道:〃雁翎刀果是罕世之寶,熊某長毛雪刃甘拜下風。
〃
言畢,跳下木臺,回到柳海燕身旁坐下,夫妻兩人交頭接耳,似在爭吵,但不知說些什麼。
張玄執刀立在臺中,雖是勝利者,心中卻是說不出的苦。
颼,一陣清風,峨嵋弟子宋玉斌立在了張玄的面前:〃峨嵋弟子宋玉斌執青…虹…劍,向張大俠討教!〃
他故意把青虹劍三字拖長,以嚇退張玄,因為他已看出張玄之刀已經傷損。
張玄乃是成名人物,又是關北四冥之首,自不願在小輩面前認輸,加之宋玉斌那陰陽怪氣的神態,使他更不可忍耐,他暗咬牙關,淡然笑道:〃宋少俠請。〃宋玉斌冷冷一哼聲,刷!
寶劍出鞘,青光閃爍,寒氣逼人。
〃看劍!〃青虹劍挾著勁風,朝張玄頭頂直落。
這是試刀的硬招,不準閃避,不準化招,只能以刀相擊,這是比賽的規定!
宋玉斌瞅準時機,認定必勝無疑。
張玄舉刀相迎,就在兩刃相撞之際,電光石火之間,他手腕一翻,當!青虹劍刃砍在了雁翎刀的刀背上。
宋玉斌不覺一怔,怎麼能用刀背接招?但比賽規定上也沒說不能,宋玉斌畢竟閱歷太淺,在這一怔之際,張玄大喝一聲,雁翎刀一折,轉過刀背,在青虹劍劍背上一連兩磕。
當!當!青虹劍從宋玉斌手中脫飛,掠過堂廳,咚地一聲釘入廳壁三寸,劍身顫抖著發出嗡嗡鳴響。
試劍三刀已過,宋玉斌己成敗局 。
宋玉斌猶是不服,大聲喊道:〃孟莊主可驗張玄之刀,已被我青虹劍磕傷了!〃孟海雄臺上笑道:〃磕傷之刀尚能殺人,脫飛之劍就一無所用了,宋少俠何必如此認真,爭這一場勝負?〃
廳堂桌旁,關北四冥無竹子雷平拍桌而起,冷聲道:〃大哥的刀未必有傷,就是有傷,也不是青虹劍所為,宋少俠敢是存心要找關北四冥的麻煩?〃宋福壽、馬鐵球也一齊站起,那模樣彷彿就要動手。
群豪中誰不知關北四冥的惡性?廳內空氣頓時緊張起來。
宋玉斌投機取巧,原想趁張玄刀傷搶上臺來出出風頭,趁機討一討孟芙蓉的歡心,誰想竟弄成這個場面,當眾出醜,騎虎難下。
孟海雄發出一串大笑,說道:〃今日是以刀會友,大家不要傷了和氣,此局是張玄為勝,若宋少俠不服,待張玄被人擊敗後,老夫破例允許你再上擂一次,如何?〃宋玉斌正好借梯下臺:〃莊主既是這麼說,在下只好遵命了。〃他紅著臉躍下木臺,去拔釘在壁上的青虹劍;心中自是懊悔不已,再也不敢看孟芙蓉一眼。
孟芙蓉痴望著堂門,眼前浮動著江風在禁地撫琴的身影;耳旁迴響著江風臨走時對她說的話:〃去,我要去的。〃她不覺喃喃道:〃會來,他一定會來的一定會來〃香亭在她身後,用手肘輕輕一頂;貼耳道:〃小姐;不要胡思亂想那臭小子〃孟芙蓉心中一震,回到現實之中,臉上一片嫣紅。
桃花此時也忍不住輕聲問坐在身邊的白世儒:〃怎麼沒見到他?〃〃誰?〃白世儒明知故問。
〃他呀。〃
〃他是誰?〃
桃花眼中一道稜芒閃而復逝,用壓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萬公子。〃因為桌旁還有人在,她不敢直接稱呼江風。